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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銅銘文大盤,以前是做皇家禮器用的,被她交給如意放在室內的地灶上做烤盤;精巧的宮造銀花瓶,被當水罐;一隻羊脂白玉雕成的無暇玉璧,被拿去墊了桌角,這桌子是士兵們自制的,手藝粗糙,桌腿長短不一,用起來總是晃盪……
箱子裡的東西越來越少,終於,輪到了那些畫兒。
嚴清歌思量著,這些畫兒是拿來引火呢,還是揉一揉當草紙用?
隨意想著,她展開了一副畫卷,頓時呆住了。
這畫無比的熟悉,分明就是當初她在京城時,被賊人偷走的那副衛樵的畫。
當時她家裡養的小狗還叼下了賊人的一片衣服,她讓炎修羽幫著查案,查來查去,沒了後文。那畫也沒什麼緊要的,她漸漸就不放在心上了,誰知道,竟在這個時候再次看到。
如意見嚴清歌臉色難看,探頭來一看,吃驚的叫了一聲。
這幅畫在嚴清歌屋裡掛過,如意也認得。
“把剩下的畫拆開。”嚴清歌脊背發毛,立刻抽出所有的畫,遞給如意一半兒,迅速的都開啟了。
那五六卷畫全被開啟了,每一副都是衛樵親手所畫。
有的是花鳥,有的是山水,畫風精緻秀麗,清雅非常。
嚴清歌的眉頭卻越皺越高。
她對如意道:“去叫周教頭來。”
如意曉得這件事的重要性,立馬奔出帳子。
今晚拉回了這麼多糧草補給,周教頭正滿面紅光,和同袍喝酒慶功,被如意生拉硬拽過來。
進了門,他還哎呦哎呦的揉著胳膊:“如意姑娘的指甲又長了。”
嚴清歌沒工夫跟他開玩笑,指著地上攤開的五副畫,問道:“周教頭,這些畫是怎麼回事。”
“這些畫啊,是我從嚴小姐庶妹的營帳裡搜出來的。嚴小姐該不會是嫌棄這是你庶妹的東西吧。不喜歡燒了就是了,嘿嘿!”周教頭對這些畫倒有印象。
他是個武夫,認識的字兒不超過一百個,畫上題的名字,衛字他還認識,樵字就不曉得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是大周叛徒的畫。
嚴清歌搖頭道:“這五副畫,我懷疑別有機關!”說著,她拿起當初在京城被偷走的那副,遞給周教頭,道:“這五副畫,全是衛樵畫的。這一副曾經是我的,去年我家裡遭了賊,賊人值錢的東西一概沒動,只偷了這幅畫和我的一些信件。”
周教頭的酒意立刻醒了三分。
他接過那畫,認真看了半晌,什麼也沒看出來,索性席地而坐,和嚴清歌、如意一起研究起這畫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看了許久,都看不出來名堂,眼看深夜了,嚴清歌對周教頭道:“周教頭,時間不早,你回去歇息吧。這些畫放著,一時半會兒也丟不了,我們慢慢琢磨就是。茲事體大,還希望你不要隨便對外人說。”
周教頭頷首應下,出去了。
這五副畫的秘密,嚴清歌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連練箭法時,都受了些影響,不再像之前那般箭無虛發了。
嚴清歌明白,這件事不解決,會成為她的心結。
這日,從練武場回來,嚴清歌拿涼水洗過臉,喊來如意,道:“如意,你去和周教頭說,將當日我們救回的傷兵全叫過來。”
說來也怪,那日他們救下的人,全都是顧軍,沒有一個靜王軍之人。興許靜王軍中有人對這些畫知情,但這條線索顯然沒法找了。
不多時,周教頭跑了過來,問道:“嚴小姐,你叫那些人做什麼?”
“我想再問問那晚三軍作戰的情況。”
“哦,這好辦,我早就一個個和他們談過了,裡面大部分人都只顧悶著頭打仗,知道情況的不多,我將知道情況的幾個喚來就是。”周教頭說道。
不多時,周教頭帶了七八個士兵過來。
回到島上後,他們知道了嚴清歌的女子身份,又有周教頭耳提面命,加之原炎軍對嚴清歌無話不從的態度,讓他們也跟著對嚴清歌無比恭敬。
行過大禮,他們站在旁邊,等著嚴清歌問話。
嚴清歌道:“你們可有誰看到了那名蠻將的臉。”
“回嚴小姐,我看過!那蠻將生的非常好看,若不是一身都做蠻人打扮,身材非常高大,臉上也塗了蠻人的花紋,我差點以為那是我們大周人。”
“他是如何種好看法?”嚴清歌問出口,又覺得不妥當,又道:“是不是帶有一種儒雅之美?那人是不是頭髮很黑,面板很白,瞧著給人的感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