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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鎮,另有一個城隍廟。
後來中了狀元的劉若宰,泉兒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安慶老街狀元府、鐵佛庵、分龍巷等,也都有相關劉若宰的傳說。在尚志學堂,監督馮汝簡也曾講過劉若宰中狀元的故事:說劉若宰雖殿試第一,但崇禎皇帝嫌他長相不好,就有意刁難他。問到他家住何方時,劉若宰從容回答:“日有千人作揖,夜有萬盞明燈。”如此大的氣勢,還真把崇禎皇帝給矇住了。說至此,馮汝簡笑道:“劉若宰的意思,是指城南長江邊,白天有千名船工划槳,夜晚有一江的漁火。”末了還感嘆一句:“這種獨特的機智,也只有我們安慶人,才能完美地表現啊!” 。。
三寸金蓮
小媽對父親的愛,可以用“執著”來形容。正因為愛得執著,所以不能為父親生個一男二女,小媽始終覺得愧疚。初嫁過來的頭兩年,小媽有信心也有期待,但幾年下來,她的腹部始終扁如平川,漸漸地,便死了這條心,把對父親的深愛,對父親的愧疚,化作更深更細膩的情感,轉移到泉兒身上。泉兒後來告訴別人,小媽對自己的“愛”,不能簡簡單單以“母愛”來概括,更多的,還是一種寄託,小媽作為一個女人,希望和追求的寄託。
在同齡人中,像泉兒這樣一雙天足的,不多。成年後,活躍在社會,泉兒更感覺到女人一雙天足的重要。她非常感激她的小媽,是她的堅持,才讓她免除了纏足之苦。小媽嫁過來的第二年還是第三年,泉兒看街坊鄰居的小女友都開始纏足,便回家吵死吵活。父親對女兒百依百順,還傳統腦筋,認為纏足是女性的必做的功課。但小媽堅決不讓,小媽說,幼時被父母逼著纏足,那痛苦,到最後死了的心都有。那是一個恐怖的過程,她絕不能讓泉兒再遭這個苦。
安慶女人纏足,通常分為5個步驟:第一步是“試纏”,熱水先把腳泡軟,將大拇趾外的四趾,拗扭至腳心。趾縫間要撒明礬,一是防黴菌感染,二是收斂面板。用細而長的裹腳布一層一層纏緊,再用針線縫合起來。如是再三,時間大概在兩個月左右。接下來“試緊”,纏第二、五兩趾,連帶第三、第四趾向腳下蜷屈。“試緊”比“試纏”的力度大,而且一次次加強,以能忍受為度。也是兩個月。“裹尖”的終極目標,是要將小趾壓在腳腰底下,第二趾壓在大趾趾關節底下。這一階段,要把腳趾向足底扭到屈無可屈的程度,腳趾關節受傷甚至脫臼,肯定無法避免。還逼著要四處走動。每走一步,都痛得鑽心。到晚間,雙腳火燒火燎,只能放在被子外。接下來的步驟,一是“裹瘦(裹腳頭)”,二是“裹彎(裹腳面)”。“裹瘦”是腳橫弓向下拗屈,並進一步對外側縱弓拗屈。“裹彎”是的腳的內側縱弓拗屈,並進一步將外側縱弓拗得更徹底。這5步都走完了,一雙天足,才能扭曲到長約10厘米的“三寸金蓮”標準。
小*泉兒背描寫纏足的詩句,“兒足骨折兒心碎,困守閨門難動移。”小媽問,“這種苦,泉兒你吃得下來嗎?”
泉兒自然不敢再提。
父親佩服小媽開明與大度。父親說,“世面上新思想也多也亂,你是不是受了他們的影響?”
那一階段,中國天足會剛剛從上海傳到安慶,《天足會報》也在社會上流傳,一些熱心人士成立了“不纏足會”,將“十恨小腳歌”印成小冊子,在大街上散發。流傳最廣的《放足歌》,歌中唱到,“放腳樂,樂如何,請君聽我放足歌。棉花塞腳縫,走路要平過。酸醋同水洗,裹腳勿要多。七日剪一尺,一月細功夫,夜間赤腳睡,血脈好調和。放了一隻腳,就勿怕風波。”
小媽則嗤之以鼻。小媽說,“我不曉得什麼新思想舊思想,我只曉得當年受夠了‘纏’的罪,現在受夠了‘小’的罪。逢年過節上街,人多的地方不敢去,風一吹,草一動,生怕自己給別人擠倒了。”
桐城時興歌
小媽幼時跟私塾學過兩年,受的是傳統教育。父母去世打擊,更把自己封閉在家裡。與父親結婚後,也沒有太多的社會交流。但她的思想,不僅新潮,不僅獨特,而且極富遠見。比如泉兒上學,父親說想送到新式的尚志學堂,小媽就堅決支援。泉兒從學堂回來,有些什麼課,如修身、讀經講經、中國文學、算術、歷史、地理、格致、體操,等等,她都十分好奇,總想打聽得清清楚楚。小媽說,“還是我們泉兒有福氣,讀書像玩似的。哪像我們念私塾,只曉得搖著個腦袋在那裡死背課文,要多煩有多煩!”
小媽老家在潛山官莊,老深老深的大山裡面,與桐城和舒城交界。小媽說她小時候曾經隨父親回過一次家,坐在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