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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清醒。
“雨很大。”他甚至沒有看對方一眼,然後拔腳徑直向右走去。原來他們不是一路,林清平想。
剛踏上站臺,11路便淌著水及時停在跟前。應致治一步跳上去,刷了卡,然後轉過身,俯視著將內裡也溼透的傘隔空扔過來,雨水漫天飛濺。林清平狠狠接住。車開走。對方移到中間的身影一閃而過,朝外凝視的樣子快的幾乎是幻覺。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甚至連‘再見’都沒能好好說。
他撐開傘,過馬路,等了很久,也坐上回家的車。傘柄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手感,但是下一瞬徒留雨水沁骨的冰涼。兩輛車漸行漸遠,不過五分鐘,竟然可以久的像五年。感覺這麼近,又這麼遠。
晚間躺在床上,完全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那個使自己開始牽掛的人,他的形象隱藏在黑暗中的每一個角落,卻讓林清平的心無比敞亮;他溫潤的語聲似已鐫刻在耳邊,和著窗外的淅淅瀝瀝迴響。
距第一次見面並對應致治稍微上心不過月餘,內心的激情卻以指數上升。巨大的甜蜜之下掩蓋著小小的不安。總要燒燬些什麼。
夢中太開心,醒的也早。窗外遠景一片青色,他夠著手機看時間,意外接到應致治的微信訊息——一張是火車票的照片,高鐵,林清平,早上9:00開往杭州。接下來是路線截圖,掃了一眼,隱約看到成都、拉薩、西藏這些地方。底下附一句話:去旅行?
現在不到六點。他幾乎從床上跳起來,不得不說,這太突然。剛回國投簡歷,現在的工作開始不過一個月,這麼長的旅行時間是萬萬不可能被批准的。心中大為惋惜。撥了過去,應致治關機。改為打字,‘不好意思,剛工作沒時間走完全程。只去杭州是可以的。’
林清平左手搭在腹部,看著天花板等待答覆。臍上方處的動脈搏動極為明顯,一下一下,像指標一格格樣的走動。沒有回覆。
真可惜。他閉上眼,打算平靜地放棄了。
應致治多買了一張名字是自己的火車票,他昨晚那一番關於年齡的問題不會就是為了看自己的身份證吧?這麼迫切地想要邀請自己一起旅行?再思及對方對董樑夫夫的豔羨,更覺得他是落花有意。
不對。太自戀了。真這麼迫切,怎麼竟然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估計就是讓自己做好決定,去的話直接火車站見,不去的話就當沒這回事。林清平腦內一驚,今天恰好週六,若是睡個懶覺,無需選擇就要錯過了。
媽的。他猛然起身,把手機甩到旁邊被子裡。拉開櫃門,抓起看到的每一套衣物扔到旅行箱中。先是小小的顫慄,逐漸演變成周身掩不住的興奮,最後恨不得立馬飛到火車站去。
收拾停當,跑到洗漱間,仔仔細細將自己打扮了一番。梳好頭髮,噴了少許男士香水,對鏡前後左右打量一圈,出門。握著門把手,往室內看了一眼,再回來時,這房子就要有新主人了。
林清平心中確信無疑,應致治是他的了。彷彿這從來都是既定事實般的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
☆、初見
走到樓底下才發現仍在落雨,細密的,很清冷。林清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浮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可是心情卻暖融融的,帶著一點不清醒。
朝火車站去的路上,堵了很多車。他倚在車窗上,注視著冷色調的天空發呆。平靜而略顯壓抑的天空,無論怎麼看都是稀鬆平常,誰料到多少重大的改變正在發生。正如他初遇應致治那天,也沒有半點徵兆啊。
本來初回國,舊友輪流見了一番,只差蔣谷川一個。到底見還是不見,著實是糾結了一番的。大學時,整個校園都盛傳對方喜歡自己,甚至奉為佳話。他認為這不過是大家對於強者的崇拜,順便將白璧微瑕化作錦上添花罷了。就連蔣谷川自己,平日裡也不時跟他說‘我喜歡你’。林清平只有一種不可置信的玩笑心情,即使正色起來做尊重狀,內心裡也並不真正信任蔣谷川的愛情。
終歸是因為不喜歡吧,所以無所謂,所以可信可不信。直到出國前夕蔣谷川得了淋巴瘤,然後來央求自己能否延遲一年出國,他才終於正視這段一直真實存在的感情。
也只是相信而已,什麼也改變不了。林清平說了拒絕,對方露出了悲傷的神色。他深知他們是什麼樣的人——聰明睿智,理性冷靜,驕傲不可一世,即便表面表現地謙恭。答案相信自己不說,蔣谷川也瞭然於胸。他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蔣谷川竟真的會問出來。
蔣谷川和董樑在一起了,林清平知道後覺得還挺開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