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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
“算起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有整整三年了!”
也許是因為明日就是開光大典、即將正式踏入仙途;此時他心懷不少感觸;往事也漸漸浮上心頭。
他原本名為李慕然;乃一介書生;出身書香世家;家境也頗為殷實;無需他操心柴米油鹽之事。
李慕然雖是富家子;卻不似其他紈絝子弟那般驕奢淫逸、終日惹是生非;他少年時便以學富五車、才智過人而揚名四方;但他卻依然不驕不躁;不為世俗名利所誘;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躲在書房中;翻閱那世代積累的萬卷書籍;常常是整日整夜的不出門一步。
三年前;就在某個平靜的夜晚;李慕然像往常一樣;一個人獨自在書房中津津有味的讀著一本新購入的古籍。突然間;李慕然覺得書房內光芒一閃;有一道光線從書房某處角落透出。
他順著光亮尋去;在雜物箱中發現了一面古舊的銅鏡;這面銅鏡看似並不起眼;但卻泛出一層乳白色的光暈;十分絢麗。
這銅鏡李慕然早就見過;也不知是李家哪位先人在收購古籍古玩時一併淘來的玩意;和一堆雜物一起堆在這書房一角;無人問津。
如今銅鏡自發光芒;令李慕然心下大奇;他把玩著這枚銅鏡、仔細端詳;就在此時;銅鏡突然爆發出一道強光、刺目耀眼;李慕然下意識的雙目一閉;腦中感到一陣刺痛眩暈;就此人事不知。
當他醒轉時;卻發現自己成了一名“死而復生”的十二三歲少年道士;被人喚作“趙無名”。
不僅身份改變;他所處這片大地;頭頂上的這片星空;也是大非從前。從前的一切;無從查證;無跡可尋;彷彿是不可捉摸的夢境。
“這三年來;也只有這面銅鏡;才讓我覺得那不是夢!”李慕然喃喃自語;同時從懷中摸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
銅鏡表面並不算十分平整;而且還有些許綠鏽;一看就十分古舊。三年前;李慕然和這面銅鏡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來;李慕然一直將銅鏡貼身攜帶;偶爾還會拿出來反覆鑑賞;但銅鏡卻再也沒有出現自行發光的現象。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成為了趙無名;還入了道門;就要好好把握這求仙問道的機緣!”
李慕然說著;將銅鏡放在了不遠處的岩石上;然後將身份竹牌、幾兩碎銀子等雜物也一一取出;放在一旁。
身無雜物;心無雜念;始能作符。
李慕然小心翼翼的將三張青色符紙一一鋪開;他眼力過人;縱然在淡淡的這月光之下;依然能看清楚符紙中那細細的一道道木質紋理。
這是用一株千年靈樹的木材細細打磨成原漿、再經過九蒸九濾之後取其純淨木漿製成的高品質符紙;長六寸六分;寬三寸三分;每一張都一模一樣。
李慕然手按符紙、微閉雙目;將製作開光符的過程在心中仔細的從頭到尾過一遍。
為了制符;這幾年來;他經歷了不少磨難;打下厚實的基礎。
制符講究凝心靜氣、眼疾手快;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所以對於手力、眼力、心境;都有很高的要求。
為了煉眼力;三年來;李慕然風雨無阻;每日凌晨初陽破曉之際都登高遠眺;藉助清晨時的紫氣東來練眼;這種練眼方法;一旦中斷一日就前功盡棄;李慕然卻能持續千日;終有小成;單是這份堅持的毅力;就少有人能及。
而為了練手;他每日都雙手持水桶平舉;立於庭中紋絲不動;一練就是一兩個時辰。幾年下來;他不但臂力過人;而且發力極穩;絕無半點顫抖偏移。
至於練心;方法就更加枯燥;常常是整日整夜的冥思打坐;對於那些好動的少年而言;這無疑是最為痛苦;但李慕然卻能堅持下來。
紮實的基礎;讓李慕然在制符上有了不少優勢;這也是眾同門都十分看好他的原因。
“三張符紙;就有三次機會!”李慕然心中暗道:“搏一搏!”
他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可以一次就成功的製作出一張中階開光符;但是;他對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開光符的品質;與今後的修行密切相關;如果能製作出一張高階開光符;那就最好不過!”
李慕然反覆斟酌;高階開光符需要運用的技巧太複雜;對眼、手、心都有極高的要求;即便是勤勉有加、打下紮實基礎的他;也僅有一絲希望去製作出一張高階開光符。
而製作開光符的符紙十分珍貴;每個弟子也僅有三張而已;他只有三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