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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下人們全譴了出去。
南宮嫿的外衣一被脫掉,便露出裡邊真絲的白色裡衣,她衣襟微敞,左胸前的一朵紅梅胎記若隱若現,在看到這枚栩栩如生的梅花胎記時,趙氏已經痴痴的上前,她伸手撫向南宮嫿的左前,淡淡摸著那璀璨的胎記,眼裡透著陣陣悲涼,“嫿兒,這胎記,切記不可告訴任何人,你明白嗎?”
南宮嫿見母親樣子惆悵,便溫和的笑道:“不會的,母親從小就嚴厲教導我,無論何時,都不能露出這胎記,女兒永遠都不會讓人知道。只是,女兒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南宮嫿何等的聰明,從小趙氏就告誡她,萬不能對人說起自己胸前有胎記一事,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就是身邊的玉萼、喜媽媽也不能說,所以,這個秘密,只有她和趙氏知道,她小時候身邊的奶孃,早就去世了,或者,她們是帶著秘密去世的,喜媽媽和玉萼是趙氏後邊撥給她的。
趙氏眼底有著陣陣哀愁,心下十分絞痛,若是說出真相,她和兩個兒子以及侯府都將沒命,這可是欺君的死罪,為了保住侯府,她一直活得十分小心,都因為她當初的嫉妒之心作怪,一狠心設計抱走嫿兒。
而原本該是金枝玉葉的嫿兒,一躍成了侯府嫡女,而她真正的女兒,早在出生時就夭折,這或許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孩子,你已經不小了,別問為什麼,有些事,是沒有為什麼的。”趙氏溫和的看向南宮嫿,牽起她的手,她喜歡嫿兒,捨不得嫿兒,從小兩人相依為命,她對嫿兒已經有了超乎生母的強烈感情,所以,縱然嫿兒並非她親生,她誓死也要守護她。
這幾天,科舉考試就要舉行,這已經快到三月,天氣已經不那麼寒冷,隱隱有春意襲來,去年中了舉人的舉子們,早已在去年十一月報好名,理好一切手續,如今就等二月二十八號的會試。
明日便是科舉考試,南宮嫿聽說袁逸升、怡兒的未婚夫陶志堅、雪兒未婚夫王桂林、表哥他們都早早住進離貢院最近的來福客棧,準備明日一早就排隊進貢院考試。
科舉考試是老百姓的頭等大事,畢竟讀書人考中舉人或進士就能做官,一家人都水漲船高,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所以學子們晝夜苦讀,南宮嫿坐在飛羽院,甚至都聽到外頭有人在讀書。
沒想到袁逸升也要去考,而且同時報了文科與武科,文科、武科考試時間不同,是錯開的,他如果有精力,也能同時做好兩件事。
只是,就憑他那三腳貓功夫,當真能中武狀元?
這天晚上,南宮嫿又坐在窗前看明月,去年的時候,她似乎聽祁世子說,如果她喜歡,他便去試試考科舉,之前他沒有考,是因為每年考試時他都去天山了,再加上他無心仕途,所以早早的中了舉人,卻沒再參加會試。
但是她卻聽玉萼說,祁世子要今晚才趕得回來,不知道他來不來得急進考場,封建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進入官場,考科舉,做大官,但她卻從來沒要求過祁翊,只要祁翊過得開心,做什麼她都贊成,人就短短的一輩子,不必為了這些名利費盡心思的去鑽營。
正在思考著,突然,那院牆上出現一道人影,那人影好像沒站穩,啪的一聲摔到地上,南宮嫿見狀,立即打起燈籠,後邊的玉萼聽到聲音,正要出來,南宮嫿朝她使了個眼色,兩人一人守在角門邊,南宮嫿早已捏起棍子,準備給那翻牆的猛的一棍。
上次袁逸升翻牆進來後,南宮嫿就準備往牆上加些瓦片,防止有心人再進來,不過後邊忘了,沒想到,又讓賊人鑽了空子。
“嫿兒,是我,我是逸升!”聽到外面男人的聲音,南宮嫿微微眯起眼睛,想不到袁逸升的傷這麼快就好了,還有力氣再次翻牆。
她朝玉萼看去,囑咐玉萼拿好棍子守在暗處,她則緩緩將門開啟,見身著一襲金絲滾邊錦袍的袁逸升已經調整好狀態,一看到南宮嫿,便朝她溫和一笑,眼裡帶著一縷歉意,“嫿兒,上次的事,對不起。”
南宮嫿如今的院子已經守得十分嚴實,就連南宮昊天都無法擅闖進來,便沒有阻止袁逸升,袁逸升來得正好,如果因為某些原因使她明早考不了科舉,那就好笑了。
看到袁逸升一臉虔誠的站在門外,南宮嫿袖子裡握著一把小刀,慢慢踏了出去,沉下眼眸,冷著一張臉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可說?如今我已是祁翊的未婚妻,還請袁公子懂得避嫌,切莫讓人抓去把柄,壞了我的閨譽。”
“嫿兒,上次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想霸王硬上弓,嫿兒,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明日就要進貢院,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