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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睜開眼睛,同時儘量剋制腦海裡的思緒,只單純而機械地在心裡默唸著催眠語言,要讓自己的血液流得更慢,呼吸變得更慢。
範飛的堅定意志果然發揮了作用,他的血液流得很慢,甚至身體的溫度也越來越低——他把大部分的溫度都集中了在心臟等內臟部位,保持著一些溫熱,這麼一來,手臂上的槍傷便果真很少流血了,可謂十分神奇。
一口、兩口、三口……許靜仍然在不停地深深吸氣,然後徐徐送進範飛的嘴裡,雖然不專業,卻做得很認真。
七口、八口、十五口……許靜執著地做著人口呼吸。
“範飛,你醒過來呀,你個混蛋!”許靜做了半天人工呼吸,見範飛卻全無反應,甚至嘴唇還越來越冰涼,忍不住咬牙罵了一句,然後淚水忽然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範飛,你別死好嗎?”
“求求你了,別死……”
“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呀……”
許靜一邊哭著,一邊喃喃地說著,同時手足無措地繼續給範飛做著人口呼吸。只是連她自己也沒發現,此刻她卻只是茫然無助地反覆吻著範飛的嘴唇,根本不是什麼人口呼吸了。
她的淚水無休止地落了下來,順著自己的臉龐,滑進了範飛的嘴裡。
許靜是個外剛內柔的女孩,她看似潑辣,其實內心還是挺單純的,有著自己的一片蔚藍晴空,可說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許靜被自己的父母從省城給扔到武昭縣陪她爺爺許逸凡之後,這兩年心裡也是經常挺鬱悶的,好在許逸凡為她買了許多寵物,之後她又認識了死黨丁詩晨,這才漸漸恢復了開朗。
說實話,許靜一直覺得自己是大城市出來的人,所以有些小驕傲,對自己班上的同學一直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覺得他們不過是小縣城裡的小魚小蝦,入不得自己的法眼,也就根本沒打算在班上談個戀愛什麼的。
正因為這樣,許靜說話時也經常帶些小尖酸,是個典型的刀子嘴。不過她為人並不壞,也算有顆豆腐心了。
去年8月,許靜的媽媽去香港出差,給許靜買了幾件很時尚的衣服並寄了過來,還在電話裡誇獎道:“我女兒越長越漂亮了,走到哪裡都會是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這句話頓時勾起了許靜的小心思,因為據班上的同學評測,一班的班花一共有三朵,第一朵便是丁詩晨,第二朵才輪到許靜。
許靜對這個評分結果一直不滿意,因為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相貌不比丁詩晨差,而且丁詩晨的身材也比自己差太多。這種小驕傲,一直深深地藏在了許靜的心裡,卻被這幾件時尚的衣服給勾起了由頭。
於是許靜便挑了一件最能表現身材的夏裝,在暑假開學時去招搖過市了一番,決心要讓所有的男同學重新正視自己,把排名第一搶回來,並和丁詩晨有了那個“任何一個男同學的目光在五秒鐘內從我身上移開,就算我輸”的賭約。
讓許靜沒想到的是,班上的男同學都行了注目禮,範飛卻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視線絕對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超過兩秒,之後更是直接拒絕了她提出的和範飛做同桌的要求……
之後,賀青梅強行讓許靜穿上了她的披肩,更是讓許靜出了個大洋相,最後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哭了一回。許靜於是把怒氣都撒到了範飛身上,從此對他咬牙切齒,經常說他是假清高,恨不得咬掉他一塊肉。
許靜輸掉的不僅僅是一個賭注,還有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所以她這個場子,一定要在範飛身上找回來,這才有了她經常在範飛面前有意無意的挑逗,雖然這種挑逗還頗顯青澀,卻分外誘惑人。
可惜範飛完全不吃她那一套,直接把她列為了狐狸精型別。雖然後來範飛開發潛能後,嗅出了許靜的處子體香,知道她還是個單純的女孩,但對她的印象卻仍然沒有怎麼改變過。
這兩個冤家,就這麼互相鄙視著。
許靜是個敏感的女孩,也感覺到了範飛和丁詩晨之間有意思,這一下她的心理更為微妙和不滿起來——班花第一的名頭已經被丁詩晨搶去了,難道這個對自己一點都不動心、正眼都不看一眼的木頭人,也要被丁詩晨給勾引了?她大爺的!
許靜和丁詩晨雖然是死黨,但女人們天生喜歡攀比,喜歡虛榮,也喜歡勾心鬥角。許靜的心理一旦失衡,就忍不住想破壞範飛和丁詩晨的好事。於是在範飛那次去買手機的路上,許靜便先是不給他們獨處的機會,之後又大力揭露範飛的缺點,試圖阻撓他們。
只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