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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戒備,但我們相信整個活動會和平舉行。”
狐狸不祥1(2)
哈里斯先生卻不那麼樂觀,“萬一不和平呢,我的農場就成了戰場了,”他說,“多塞特郡沒有足夠的警力控制這幫人,他們得找軍隊來。”
狐狸不祥2(1)
巴爾頓海岸
2001年8月27日
十歲的伍菲鼓起勇氣準備去面對父親。他母親看見其他流浪車民正陸續離開,生怕招來一些她極力想避免的注目。“要是我們在這裡待得太久,”她跟孩子說,瘦瘦的手臂摟著他的肩膀,貼著他的臉哀泣,“那些想做善事的人會來查你身上的傷痕,一找到傷痕就會把你帶走。”多年前她的第一個孩子被人帶走了,所以她給剩下的兩個孩子灌輸了對警察和社會工作者永無休止的恐懼。相較之下,傷痕只是個小麻煩罷了。
伍菲爬上巴士車頭的保險桿,隔著擋風玻璃偷看。要是法斯睡著了,他是說什麼也不敢進去的。那老怪物一旦被吵醒就會變成魔鬼。有一次伍菲不小心碰到他肩頭,他就用放在枕頭底下那柄割喉剃刀來割伍菲的手。每當爸爸在睡、媽媽在哭,他和弟弟柯布(法斯Fox,意為狐狸;伍菲Wolfie,有小狼、狼孩之意;柯布Cub,意為獅、熊、狼、狐等的幼獸。——譯者注)就多半隻能坐在巴士底下。即使天冷或下著雨,他們誰也不敢跑到車裡去,除非法斯出去了。
伍菲覺得法斯是個適合他爸爸的好名字。他夜間打獵,在黑暗的掩護下悄悄地在暗影之間潛行。有時伍菲的媽媽派他跟在法斯身後,看他去幹什麼,但伍菲怕極了剃刀,總不敢跟得太久。他看過法斯用剃刀對付動物,聽過他的剃刀徐徐拉過一隻鹿的咽喉所發出的垂死喉頭咕嚕聲,以及兔子的咯咯悲鳴。法斯從不一刀殺掉它們,伍菲不曉得為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法斯享受恐懼。
直覺告訴他許多關於爸爸的事情,但他全封鎖在腦子裡,連同那些法斯出現前、關乎其他男人與其他時光的奇怪單薄記憶,儲存在一起。這些記憶沒有一樣具體到讓他相信真的曾經發生過那些事。對於伍菲來說,真相是法斯所代表的可怖現實,是隻有在睡夢中才稍微緩解的那一陣陣咬齧著他的永恆飢餓。不管腦子裡存在著什麼想法,他早已學會了不要嚼舌根。因為只要觸犯了法斯的規則,你就準能一嘗剃刀的滋味,而其中最緊要的莫過於“別跟任何人談家裡的事”。
爸爸不在床上。伍菲的心狂跳著,大著膽子從開啟的前門攀上去。他憑經驗學會,對付這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出一副平起平坐的樣子——“永遠別讓他看出你有多麼害怕。”他媽媽常這麼叮嚀——於是他仿效約翰·韋恩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踱過曾是座位間走廊的那段通道。他聽見潑濺的水聲,猜想爸爸是在隔開洗澡間的簾子後。
“嘿,法斯,忙啥呀,老兄?”他說,駐足簾外。
水聲立刻止住。“你幹嘛問?”
“沒事兒(It don�t matter)。”
浴簾嘩啦啦地推到一旁,現出他爸爸赤裸著上身的形體。他剛剛在那個洗澡兼洗臉的舊錫盆裡泡過,毛茸茸的手臂兀自滴下水珠。
“Doesn�t,”他斥道,“It doesn�t matter,我得告訴你多少遍?”
小孩縮了縮,但沒後退。他對生命的困惑,有許多是來自他父親言行不一的矛盾。在伍菲的耳中聽來,他爸爸說話像個演員,別人不懂的他都懂,但是那一股驅策著他的憤怒,是伍菲在電影裡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也許《角鬥士》裡的羅馬王子卡默多斯或《奪寶奇兵2:魔宮傳奇》裡那個眼球突出、活活挖出人心的大祭司除外。在伍菲的夢裡,法斯總是兩人之中的一個,這便是他姓伊浮(Evil,直譯為邪惡。——譯者注)的原因。“沒事。”他一本正經地重複道。
他爸爸伸手拿剃刀,“你要是對答案沒興趣,幹嘛問我在忙什麼?”
“打個招呼罷了,像電影裡那樣,嘿,幹啥呢老兄,忙啥呀?”他舉起手,讓它反射在法斯肩側的鏡子裡,掌心朝外,五指分開,“然後擊個掌。”
“你看了太多鬼扯的電影,講起話來開始像個老美,你在哪看的電影?”
伍菲挑了個最安全的解釋,“有個男孩是我和柯布在上個地方交的朋友,他住在一棟房子裡……他媽媽去上班的時候,他讓我們看她的錄影帶。”是真的……某種程度上。這男孩常把他們帶進屋裡去,直到他媽媽發現後將他們轟出來。其實多半是伍菲趁法斯出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