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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

到底要不要再叫她回到寧王府呢?炎修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算了,因為他直覺這個女人看著溫和,其實倔強的很,不會白白受人恩惠。

嚴清歌帶著孩子們,站在嚴家門口,心裡一陣唏噓。

她嫁出去九年,終於回來了。這個家裡,再也沒了海姨娘跟嚴淑玉,但是父親會歡迎她回家麼?

自從嚴淑玉死,嚴家也開始破落,海姨娘受不了女兒英年早逝的噩耗,跟著去了。海姨娘管的嚴厲,嚴松年在她活著的時候,沒有納過一房妾室,膝下也只有嚴清歌和嚴淑玉一個女兒,現在倒是老樹開花,新納了十幾個年輕貌美的水靈靈美人兒,聽說還有人在給他介紹續絃呢。

下人們通報嚴清歌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嚴松年在被幾個美妾陪著喝酒,聽了只是將眉頭一皺:“這個孽障回來幹什麼。”

因為嚴清歌做出跟信國公和離這種大膽的事情,嚴家的名聲都要給她敗盡了。

嚴清歌帶著孩子們在門外站了很久,最後出來個婆子,遞給嚴清歌個小包裹:“這是老爺可憐你的,老爺說,嚴家沒有你這樣不守婦德的女兒,叫大小姐您自己找地方落腳。”這婆子說著,有點兒不敢看嚴清歌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清亮眼睛,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眼花還是怎麼的,總覺得大小姐瘦了點兒。

嚴清歌開啟包裹一看,裡面是幾錠銀子,大概有三四百兩,不由得嘲諷一笑——倒是趕得上她當年出嫁的嫁妝了。

三百兩銀子在京城能幹什麼?大概抵不上那些權貴人家辦的一場酒,也抵不上皇子皇孫們帽子上鑲嵌的一顆珍珠,更抵不上一匹駿馬,一件兒古董,她卻必須拿這些錢帶著兩個孩子跟一個如意謀生。

她在街頭客棧住了兩天,想好了以後的路,到牙市找了箇中間人,盤下間店面,收了三五個繡娘,開始做繡莊生意。

說起來,除了管家和修身養性的功夫以外,她最擅長的,就是刺繡了,以後想要謀生,就得靠這個來。

每日裡清茶淡飯,忙忙碌碌,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兩年。嚴清歌的小女兒杏杏三歲了,越長越俊,大概是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哥哥又傻的緣故,小小一個人兒,古靈精怪的,瞧著一副要頂門戶的架勢,任誰都不能欺負她。

這日早上,杏杏坐在門口,一副大姐大的派頭,跟市井裡認識的一幫小朋友玩,這時,一騎駿馬飛馳而來,嚇得一個小豆丁哭了起來。杏杏立馬掐腰站出來,對那馬屁股扔了個尖尖的小石子,準準砸上馬兒的臀部。

那馬是一匹高大的嚇人的黑馬,脾氣壞的緊,感覺到有人在打它,連主人的命令都不顧了,扭身就跑過來要咬人。

馬上的騎士安撫了好久,才叫馬兒消停下來,下馬檢查了一下,發現馬屁股上有一處破了,正在流血。

杏杏知道自己闖禍了,早就躲回家裡的繡莊,坐在櫃檯後面,沒事兒人一樣等著看熱鬧。

那馬主人愛惜自己的馬,在外面問了一圈兒,走進繡莊來。

“店主人呢?”騎士看了看,盯住櫃檯後面坐著的小女孩兒,問道。

“你問我媽媽呀,我媽媽不在家。有什麼事兒,只管找我,一樣的。”杏杏奶聲奶氣回答道,粉臉上紅撲撲的,可愛極了,哪兒像是外面那些人說的小魔頭。

大周人一般都管母親叫娘,叫媽媽的不多。但這些年街上的蠻人越來越常見,蠻人舌頭直,他們覺得叫媽媽更順口,帶動的很多大周的小孩子也管自己母親叫媽媽。

炎修羽總覺得這個杏杏有些臉熟,正在納悶,迎面通向後院的門簾子一掀,走出來箇中年婦人,更臉熟了。

那個婦人正是如意,看見炎修羽,趕緊跪下去磕頭請安:“不知是恩公來了,還請恩公坐,我這就請我們大小姐出來。”

炎修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傷了他馬的小女孩子就是當年他在懸崖上救下來的小東西。

過了一會兒,嚴清歌也出來了,猛地看見嚴清歌,炎修羽竟然有些認不出來。她被如意扶著走,倒是不顯得瘸,更重要的是,她整個人瘦了快有一半兒下去。

雖然比起來普通的大周女人,她還是頗為圓潤,可已經屬於一個正常胖女人的範疇。大概是瘦下來了,她的五官不再被無窮的贅肉堆著,竟然顯出超出常人的美麗,和杏杏有八分像,瞧著漂亮的緊,好像一隻軟軟的彩色的棉花糖,想讓人抱一抱,舔一舔。

炎修羽盯著嚴清歌看,嚴清歌有些侷促,給他行過禮,上了茶,道:“寧王爺,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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