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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介紹,說葉氏兄妹就是從冀州來的那兩名客人。
“哦,原來如此……”
二公子釋然了。心裡好奇地想:難道古問道上回吃了閉門羹,受了怠慢,現在要找回場子?
如是,可有熱鬧看了。
他微微笑起來,閒暇的時候。看些熱鬧倒有些趣味,只要不是亂子就好。以古問道的身份。應該也不會出亂子。
本來古問道與葉氏兄妹的距離,不過十餘米,說起來篇幅長,但實際的步伐卻無需太多——
“葉公子,看雪呢。”
很沒營養但非常標準的一句問候。
“錯,我看的不是雪,而是人。”
葉君生的回答卻如上次那般生硬,以及神轉折。
古問道咕聲吞口口水,但臉上的笑容只是稍稍一收,隨即又道:“哦,看人?這說法倒新鮮,不知看得甚人,容小生見識見識。”
葉君生眨眨眼睛,道:“此人臉皮尺厚,最喜歡做不速之客,三番幾次,趕也趕不走,端是煩人。”
聞言,古問道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剛剛稍有收斂的笑容一下子便凝固在臉上,怒氣開始壓不住了:“你怎地罵人?”
葉君生吃驚地道:“罵人?我罵誰來了?”
“你!”
古問道為之氣結,生生被噎住。他習慣於風花雪月,互相唱和,可不曾與人罵戰過,這方面的經驗幾等於零,哪裡會是葉君生的對手?三言兩語,便被弄得無言以對。
只得氣呼呼道:“葉豐,你拐彎抹角,指桑罵槐,可有半點讀書人的君子作風!”
聞言,葉君生冷笑道:“好一句君子,我且問你,君子何物?”
這又是一句詰問,丟擲一個很大的命題來,就像一副枷鎖,一旦被套上,輕易無法解脫。
當然,如果引經據典,自然能很標準地詮釋“君子”之義。但莫名的,面對葉君生咄咄逼人的眼神,這許多話湧上喉嚨,卻無法道出,竟有些心虛之感。
對,就是心虛。
一甩袖子,冷眼道:“葉豐,就憑你,也配與我談君子?”
聽到這話,葉君眉柳眉一豎,就要發飆,她可最聽不得別人說哥哥的壞話。葉君生卻搶先一步,淡然開口:“既然覺得不配,又緣何三番幾次搭訕?”
說真的,他真不大願意與對方過多爭論。皆因這些爭論了無意義,和廢話差不多,徒然浪費口舌罷了。他更不覺得在詞鋒上將古問道壓制住,便是成功,或者勝利。
完全沒有。
無它,作為術士,心態上的優勢盡顯無遺,看待紅塵的事物不由自主便會佔據一個制高點上,早不會滿足這些口水仗的輸贏問題。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葉君生喜歡與人講道理,可這道理絕非那種引經據典的長篇辯論。
毫不客氣地說,以古問道這樣的所謂才子,還無法成為對手。
三言兩語,語氣生硬而粗暴,葉君生明顯就是不想繼續下去,於是乾脆利索地採取這等方式來告訴對方“哪裡涼快哪裡呆去”。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對話原則,當一方把話題卡死,另一方自然也無法維持,只得悻悻然告退,或者採取強迫等暴力手段。開啟另一種局面——
作為謙謙君子,古問道自不可能打打殺殺,於是他唯有再度積蓄著一肚子火氣離開。在他看來,葉君生的腦子肯定是被驢踢了,用如此方式待人,豈不是要把天下人得罪光了。
別的人不說,最起碼現在就是把古問道往狠裡得罪了。
古問道甚至覺得,葉君生這是故意在羞辱自己:奇恥大辱呀,真當我是稀鬆平常的路人甲嗎?日後別有事求我!
心頭無明業火火辣辣騰起,簡直要抓狂了去。尤其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之下。一種下不來臺的忿然感充斥身心。
旁觀的眾人,距離近的便聽清楚了,驚疑交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葉君生與古問道有過節呢,否則葉君生何以這般不留情面?而知情的,諸如古問道的夥伴們,卻是義憤填膺:
“好哇,這傢伙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此不識抬舉!”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廝居然敢對問道冷嘲熱諷,是可忍,孰不可忍?”
“泥人也有火,咱忍不住啦!”
當其時便有一名身材高大的書生擼起袖子,揮舞拳頭就要衝過來廝打。
“住手!”
一聲叱喝。來自西門二公子。西門家的隨從健僕馬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