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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房的人做出來的。
隔壁繡坊抄襲的,就是嚴記繡坊裡的繡樣。只不過因為她們用的絲線和布料質量不好,僱傭的繡娘手藝也不怎麼樣,急著趕工,很多地方就繡的很是粗糙。
本錢下去了,自然出售的價格不高。
可是這些人竟然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抄了旁人的繡樣,做出來低劣的商品搶生意不說,還在那裡大言不慚的講什麼看了一遍繡樣回家自己繡,她們也不怪罪半分。這簡直就是在為自己的抄襲行為辯解。
一分價錢一分貨。
進出嚴記繡莊的即,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京城人家,嚴清歌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客戶會去隔壁那家貪便宜買不好的繡品,所以只是齒冷了一下,暫時便不管了。
那蠻人一直對著嚴清歌察言觀色,看她表情似乎沒什麼變化,心裡漸漸的穩了一些,甚至嬉皮笑臉道:“娘娘,在咱們草原上,丘偊王的威名,三歲小兒都知道,他勇猛的像是老虎,英俊的像是天上的月亮,聰明的像是智慧的狐狸,人人都敬愛他,想要見到他。”
嚴清歌瞥了他一眼:“是麼也許很快你就能見到他了。”
“娘娘說的是真的麼”這蠻人一喜,看起來倒不像是假的。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一間屋子裡,嚴清歌瞧瞧四周全都是自己的人,冷笑一聲,道:“把這心懷叵測的小人給我抓起來。”
登時,一群女人如狼似虎的撲過來,那蠻人只略略抵抗兩下,雖然他體壯如牛,可耐不住女人們人多,立刻被壓在地上,五花大綁。
嚴清歌指示邵姑姑,道:“把他懷裡繡品的收據拿過來,叫我看看,是哪一個大膽的,給他送去了繡品。”
眾人一愣,她們還以為嚴清歌會先審這蠻人,沒想到竟然是先要找出來內賊。
嚴清歌環視周圍一圈兒。
在她繡莊幹活的這批人,能夠在戰亂活下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有些人可能是生性比較好,不愛找事兒鬧事兒。但有的人,就喜歡走些邪門歪道。這股不正之風,一定要趁早打壓下來,正好今天是個好機會。
因為送貨的人並不識字的緣故,所以畫押上只有兩個圓圈,並一個鮮紅的大拇指手印。
而且那蠻人也說了,送貨的是男人,所以,要查詢的範圍,就小了很多。
男人,名字是兩個字兒的,又有指紋為證。
很快的,一名看起來垂老矣矣的老頭,便被揪了出來。
這老頭臉色灰白,撲通一聲就給嚴清歌跪下了,道:“娘娘明鑑,小老兒交易給這些蠻人的,是自己向莊子裡繡娘買的繡品,總共就三百來件,並不是之前他們定的那批。”
周圍的繡娘們,也是竊竊私語,很多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精彩。
嚴清歌冷笑一聲:“哦我倒是不知道,咱們繡莊上還有這樣的能人,居然會做生意。”
這老頭身子抖得篩糠一樣。
他們被嚴記繡莊收留,已經是受了天大的恩惠,但是他卻揹著主家拿繡娘們的繡品做小買賣,不被發現還好,被發現了,以盜主家財產罪論,一棍亂棍打死也沒人可憐。
“娘娘饒命。小老兒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是這蠻漢自己找上門,說娘娘許給他們的繡品少,問小老兒能不能想法子,再多買一些出去,他可以加價。小老兒就私底下朝姑娘們打聽了一下,一樣差不離的繡品,給她們一兩銀子,小老兒自己留五錢。這些銀子小老兒願全部上繳。”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磕頭,幾下子額頭上就沁出血了,陪著他溝壑叢生,涕淚交加的老臉,和那一頭已經磕散了的花白頭髮,瞧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嚴清歌卻只是冷笑。當初銀子迷住眼的時候,這老頭兒早該想到今天的下場了。
見她冷目如電,掃過繡娘們,立時有十幾位繡娘從人群裡站出來,戰戰兢兢給嚴清歌跪下了。
經營繡莊這些時日,嚴清歌把這些繡娘大概認全了。這些繡娘們的手藝參差不齊,有的繡的好,有的繡的差,不過她們的膽子倒都是一般大。
邵姑姑平時裡多是懷柔政策用的多,根本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腦袋轟的一聲就大了。
揹著主傢俬自接活,說不定還是用的繡莊裡提供的材料,這罪名夠她這管事兒的姑姑吃一頓棒子了。
她腦門上一陣涼氣直冒,指著這些女人就罵道:“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繡莊供你們吃,供你們喝,四季新衣,瓜果蔬菜,哪裡虧待你們了,你們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