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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衛府現在被燒成了一片白地,我們本來可以去祭拜一番的。但是你家那個庶妹,糾結了一幫子什麼才子才女,在那邊開了個祭壇,請了很多和尚道士來做法事,還在那裡作詩,說是要送送那晚一起燒死的幾百個亡魂,給大周祈福。”
嚴清歌一聽嚴淑玉這個無利不起早的竟然如此噁心,連藉著亡者刷她賢德名聲的事兒都能做的出來,不禁齒冷。
她不悅道:“我們看看去。”
炎修羽見她堅持要去,只能由她,出去叫人備好馬車。
炎修羽騎馬,嚴清歌坐車。
遠遠的還未到衛府,嚴清歌就聽得一陣陣嗡嗡嗡的喧譁,鼻子裡也聞到了非常濃重的檀香味兒。
又走了一小會兒,馬車停下來,炎修羽從外掀開簾子,道:“清歌妹妹,前面走不動了,都是來看熱鬧的百姓。”
嚴清歌點點頭,道:“那我下來走吧。”
到了外面一看,只見前面烏泱泱人擠人,只怕有好幾百個男男女女,正擠了一圈,圍著前面一陣陣的說著鬧著。
他們前方,就是被燒的連院牆都塌掉的衛府。
炎修羽在前面開道,好不容易護著嚴清歌到了圍觀人群的內圈兒。只見衛府已經被燒爛了的大門前,幾十個和尚道士各執法器,唸經的唸經,做法的做法。
而他們身後,則搭了個小臺子,上面坐了十幾位少男少女,每人都有一桌一椅,身後還站著伺候的丫鬟小廝。他們凝神握筆,一副深思表情,每過一會兒,就在紙上寫點什麼。
嚴清歌聽得她身旁幾個京城百姓議論紛紛。
“快看,那臺上那個穿青色衫子的,就是京城第一才女嚴淑玉。嘖嘖,果然是長得好,還有才華。若是能去了臉上的面紗,讓我看看她的真容,那就更好了!她做的詩,我家狗子喜歡的緊,天天都要背兩句給我聽。”
“你家狗子真是出息!讀多了嚴才女的書,將來說不得要中狀元呢。”
“嘿嘿!過獎過獎!”
嚴清歌一陣的無語,看向臺上,果然看到嚴淑玉坐在前排正當中。
臺上的男子臉上沒什麼遮擋,但是女子面上都掛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
嚴淑玉也不例外。但是她露出的眉眼明顯經過精心的描畫,眉頭刻意畫的微微彎曲,似乎掛著無限哀思,一副全然不知臺下全在議論她的樣子,正在那裡塗塗抹抹的寫著東西。
炎修羽輕聲道:“清歌,你要進去看看麼?不過我打聽過,當天晚上衛家燒死的幾百口人都已經被抬出去了,現在恐怕都葬下了。”
嚴清歌黯然道:“我不進去了。”
她目光在臺上穿梭,又見到了一張熟臉孔,正是元念念。想來也是,這種刷名聲的事情,怎麼又少的了她呢。
忽的,嚴清歌的目光凝住了。
她竟然在臺上看到了一個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人!
那人眉目文秀,一身材質並不怎麼好的玄色衫子,洗的微微有些發白,頭髮規規矩矩束在頭頂,身後跟著的小廝也比臺上旁人要寒酸萎縮些。
他的容貌在京中也算的是中上,尤其是白淨的鵝蛋上那張微豐的嘴唇,嘴角天然長的微微上翹,看起來總是像在笑,非常討人喜歡。
這人正是朱茂,她前世的丈夫。
嚴清歌不知道嚴淑玉早就和朱茂認識,她乍見到朱茂,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眸子也驟然收縮。
她驚,她怒,她以為自己收斂的很好的怒氣和恨意,竟然在這一刻都滔天而起。
尤其是現在,朱茂和嚴清歌同臺而坐,一起當著“才子才女”,讓嚴清歌的眼睛一陣陣發紅,恨不得衝上去撕裂了這一對狗男女。
她本以為沒有她相助,朱茂就沒辦法得到信國公府的爵位,對他這樣狼子野心的人來說,無疑於這輩子最大的折磨。但是她沒想到,朱茂竟是早早的就勾搭上了嚴淑玉。
興許,重生前他們也是這麼早就認識了。要不然,她怎麼會恰恰被加到了信國公府給朱茂為妻呢?
炎修羽看嚴清歌身子搖搖欲墜,狠咬銀牙,腮幫子高高鼓起,拳頭緊緊攥著,指縫裡竟是沁出血來,顯然是指甲已經扣破了手心。他急忙一把拉住嚴清歌手掌,大聲道:“清歌,清歌你怎麼了?”
嚴清歌回不過神,眼中只有臺上嚴淑玉和朱茂的身影。
如意嚇的不行,跪在地上握住嚴清歌的手掌,要將她緊緊攥著的拳頭掰開,好讓她不要再傷害自己,可是卻根本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