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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餘人。
他們糧草豐沛,馬匹精良,裝備也是一等一的,主帥是經驗豐富的穩健老將雲儔,從不下無的放矢的軍令,讓雲軍在青州草原穩如磐石,牢牢紮根,和蠻兵大大小小交戰近三十次,贏多輸少。
主帥大帳前,兩名穿盔帶甲計程車兵嚴肅的守衛著帳門。
兩名穿著普通軍服的男子越走越近,朝著大帳方向行來,他們到了門前,守衛看他們還不停步,刷的一聲抽出長劍,厲聲喝問:“來者何人,通報姓名。”
“吾乃樂軒,攜同伴曹酣,應雲將軍之邀,前來相見。”樂軒朗聲說道。
帳內傳來一個精幹的中年男子哈哈笑聲:“快放兩位賢侄進來。”那兩名守衛才放下手中刀劍,放樂軒和曹酣通行。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主帥大帳前發生,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進了大帳後,只見一名年約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後,正在看一封書信。他腳下鋪著一整張熊皮做成的毯子,身後放了架屏風,上有巨斧和刀劍交叉掛在一起,令主帥大帳顯得氣度十足。
兩方見過禮,雲儔將手中的書信推向對面坐著的樂軒和曹酣方向,問道:“二位賢侄,此乃半月前我接到的一封書信,信中言說五皇子在侯軍之中,侯軍有心將五皇子送到玉湖城,奈何隊伍太小,有心無力,想要借我們之力。不知二位賢侄如何看待。”
雲儔嘴上對樂軒和曹酣口稱賢侄,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他們二人,似乎對他們並不是很信任的樣子。
樂軒和曹酣知道雲儔很戒備他們二人,只當沒看到雲儔的眼神兒,接過桌上的信件就看了起來。
不多時,樂軒沉吟一下,道:“只怕訊息不真。”
“酣也如此以為!”曹酣點頭道。
“哦?兩位賢侄為何如此覺得。若是五皇子真的在侯軍中,我們沒有及時解救,豈不是壞了大事兒。”雲儔摸著鬍鬚問道。
樂軒和曹酣心裡清楚,這是雲儔又在給他們出難題了。
雲儔此人,帶兵打仗倒還可以,但人有個極大的毛病,就是戀權。
整個雲軍裡,除了他外,再沒有第二個挑得起大梁的人,或者說,那些敢冒出頭的傢伙,全被他打壓怕了。
今時不比往日。
以往雲儔只要管打仗帶兵,別的事兒自有朝中派下的樞密使者操心。兩人一個屬兵部,一個屬樞密院,互相沒什麼相干,輪不到誰搶誰功勞,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仗打得好便互利共贏,自然合作愉快。
但現在,他一人要操持一軍上下的內內外外,精力和腦子便不太夠使了。
按理說,雲軍有這麼好的條件,早就可以去玉湖城,可是,雲儔太戀權了,現在他等若他一個人獨霸一萬多人的隊伍,若是去了玉湖城,誰還知道他是誰,手上的兵也要上交。所以,在樂軒他們來到前,雲軍看著光鮮,實則是在勉力維繫。
用軍中原本就有的人,雲儔既不放心,又怕人回頭奪權,最終挑來選去,選中了樂軒和曹酣這幫半途來投的年輕人。
自從樂軒和曹酣數人來到雲軍裡,幫雲儔出謀劃策,不管是內務還是打仗,都給他幫到了極大的忙,可謂是一陣及時雨。
尤其是樂軒和曹酣二人。
樂軒出自名門世家,有祖父樂厚和樂毅的教導薰陶,自然優秀無比。而曹酣的父親是戶部度支中郎將,家學淵源,不在樂軒之下。
這二人,可以說是雲儔現在的左臂右膀。
如何讓這左臂右膀又好使,又不起壞心思,雲儔可謂是煞費苦心,每隔段時間,都要給樂軒和曹酣下個絆子,驚醒驚醒。
就比如今天雲儔叫樂軒和曹酣來,問的這封信,他明明收到半個月了,肯定早就看出其中有詐,所以才沒有前去,不然如何拖了這麼久才將其拿上桌面。
“雲將軍,五皇子應當不在他們軍中。一來,五皇子雖然年紀不大,但肯定已經會讀書寫字了,侯軍為何不讓五皇子親自給我們寫一封求救書信以顯誠意。二來,若是侯軍真的擔心五皇子的安危,又知道我們雲軍的強大,一定早就主動來投靠了,而不是在原地等待。三來,他們只來了一封信,後面半個月就沒了任何新的動靜,其中必定有古怪。”樂軒認真的一條一條揉碎了講給雲儔聽。
這些道理雲儔都明白,他聽完後,點頭撫須,道:“賢侄說的很有道理。那這封信我們不管便罷。”說完,將那封信捏在手裡,咔咔的撕了撕,幾下子就成了一小堆廢紙。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