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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敷衍了兩句後,趕緊跑到縣衙外去看榜單,要眼見為實。
榜單就貼在牆壁上,端端正正,上面的字也是端端正正的——胡縣令進士出身,自然寫得一手好字。
沒錯,是自己制定的榜單,每一個字也都是他親筆所寫。然而詭異的是,“葉君生”這三個明明不可能出現在榜單上的字,卻如此清晰分明地出現在榜首第一位之上。
非常的醒目惹眼。
夕陽的光輝斜斜地照在身上,忽然覺得有點冷。這時候,也還有些人圍著看榜單,議論紛紛。噪雜的聲音不斷鑽入耳朵裡,胡縣令雙膝猛地發軟,差點就摔倒在地,幸好旁邊有衙役及時扶住——
胡縣令病了,病得不輕。
當訊息傳到冀州彭青山那邊時,彭二公子面色陰沉如水,只淡淡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
光陰似箭,一個月後,童子試第二關府試如期舉行。
府試由道安府的知府大人親自前來彭城縣主持,考試流程基本與縣試一樣,也是考四場,內容有詩賦策論等。
當成績公佈後,彭城書痴葉君生再度奪魁,成為府試第一。
據說,知府大人對於葉君生甚為賞識,根源在於道安詩會之上,葉君生的那一首《念奴嬌?懷古》。
此詞面世之後,傳誦頗廣,在整個冀州文藝圈,幾乎都傳遍了。著實為葉君生博取到了名聲,就算有些人不知道葉君生,但也知道此詞,足見影響之大。
與此同時,許多爭議應運而生,不少老學究言之鑿鑿地判斷此詞不是葉君生所作。葉君生年方二十,何來“早生華髮”一說?況且,以他的年紀,足不出戶的經歷,怎麼能擁有如此深沉的感慨悲嘆之情?
久而久之,圈子中肯定了此詞的藝術成就,卻對葉君生的才學保持懷疑態度,只是苦無證據而已。
但這些,與葉君生無關。
本來道安詩會之事,就是一次無心插柳,而對於那些名聲,其實他並不太在意。
縣試第一,府試第一,毫無爭議就能參加最後的院試。
作為童子試的最後一關,院試的規格就相對比較高了,固定在每年五月份舉行,並由朝廷委派的學政大人把關主持。
一州學政,又名“學臺”,堂堂正三品,與知州品階相同,算是很大的官兒了。
學政主持院試,院試舉辦的考場地點自然不可能在縣城裡,而是設立在冀州之中。到時候,整個冀州範圍內參加童子試,並過了前面兩關的童生,都會奔赴過來,衝擊最後一關。
這一關,跨過去了就能成為秀才,擁有功名,從此躋身士大夫階層,可以免除差徭、見縣令不用下跪、地方不可隨便用刑等;跨不過去的,明年再來吧……年復一年,即使白髮蒼蒼,考心不改!
要前往冀州考試,葉君生的思想同時發生了一次改變:他想離開彭城縣,奔赴冀州。
這“離開”之意,即為遷徙,就像現代人削減了腦袋都要往大城市裡擠一樣,葉君生同樣有此心理。
彭城縣,畢竟只是個小縣城,諸多不便。至於安土重遷之情,作為穿越者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不過遷徙屬於大事件,大城市,居不易,首先得解決經濟問題。以葉家目前的家底,估計也就是湊個路費而已。身邊雖然有一位牛妖,若請它去做些“劫富濟貧”之事,想必不難。
然而葉君生別有考慮,卻不會肆意行事,開什麼玩笑,指使大聖去雞鳴狗盜,未免下作。其實他還有一條好路子,就是府試以優越的成績過關,考取最上等的秀才功名,進公學當廩生。
廩生,就是公費生,每月由朝廷發放一定額度的糧食,進入公學後,也無需繳納專案眾多的費用。
總之一句話,只要當了廩生,就有了在冀州立足的根本。
冀州最好的官學,名叫“觀塵書院”,雖然在全國範圍內,算不上前茅,但已是葉君生當前最好的選擇。
聽說觀塵書院近年可出了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少年,叫郭什麼明來著,反正很厲害的樣子,似乎道安詩會他也參加了,獲得第二。
關於這個,葉君生印象不深,沒甚概念。他只知道如果蘇大師的傳世之作都拿不下一個地方詩會詩魁的話,那可真不科學。
“嗯,就這樣定了,如果院試考得好,能進觀塵書院當廩生,就遷徙到冀州去。”
暗暗定了主意,而彭城這邊的祖屋肯定不會賣的,就算他無所謂,葉君眉也絕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