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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利用他成親之際,宴請賓客時偷溜進堡。”
“成親?你說他……今日成親?”不可原諒,兩簇火燒紅了杜秋娘的眼。
“是的,夫人。”杜秋娘雖然落魄,但春薇一樣視她為主子。
“很好,該死的好!”杜秋娘脫落的指甲因激動地緊握而泛出血絲。
水牢畢竟不是久留之所,春薇打算趁賓客出堡時,順便把自己和夫人偷運出去,“夫人,咱們快走吧。”
走?是要走,可不是咱們,杜秋娘露出詭邪的兇光,“春薇,你留下。”
“什麼?夫人,你要我留下來幹什麼?”舉目四望,春薇被周遭的陰森駭住。
“當我的替身。”
“不行啦!夫人,我不要。”春薇害怕得一直搖頭。
“由不得你說不。”杜秋娘心一狠,殺機立起。
眼一瞠,來不及回答的春薇低頭一看,一把銀釵正插入自己的心窩,在她嚥氣前,她後悔來此一遭,可惜她沒機會開口說。
“當我的替身是你的福氣。”
水牢裡什麼都沒有,就是老鼠最多,剛開始她不相信薩非鷹會這麼狠心地對待她,所以寧願餓個幾天,沒想到三天下來,她真的滴水未沾,到了第四天因捺不住飢餓,她只好生啃老鼠的血肉來裹腹。
這些天她發誓,只要活著出去,一定要那對賤男女付出代價,如今機會來了,杜秋娘換上春薇的衣服,再將春薇的臉劃花,反正兩人體形差不多,不可能被認出來。
“春薇,你不要怨我心狠手辣,只怪你命不好,怨不得我。”一說完,杜秋娘把鎖重新弄好,躲過守衛的注意,離開陰暗的水牢。
一雙紅燭燃盡,蠟油早已冰冷,帶著笑容祝福著床上相擁而眠的有情人,而此時清晨的朝陽少了灼人的熱氣,多了一份貼心的涼意。
一截春藕細指先行甦醒,無意識地動了兩下,輕盈如柳絮的羽睫慢慢地如花綻放,焦距漸漸清晰。
才想一翻身,頭皮一痛,龍霞徹底被痛醒了,她定神瞧去,只見她的一束髮絲被握在厚實的大掌中,昨夜的旖旎繾綣讓她甜在心坎,微笑頓時浮上臉龐。
看著心愛男子的睡容,她笑意更濃了,沉睡的他像個饜足的大孩子,緊捉著玩具不肯放,嘴角露出滿足的笑意。
他放鬆的臉部表情完全沒有清醒時的霸氣,此刻的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被他女人所愛的男人。
龍霞舉起手撫上薩非鷹的臉,驀然地另一手覆上,“你裝睡。”
薩非鷹眼未睜,吻上她的手指,“娘子,你在冤枉相公我,我還在作夢沒清醒。”
“什麼時候醒的?”龍霞笑謔地擰擰他的鼻子,不聽信他的“瞎話”。
“唉!你懷疑為夫的誠實度,該罰。”手一拐,他反壓她在下,張開的眼睛中有著藍綠色火焰。
其實他早就清醒了,只因這份新萌芽的快樂使他不敢睜眼,害怕眼一睜卻發現是夢一場。
他不曾深切地去愛過一個人,以前他可以目空一切無所畏懼,一旦擁有自己深愛的伴侶,他開始懂得如何去愛。
因為有愛,所以他害怕,害怕捉不住她,甚至失去自己的心,那比不曾擁有過更令人無法忍受,他想都不敢想沒有她的日子。
“哦——不要吧!你是大胃王嗎?”昨晚她幾乎沒有睡,只因嫁了個重欲的丈夫。
常聽說有人能一夜數次而不疲憊,她以前只當笑話聽,因為根據醫學臨床報告,男人在做完那檔子事後,需要休息一定的時間才有精力再戰。
而他卻比聽說的更猛,幾乎不需要休息,有時她才喘過氣,他又性致勃發地開始蠢動,絲毫不顧慮她跟不跟得上他的律動。
“小鬼。”薩非鷹輕吻她的鼻尖和眼睫,“你被我累壞了。”看著她身上數不盡的吻痕,他的心似絢麗的彩虹,掩不住滿心喜悅。
“哼!一個有良知的男人不會在新婚之夜累壞他的妻子。”她暗自撇嘴,想一次要個夠本不成!
“不能要求一個禁慾的男人有良知,如果他的妻子有我的仙子一半美。”他總是要不夠,要不是看她一邊敦倫一邊打哈欠,他非要實現自己曾說過的誓言,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狡辯,呀——好疼。”想起身,但扯動下體的痛楚令她不自覺地輕呼。
他重重地啄了她一下,“我不會道歉,你是我的女人。”薩非鷹語氣中飽含著身為男人的得意。
不過,他還是捨不得她難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