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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只覺得很好。我看著你說話、嬉笑,像看一場樂見的表演。後來和你一起來杭州,自信滿滿,覺得在一起是很容易的事。”林清平結巴了一下,“我沒想到…沒想到…會變成這麼嚴重的事情。”
“我愛你。”林清平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而你並不這樣想。我本來想著,這句話不要說,不必說,假使那樣,便是我僅存的勝利了。但是……”
“總而言之,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應致治過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謝謝你愛我。但是我不愛你。”他說完這句必須要說的話,才驚覺自己有多殘忍,進而心中湧起大大的不忍,“至少現在不。”
林清平早料到是這樣,難過卻仍是遠超預期。世上最不能模擬的就是感情了。“我喜歡你的誠實。還有…仁慈。”他是真心的,只是後一句話聽上去像嘲諷。
不知是受不了這種崩壞的氣氛,還是腦袋一熱,不受控制,應致治快速俯身親了對方一下,然後說了一句同沒說一樣的話,“這雨不知什麼時候才停。”
“是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才能勤快一點……
☆、分別
飯後他們湊到一處看電視、刷手機。本可以不用這麼刻意,應致治想到,儘管對方的告白給他帶來了負擔。但他還是覺得應該待在這裡。
每隔一段時間,或五六分鐘,或個把小時,林清平便抬眼望向窗外。一直在關注他舉動的應致治很快就察覺到這一點。他也不經意地看過去,黑魆魆,什麼都沒有。
“你在看什麼?”
“看雨停沒停。”
“聽著就沒有停嘛。”
林清平無謂地笑笑,可是那神情好似窗外的雨寄託了什麼似的。他們重新將視線投到電視上,可根本不知道畫面中的人在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應致治自行煩躁起來,覺得端坐著簡直酷刑,一頭倒在沙發左側扶手上,腳蹬直,壓在對方大&腿上。動作雖沒有芥蒂,心思卻已然收斂。他甚至幾不可察地卸了一部分力道,肌*膚相貼帶來的溫度漸漸叫人坐立不安。
林清平沒有表示。彷彿變了心情的只有他自己。
應致治兀自氣憤著。所以當對方再次望向窗外的時候,他總是按下靜音鍵,電視中不知所云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突然的寂靜像是對對方隱秘心思的羞辱。
一開始,林清平感到微微詫異。後來竟開始用一種寬容的眼光看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沒有笑。這可叫應致治氣壞了。
“你沒有什麼可說了嗎?”
對方張了張嘴,他以為他要說‘我愛你’。
“跟我走嗎。”
“No。”
過了半晌,這拒絕受到了某種不自量力的誘惑,卻偽裝成慣性讓他開口問道,“去哪?”
“哪兒都可以。”
“嘁。”
應致治抬起腳不輕不重地踹在林清平的胸口,卻被他抓住。某種濃烈的情緒剎那間擊中了應致治,令他感到困窘無比。而林清平只是輕柔地將他的腳重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慾望彷彿被抽離了,他們之間顯現出全然的平靜。這自在簡直是應致治所經歷過的最理想、最無法言說的一種,遠遠超過魚遊弋在水中。他甚至想象出自己甩了甩尾巴的樣子。然後在無知無覺中入睡。
林清平將人打橫抱起,放在臥室的床上。他竟無法相信一個成年人能睡的如此之熟。關掉所有的燈,在一片漆黑中依偎在對方身旁。這個人就在身邊,可是傷感卻讓他無法呼吸。他靠的更近些,緩緩將頭埋在應致治的肩頸處,聊以慰藉孤立無援的脆弱。
窗外的雨聲愈發的大,似狂暴無情的嘲笑。他猛然翻過身,背對著應致治。使勁揉搓著自己的腦袋,仍無法驅逐那種蝕骨焚心的感覺。起身,走向客廳,並將臥室的門緊緊鎖上。
林清平摸著黑,順利躺倒沙發上。夏日的暴風雨,砸在每一縷思緒上,一切都清晰無可逃遁。他掏出手機,覺得錄下這讓人既痛且爽的聲音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臥室中發出微弱的聲音。他立時清醒,茶几上的手機螢幕還在亮著。走過去開啟門,原來是應致治在說夢話。側耳細聽,竟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趕忙走近,仔細分辨,也並不能辨清對方夢裡到底是何種劇情。沒有焦急,沒有甜蜜,沒有不捨,沒有恐懼,只是平平的兩句‘林清平’。
他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