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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認清他古怪的忽冷忽熱的個性後,她躲他都來不及了,不會對他產生好感。
剛才心湖蕩起的漣漪,純粹是生理反應使然,就像欣賞一件美好的事物時,大腦會自動分泌出令人歡愉的物質,和感情無關。
“不必擔心太多。”見她沉默,樊之甚出聲安慰。
“誰說我擔心的?”飛舞擺出傲然的神情,不想被他看扁。
“那就好,十點鐘,我會去你家接你。”樊之甚放下心,今天晚上,他就要她心服口服、敞開家門讓他進駐。
飛舞敷衍虛應一聲。
她想,今晚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了,她就稍微再忍耐一下。
兩人對看一眼,心思各異一男方企圖縮短彼此的距離,讓她愛上他;女方則自認為對他沒有感覺,希望他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雙方各異的心態,究竟準才能如願?
晚上八點,飛舞下班以後回到家,開啟衣櫃檢視所有的衣物。東挑西揀,最後還是隻有一百零一個選擇。
當年為了大學畢業舞會,硬被幾個女同學拖去百貨公司專櫃買下的一襲白色飄逸的雪紡小禮服,昂貴的價錢她至今仍耿耿於懷,那筆刷卡金額,讓她省吃儉用的花了三個月才還清,當晚別說被白馬王子看上,更慘的是還差一點成了無人問津的壁花小姐……
之前和身為千金小姐的好友出國,參加有錢人的派對時她穿的也是這一件。
飛舞取下被防塵套覆蓋的白色雪紡小禮服,仔細檢查過一遍,確認沒有汙漬附著,才決定再以它應戰!
她也不得不以它應戰,即便它留下的都是不怎麼美麗的回憶。
她哪裡有什麼誇張名貴的飾品?小梳妝檯抽屜內,僅是一堆夜市買來的廉價耳環、項鍊,縱使作工精美,散發出光澤根本無法和真正的寶石相比,很容易被識破。
她想過向好友借一兩樣珠寶,但又不方便坦誠實情,於是作罷。
換好衣服,她仿照雜誌刊登的名媛造型,將一頭烏黑長髮盤起,幾分鐘後便完成與白色禮服匹配的髮型,再動手上妝。
待她準備就緒,時間已經接近十點,正當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放鴿子之際,門鈴彷彿和她心電相通般響起。
飛舞望了鏡中的自己最後一眼,才走出房間前去應門。
門開啟後,樊之甚走進客廳,飛舞尾隨其後,在明亮的光線下,他看清他身上合身的深色西裝,包裹著他英挺修長的好身材,頭髮也經過刻意吹整,立體好看的五官、高貴冷傲的氣質,像是時街雜誌裡的型男。
意識到他出眾的儀表,瞬間,飛舞的心跳又背叛她的心意,不受控制的多跳了幾下。
“都準備好了嗎?”樊之甚問,目光迅速打量著她——極為女生化的雪白小禮服,讓他想起初次見到她的情況。
胸前繫著蝴蝶結的白色禮服襯著白皙的肌膚,展現出她的素淨優雅,在爭妍鬥豔的派對上,反倒成為一朵奇葩,搖曳獨立、丰姿綽約,才讓他留下了印象。
白色確實很適合她,顯得她出俗脫塵,和動不動就對他擺出晚娘臉孔的那個任飛舞,簡直判若兩人。
“我沒有值錢的首飾……這樣真的能過關嗎?”飛舞提高聲調,藉以掩飾被他沉默盯視的無所適從。
樊之甚若有似無的牽動嘴角。“無所謂,這樣就很好,不需要多餘的飾品。”他由衷地說。
他預先幫她準備了一條鑽石項鍊,不過,她現在清靈脫俗的裝扮便已足夠,戴上項鍊反而會破壞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形象,成了累贅。
“真的?”飛舞皺眉追問。他越是肯定,她就越是志忑不安,不明白他的自信究竟打從哪來?“你不怕穿幫嗎?”
“我沒什麼可以再失去了,只剩下一條命。”他豁達的說。
聽他這樣回答,飛舞胸口悶悶的,她寧可聽他用狂妄的口吻,說著令人恨得牙癢癢的話。“哼!都自身難保了,還說會保護我……”她皺了皺鼻頭,輕聲諷刺。
樊之甚睨著她,沒有被挑動情緒。“任小姐,我們雖然是去地下賭場,但也不過是賭場而已,不是要闖龍潭虎穴、也不是要上刀山、下油鍋,放輕鬆即可。”說到後來、他露出笑意。
飛舞瞪住他好看的笑臉,暗自在心裡詛咒他在賭場慘輸,她便可以自此和他分道揚鑣,兩不相干。
“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條件。”出發前,樊之甚正色道。
“你也是!”
說定後,兩人搭乘計程車前往北市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