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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百般不願意,餓了兩天,何澄空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到餐廳來。
宋晴或許應了她的要求,不再找她,讓她少受了很多注目,鬆了不少的氣。不幸的是,她發現,除了宋晴,她根本沒有朋友,沒有人會來理她或在意她。
這樣也好,剩下兩個禮拜,她很快就可以熬過去的。
她端了午餐,儘可能將自己縮藏到角落。角落坐的大都是些全額生,感覺上安全許多。
“喲!這不是我們副會長的寵物嗎?”但不,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
她飛快望了說話的人一眼,別三角形徽章的,是學生會的成員。
這些人什麼地方不坐,幹麼巴巴跑來丟垃圾的角落?她有些惱,怕是來找她麻煩。
她不理他。但那人不放過她。
“我們副會長在那兒哪!你幹麼像只狗一樣躲在這裡?”他同伴鬨笑起來。
這種人要挑釁就讓他挑釁吧。何澄空任他說去,低著頭拐個方向想走過去。
那人腳一伸,將她勾倒,“鏗鏘”一聲,她連人帶餐盤撲摔到地上。飯菜灑了一地,熱湯更濺了大半在她身上。她顧不得痛,想趕緊爬起來,兩個人踩住她的背不讓她起來,硬是逼她像狗一樣趴在那裡。
“你們想幹什麼?”她掙動想起來,被踩得牢牢的。
一旁那些人怕受到牽連,早都躲遠。圍來那些變態看熱鬧的人。
“跟你這個醜八怪能幹什麼?還是,你希望我們對你幹什麼?”一窩人淫猥樂笑起來。
“放開我!”
“又沒人綁著你。不過,你這樣浪費食物不太好吧?把地上那些飯菜舔乾淨,我自然放了你。”
“放開我!”何澄空手肘用力掙著地板,拼命想掙扎起來。
那些人壓住她的手,硬是將她的臉往地上的飯菜壓過去,逼她吃那些東西。她不肯,拼命甩動頭,他們按住她的頭,用力將她的臉壓入那攤油膩骯髒的飯菜中。
“唔……”她難過得掙扎著,臉頰、鼻孔、嘴巴都沾滿了油膩的飯菜。卻被抓按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她覺得快窒息了,頭髮被人用力一扯,抓起她的臉。有些飯粒跑進她嘴巴,嗆到氣管,她咳嗽個不停。
看熱鬧的人卻愉快地哈哈大笑,覺得很好玩。
“喂她吃點東西吧!”那些人抓起地上的殘餚,硬是塞進她嘴巴里。
她不肯張開嘴巴,他們硬是一塞再塞非逼她吃下去不可。
何澄空痛苦地閉上眼睛。在她閉上眼睛前,在圍觀的人群中,她似乎看到了林漾,目光冷冷地望著她。但她想她是看錯了,那目光冷漠得教她覺得寒顫,沒有同情,而彷彿說她是報應活該。
那人跟著拿了一碗湯,說:“看她這麼髒,幫她洗洗臉吧。”往她頭上淋了下去。勾了莢黏膩的湯,順著她頭髮臉龐倒流下去。
四周的人哈哈大笑。
餐廳另一邊,宋晴實在看不下去,咆哮說:“澤元!叫你的人快住手!”
一開始,他就想衝出去,好幾次忍不住想插手,都被江海深冷冽的目光阻止住。
江海深既然袖手旁觀,荊澤元自然更肆無忌憚。本來像何澄空那種人就是給他們取樂的,宋晴發神經了才會無聊地想為那種人出頭。
“你不覺得遣很有趣嗎?”荊澤元笑嘻嘻的,對宋晴的忿怒置若耳邊風。
“你──”宋晴衝動地站起來。
“宋晴!”江海深喊住他,聲音並不大,但聽得出那刺骨的寒意。
宋晴卻忍無可忍,忿怒對著江海深。“你說你要她是這種要法!任她被人欺負,這算什麼?!你這樣做,她更不會向著你!”
什麼?!荊筱梨臉色一變,皺眉說:“宋晴,你到底在說什麼?誰要誰了?”
宋晴往江海深一指:“問海深呀!他挑明跟我說他要澄空!”還警告他,說威脅也不過份──不準接近她,甚至與她說話也不許。
“海深,到底怎麼回事?”荊筱梨漂亮的臉蛋有些垮了。
荊澤元插嘴說:“海深,你真的看上那個土氣的醜八怪鄉巴佬了?你的品味應該不會那麼差才是吧!”
“那是我的事。”江海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海深!”宋晴也不顧其他人在場,語氣有些指責。“你要什麼人沒有,何必那樣躇蹋人?再說,澄空並沒有得罪過你,你那樣對她,有點欺人太甚!澄空不是東西,不能任意玩弄的。你這樣,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