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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在幾天之後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他!”
“也許您根本不該把他變成一個血族。”
“我只是想要一個人陪伴。”蘭堤爾哼了一聲,“他病得快要死了,也同意接受我的初擁!可是那些人呢?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叔叔嬸嬸們……為他的生病祈禱和落淚,管他叫‘我的天使’的傢伙們,卻在知道他變成血族後,用如此殘忍的方法虐待他,直到他痛苦的死去!面無表情,甚至興奮大叫,對一個孩子!”
血族越說越是失控,他朝空氣揮了一下拳頭,然後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我很多年沒這麼激動過了……我捉到第一個人時,要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心裡想著一定要用他們對付法米爾的方法對付他。可是我聽了那些,我下不了手,也許我還保留著一個人類——雖然早就不再是了——的良知!可他們,正正宗宗的人類,卻完全喪失了那些!”
“群體式的瘋狂有時候能達到不能理解的地步,”艾文低聲說,他深有體會,“迫害別人是人類最直接獲得快感的方式之一。”
“我們很多人有罪,”吸血鬼說,“但那孩子真的是無辜的。”
“只是信仰不同。”艾文淡淡地說,做出結論,“現在您最好離開這裡,別再回來了,他已經死了,您行為很快會引來吸血鬼獵人,把自己陷入險境,他們像沒了窩的黃蜂一樣到處晃呢。你們的長老們不會容許這樣明目張膽對於戒條的違背吧。”
“巫師,我這輩子對大部分的事不執著。”妥芮朵的血族說,他的聲線柔和低沉,在夜色中異樣傷感,“我把自己變成一個血族,因為我覺得太過匆忙的人生會讓我錯過很多美好的東西,當缺乏閒遐的時候你總是無法避免被各種感情佔據,比如執著、愛慾、嫉妒、憤怒……所以在我獲得漫長的生命後,我總是告訴自己:好啦,蘭堤爾,你擁有無限長的時間觀賞那些詩歌和藝術品了,你所錯過的僅僅是瑰麗的日出和陽光下的草地而已。始終是這樣的。”
他嘆了口氣,“在漫長的生命中我學會了放棄,學會了遺忘,就這樣我過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我回老家,在抽屜裡翻出一封舊得可以進博物管的情書,屬名居然是我……”
他低低笑起來,“我曾因為愛一個女人愛得得不到她的愛便去自殺嗎,曾為她徹夜不眠的在窗下唱情歌嗎,為她和另一個男人決鬥中了槍嗎……可是基於那封信上我對她的稱號是‘世界上我唯一的天使’,所以我連她的名字是什麼也叫不出來了!”
他看看身邊的巫師,“您不瞭解那種感覺,巫師,這是擁有漫長生命的生物獨有的恐懼,所有的人對我都只是一個驛站,過去了再也不見,只有我仍在孤獨的旅行。再過上幾年,我就會忘了法米爾,忘了那個有著沙金色頭髮藍色眼睛很乖的微笑的孩子,忘了他曾遭遇到怎樣殘忍的對待,那些人類也會遺忘他,或者把他化身為自己以神之名消滅了一個邪惡的吸血鬼,他什麼也沒有了,那些哭泣與痛苦,那些野蠻可怕的傷害,全都沒有了。我只能做到這樣而已,我只能做到在我還記得時,我還會‘想做’什麼事抓住它,然後去做而已。”
艾文皺皺眉頭,他承認他的話很動人,可是這個時代並不太允許這樣感性情緒的存在,遠處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巫師一驚,連忙抓住他的衣襟,緊張地看著他身後。“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那個黑頭髮的男人!”
蘭堤爾轉過頭,河流的對面,一個留著黑色短髮的高大男人正朝這邊看過來。蘭堤爾迅速轉過身不與他的視線接觸。“吸血鬼獵人!”他小聲說,“該死,他發現我了!上帝啊,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艾文有些驚訝於血族們也會叫上帝,當然巫師們有時候也這麼叫——基於習慣,他們總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叫撒旦吧。“他衝著這邊過來了,”艾文說,“聽著,這個距離您跑不了的,您可以用我做人質——裝作吸了我的血,然後我來拖住他好!我是個人類,他總不至於為難一個人類!”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蘭堤爾說,一把抓住艾文,湊進他的脖子。後者打了個機靈,感到頸項一陣刺痛,小聲叫道,“嘿,別真吸呀——”
他感到另一個人迅速靠近的氣息,吸血鬼利落地丟開他,向另一個方向跑去,艾文裝模作樣地倒在地上,他知道那個吸血鬼獵人一定要先確定自己剛才有沒有被初擁,而有這個時間,足夠蘭堤爾從混亂的大街小巷逃出生天了。
果然,獵人一把抓住他,艾文努力做出被初擁過的人可能會有的症狀,比如呻吟和發抖什麼的以引起對方的注意——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