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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沉沉。
她來到外廳看看,養在缸內的東西好好的,她又給它換了次水,吃過早餐後去了學校。
秦免這天也是突然興致來了想要看看Z市的時事,這一看就看見了一條大訊息:XX公司的員工蘇明志在其樓下被脫落的鋼化玻璃砸致重傷,此時尚在搶救中。(8:45)
那人當即倒地流出一大灘血,某人猜測有碎玻璃卡進腦腔裡。(8:53)
這就是妥妥的豆腐渣工程!(9:00)
自己的員工在公司發生了這樣的事還讓別人怎麼付出信任啊?!一條人命給兩個錢就想推脫責任嗎?拿出個說法來!(9:23)
大叔好堅強,據說手術中不斷喃喃著“女兒”“阿末”。有關人士透露這是一個奇蹟,親人的力量真是偉大!!(9:50)
秦免的眉心跳跳,再仔細看過,他拿出手機撥了阿末的號碼又取消,想了一秒就撥給了陶由,“嘟嘟”聲如人的心跳。
陶由這兒正在做手術呢,他接的是個半活兒,他來前羅醫生已經熬了五個小時了。這個病人需要割除病變細胞但那團爛東西纏在內臟間,血脈經絡肌肉錯綜複雜,羅醫生堅持得手都開始發抖,陶醫生是和他一個組的,還好來了換下他去休息。
小助理看著一旁不停振動的手機暗著急,但他又不可能進手術室去打擾陶醫生,更不可能自作主張去接了電話。
陶由有潔癖,大夥兒都知道即便是平日裡一副和善模樣,但第一次有個女護士握住了他的手時他立即抽出,不,應說是甩掉,然後抱歉後進了洗手間拿洗衣液洗了十分鐘,再拿個貼身手帕擦拭乾淨。
於是大家都明白了,高階大氣的陶醫生常人碰不得。
秦免那邊見電話無人接聽,索性留了語音:陶由,知道末末爸爸出意外了嗎?我猜她撐著最後一口氣想見末末呢,我陪末末去了。你不要念,我就給你說一聲。
他開了車直奔學校而去,又打了電話給阿末,發現她已經關機了,只好打給了她的班主任。
“祈老師嗎?……嗯,我是你們班蘇末的朋友,她爸爸出事了,請問我能給她請個假麼?……當然不騙你了。她家沒有其他人了,她爸就想和她告個別呢……好,謝了啊祈老師。”
秦免從車上下來,過了門口保安那一關,進入學校從一個班問到另一個班級,才找到阿末在哪間教室。
阿末的手機關機,任秦免和Z市醫院那邊電話打爆了也不可能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她此時正在聽講臺上的教授講解'商業泡沫'一說呢。
程維也和阿末一塊兒上這堂課,忽而聽見兩聲不和諧的敲門聲,一抬眼就看見了立在門口邊的那個人。
“抱歉,打擾一下。”他面上帶笑點頭示意,眼光掃了一圈,低聲喚:“末末。”
阿末面帶疑惑而驚喜地走出去,秦免忽而心中就生了一絲不忍。
程維不知那人和蘇末說了什麼,蘇末回來時神情有些恍惚,卻似乎又狠平靜,她拾起座位上的書本在同學們好奇的目光中給老教授道了一句“對不起”,然後離開了。那背影有些脆弱,有些心疼,但不需要他心疼,教室外面的男人給了她依靠,目光繾綣而自由,親暱地喊她“末末”。
他記得那人,那天,他也來了學校接蘇末走,他們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中間隔了一百米距離,他只看得清對方肆意的唇色。
他笑笑,將注意力拉回在老教授的講課上。
秦免一手開車,一手握住阿末的手,他感覺手中的指尖超乎平日的冰涼,“末末,你別擔心,蘇叔叔……看著你呢。”他能說什麼,說不出'蘇叔叔會沒事的'這種話,緊了緊手指,低聲安慰:“末末。”
阿末緩緩展露一個淡笑,聲音低柔飄渺,“我沒事。”
蘇父沒等到阿末,A市到Z市再如何也有兩個小時車程,他等不到,最後一刻才猛然發現,自己以前都沒有多陪女兒一點,多瞭解她一點,做了那麼多沒有意義的事還不如為阿末的以後鋪個好路子。他走了,阿末就只有一個人了,她的性子,決不會去找那個已經離開了的母親,他的女兒啊,以後再看不到了,看不到她長大的模樣。
是他悟得太晚,最後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阿末和秦免趕到時,蘇父的病床上已經蒙上了白色單子,白得晃目。
阿末掀開床單看了一眼,再蓋上。她很冷靜,旁邊的護士道:“病人死亡時間XX年四月29日11點41分32秒,你是死者的女兒吧?叫阿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