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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他從來沒看過應致治這種樣子,甚至在歌裡唱著自己的痛苦。“想哭就哭啊,我又不會嘲笑你。”他背對著他說道。
“董樑還是你好。”應致治抽噎了幾聲,“我以為我沒有那麼喜歡他,我以為我不愛他……”沒等董樑回應,他又開始唱了,用沙啞的嗓音不管不顧地嚎著。最後一曲結束,丟掉手中的話筒,重重地砸在身後的沙發上,仰面看著天花板。“你唱吧。”
董樑點了《好久不見》——之前自己情殤時被應致治拉去天橋賣唱時曾唱過。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希望對方能夠回想起當時,自己那副潦倒失意的樣子,而現如今,又是另一種景象。權做聊勝於無的安慰。
董樑唱歌很不好聽,Key被壓的越來越低,一字字像是在輕緩地朗通。應致治慢慢坐直身體,顯出認真聆聽的樣子。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回首寒暄……”
董樑握著話筒,坐到應致治身邊,另一隻手攬到他背後,緊緊地握住他的肩。後者順勢窩進他懷裡。
“你唱的真難聽。”
“不再去說從前 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董樑沒有反駁,自顧自唱完。‘好久不見’四個字拉的餘韻悠長,似無盡的惆悵。一時間他們都沒有說話,歌曲切到下一首,配樂響起來,畫面一幀幀地變換。“到底是什麼問題,林清平明明很喜歡你。”
“杭州的時候他讓我跟他走,我拒絕了。”應致治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只能說變化發生的太快,而且難以察覺。一開始對這個人無所謂,不知怎麼就發展到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懊惱,不僅覺得虧欠了他,也覺得辜負了自己。而最重要的是,“他的愛過期不候。”
董樑摸了摸他的頭,“你喜歡他了,所以後悔。但林清平是個不回頭的人。”
應致治沒有說話,他知道好友說的都對。
“但是,你甚至都沒有爭取,就在這兒自怨自艾。”
“我不會。”應致治負氣似的,離開沙發,坐到點歌器面前,將方才的歌單如數又點了一遍。
董樑看著他狂躁,聽他將“給我一個理由忘記那麼愛我的你給我一個理由放棄當時做的決定”唱了一遍又一遍。
中間又點了一次酒水,他們盡數喝了。一點半的時候,相互攙扶著出了KTV。
“我想到辦法了。”
“嗯?”董樑沒聽清他在嘟囔什麼,反射性地回問道。
“走走走,打車回家。”
跌跌撞撞走到門口,深夜的涼意襲來,這才發現雨還在下著。他們又回去將拉了的傘取回來,撐著,站在空無一人的馬路邊上。
“我們去開&房吧。”
“嘿嘿嘿。”應致治笑了半天,沒‘嘿’出個所以然。等到董樑真拽著他朝賓館走的時候,才掙著說不去。
“你回去和蔣谷川搞。”他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我回家。”
董樑的神智已經散的不著邊際,便沒有堅持。上了計程車,先將應致治放下,然後回了自己家。敲門時,沒敢太大聲。蔣谷川在裡面不知是沒聽到還是真的不讓他進去。他撥了他的電話,沒有人接。
沒有餘裕去生氣或者什麼,董樑支援不住,順著牆壁倒在了門邊,睡著了。清晨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但是躺在自家的床上。他眯縫著眼盯著對面拉的死死的窗簾,抱著被子笑了出來。他當然會在這裡,不然還能在哪裡。
“喂。”朝客廳喊了一聲,沒有回應。起身找了一圈,蔣谷川不在家。開啟手機,裡面安靜地躺著他發來的一條未讀資訊。
——應致治在人民醫院住院了,你醒了就來看他。喝酒喝的。
董樑大吃一驚。趕到醫院才知道應致治酒精中毒,急診送到醫院洗胃。現在正在輸液,面色極其蒼白,幾乎融進醫院的背景裡。“昨晚不好好的嗎。不舒服你怎麼不講。”
“昨晚沒事。”
“我就不該跟你一起喝。”董樑懊惱地說。
“本來就是。”蔣谷川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指著應致治對他一頓教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長沒長腦子。醫生說他本來就胃潰瘍,前不久還胃穿孔過,這下好了,又來個酒精中毒。不怕死就使勁作,你陪他一起作。”
應致治一聲不吭,渾不在乎似的。
董樑本來極其內疚,這下倒被男朋友轉移了焦點,不由分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