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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湧現一股莫名的得意。
美豔荷官畢竟經過專業訓練,很快又把心力轉移到賭檯上的牌局。
樊之甚無心關切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湧,他精銳的眸光一掃,向莊家補了第一張牌。
飛舞屏氣凝神,突然被賭局散發出來的氣氛感染,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許多賭客在補牌後,點數陸續爆炸,輸掉這局的賭注。
幸運的,樊之甚方才補到的點數是三,免於手中的點數超過二十一點,成為爆炸(Busting)的局面。
最後,莊家開牌一十九點。
也就是說,他若低於莊家的點數,仍然無法成為少數的贏家之一。
飛舞望了他一眼,只見他依舊氣定神閒,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她的腦中一閃而逝的想法,竟是希望他能贏……
樊之甚慢條斯理的掀開覆蓋的底牌——Lucky Seven!加上他後來補的第三張牌,點數總合剛好是二十一。
他贏了第一回合。
樊之甚將贏得的籌碼,交到身旁的飛舞手中,噙著自信的淺笑。“離開前把這些換成現金,應該足夠支付三個月房租了。”
飛舞怔怔地盯著他神采飛揚的俊臉,再低頭看著掌心裡如玩具般輕盈的塑膠貨幣,胸口驀地一陣騷動。
“該進行下一個賭局了,打算讓我賭什麼?我的幸運女神。”他凝視她,語帶戲謔。
“誰要當你的幸運女神啊!”她收斂心神,記起自己的立場,於是忿忿地說:“你也只不過僥倖贏了一次而已。”
被處於敵對關係的人奉為幸運女神,飛舞實在很難由衷地感到高興。
就如她所言,他只是湊巧蒙中一場,不代表接下來會一樣頂利,他會贏,不是他運氣好,而是莊家運氣太背。
她低頭想得入神,沒注意有侍者端著免費供應的各式雞尾酒,正迎面而來。
眼見再兩三步就要撞上,不過,在小災難釀成前,她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握住,身體橫移了一大步。
飛舞連忙抬頭,一臉茫然錯愕,下一秒,她赫然發現自己正緊偎在樊之甚的胸膛,猝不及防地跌入他淡褐色的眼眸中,那如魔魅般的異色瞳孔,似具有勾魂攝魄的力量,讓她一時動彈不得。
與她四目相接後,他若無其事的鬆開她,繼續往前走。
飛舞僵著一張臉,跟了上去。
但,她的心還陷溺在他那教人看不透情緒的眸光裡,難以平靜。
百家樂、雙骰子、加勒比海撲克,是後來飛舞指定的三樣賭博遊戲,樊之甚對規則與賭法都瞭若指掌,沒有一樣難得倒他。
賭局中,他總是沉著冷靜,頂多在連本帶利取回籌碼時,他好看的唇才會微微彎成愉悅的弧度。
至此,他尚未嘗到敗績,也就是說,他的住處有著落了。
“還有最後一樣。”他的語氣不冷不熱、不慢不緊,泰然自若。畢竟,他一開始就預言了這是必然的、唯一的結局,不值得他特別驚喜。
“都已經成定局了,還賭什麼賭?!要賭你自己去賭。”飛舞撇開臉,口氣不太好——她氣自己居然深深被他賭博時的神情吸引,好幾次都看得入迷了。
況且,人說“十賭九輸”,偏偏他卻是十拿九穩,其中一定有詐!
想是這樣想,但她就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卻壓根沒察覺他有任何舞弊的小動作,這令她困惑不已。
“好不容易進來,不想親自賭一把,試試手氣?”樊之甚柔嗄的詢問。
他的提議讓她心動。“不必了。”她嘴硬回絕,然後在心裡惋惜。
“人寶山豈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他這樣說服她。
“明明是個豪華銷金窟。”飛舞持相反意見。
“賭博不是個光靠運氣的競賽。”樊之甚笑了笑,正色道:“不過,你是幸運女神,所以例外,你只要憑著直覺押注就行了。”
飛舞蹙起眉頭,暗自氣惱自己總輕易被他的話觸動心絃。
“最後一個,選美式輪盤吧?”他指向不遠處的一隅,圍滿賭客的賭檯。“依你的第六感,選中意的數字就可以了。”他告知她美式輪盤的玩法。
飛舞滿心猶豫,天人交戰,礙於面子遲遲不肯拉下臉與他妥協。
像是洞悉她的彆扭與掙扎,樊之甚乾脆逕自為她做決定。“飛舞,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順從自己的心意,不要為將來埋下後悔的種子。”
他說得沒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