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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薩非鷹立即鬆手,連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已經接過短箋,仔細瞧個端倪。
大火鷹:
我帶多蘭兒出堡逛市集,最遲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趕回來用膳,請勿掛念。
還有,找不到我的人不許發怒,你的脾氣實在壞得可以,只有我能忍受。
對了,我向帳房支了近一千兩銀子,在此向你報備一下,可不能賴我是賊,我可不還的。
你的仙子留
看完短箋上的留言,薩非鷹是好笑又好氣,笑的是她字裡行間蠻橫刁鑽,連留個言也要損人,氣的是她不事先知會他一聲,害他窮操心,不過,眼前還有帳要算。
“你怎麼拿到這張短箋,這應該不是給你的吧?”他眼珠子一轉,顯得有幾分陰邪。
“我……我撿到的。”捂著咽喉喘氣,杜秋娘瞎編了個藉口。
“嗯哼!你撿到的?靜園在西,藏仙閣在南,中間隔著大廳,怎麼我會撿不到呢?”他輕快的語氣中,有著致命的危險氣息。
“我怎麼會知道,它莫名地飄在我門前。”杜秋娘死咬著藉口不放,堅持不吐實。
她不是笨蛋,知道一旦事機敗露的嚴重性,她不會拿命來玩,至少也要拉個墊背。
眼角覷到一個悄然隱退的身影,薩非鷹使了一個眼色,久鷹會意地幾個大步,拎起秋香偷偷摸摸想逃走的身體,用力甩在薩非鷹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薩非鷹頭一低,狀似輕鬆地問道。
“奴、奴婢秋香。”秋香縮著身子,因害怕而不住地抖動著。
“你以前在藏仙閣待過是吧?”薩非鷹直視她,膽子不小,一次教訓不夠教會她“忠誠”。
“是……是的,堡主。”
他拿起龍霞留下的短箋,在她面前晃動,“你看過這張紙吧!”
“奴……奴婢沒……”秋香已經嚇得不知該如何開口,眼瞄向杜秋娘,想向她求救。
可惜杜秋娘自顧不暇,無餘力替個侍女說話。
“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可以饒你不死,要不然……後果自知。”
秋香聞言,以為可以逃過一劫,趕緊把杜秋娘命令她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告給薩非鷹知道,最後還把杜秋娘派人暗殺龍霞的事也一併托出。
臉色愈漸陰沉的薩非鷹,紅色髮根在冒著煙,和臉上表情成反比的通紅,火舌在髮梢揚起燃燒,除了久鷹和都滿,其他人全都被此一奇景駭住。
“都滿,挑了秋香的四肢經脈,丟出堡外喂胡狼。”他冷淡的語氣好像在討論天氣如何。
“是。”
“還有,不許救火,讓靜園從此消失,至於她……”他看向杜秋娘,“打入水牢,三天不給食物和飲水。”
杜秋娘怔忡了一下,隨即攀上他的大腿跪著求道:“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父親的寵妾。”
“寵妾?”他詭異地冷笑道,“因為你,我的生母才早逝,你認為我會對一個逼死我母親的女人留情嗎?”
“那是她自己沒本事,留不住丈夫的心。”死到臨頭,她還一味地汙衊死者。
“霞仙沒事你就在水牢待到老死,要是她有事,你等著當活死人吧!帶走。”
聽若未聞惡毒的咒罵聲,薩非鷹急欲出堡找尋佳人,燃燒的火焰如同北方的沙暴,正吞噬著靜園。
“霞仙——”一路狂騁的薩非鷹,一出堡就看到牽掛的人兒,鷹嘯似般呼喚她的名字,長鞭快揚,馬嘶未歇,他已一躍而下抱住她的嬌軀,“天呀!我以為我失去了你。不許,以後不許再這樣嚇我。”他強悍的霸聲中,有著一絲脆弱的哽咽。
強忍著手臂上的傷,龍霞反抱他的腰,“傻瓜,我不是留了短箋嗎?你在怕什麼?”
他像個孩子一樣,強烈地渴求一份對愛的需求,緊緊地擁著懷中的人,生怕一鬆手,她會像泡沫一般消失,“我怕你離開我,我怕你發現我不值得你留下,我怕你不要我。”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失去她。
“你要相信我,除非死亡,否則誰也休想將我從你身邊拉開。”她的心好疼,為了他的欠缺自信而疼。
她怎麼也沒想到,專橫狂霸的他,竟然有軟弱如泥的一面,對愛沒自信,害怕所愛之人會遺棄他。
她知道他受傷了,傷得好深、好重,從他孩提開始一直不曾痊癒過,所以她為他心疼。
死?“不許說那個字,我不要聽。”他任性地把臉埋在她頸窩,驀然他聞到血腥味,稍微鬆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