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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沒看錯,那是教人打腫的。”曉娟驚恐的說。
“李畫師為人和氣,莫非是得罪了人了?”她也極為訝異。
“如果是,那打他的人一定很兇狠,與李畫師有著深仇大恨……”曉娟一臉的餘悸猶存。“您都沒瞧見,那李畫師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大,鼻樑歪了,嘴唇是原來的兩倍大,最慘的是……是……”
“是什麼?”她聽了臉色也跟著發白。
“最慘的是,他額頭上被印上‘姦夫’兩個字。”雖是驚鴻一瞥,曉娟還是瞧得很清楚,這才會嚇得說不出話。
這下連秦畫意的嘴也闔不上了。
“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能這麼做啊!咱們都打聽過的,李畫師為人正派,不可能去當人家的姦夫,肯定是一些無法無天的地痞流氓欺負人,難怪他這幾天都沒出現。走,咱們追上去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必要時要相公出面為他個討公道!”
“對,李畫師是出了名的溫文善良,被欺負也不敢伸張,咱們少爺人面廣,要他出面跟官府說一聲,將那些個行兇的惡徒全都抓起來算帳!可惡!咱們杭州什麼時候出現這等囂張的惡霸”曉娟也義憤填膺的道。
曉娟身材比較壯,抱過小少爺,秦畫意在減輕了兒子的重量後,兩人卯足了力在街上狂奔追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如牛後,終於在李畫師拐進小巷前將人攔下。
兩個女人暫時將人圍困在牆邊,省得他“無臉見人”又想躲了。
待喘足了氣,秦畫意才有餘力往他臉上瞄去,這一瞄,還真嚇了一大跳。真如曉娟所形容,他的臉實在夠精采,在一片“萬紫千紅”中,她一眼就看見他額上用漆大大的印著姦夫兩個字。
這漆不好洗,恐怕得等一段時間才會脫落,這麼汙辱人的事竟有人幹得出來,她怔了怔,好半天說不出話。
李畫師知道她目光的焦點,嘴抿得死緊,異常氣憤!
“你……這個……是誰幹的?”她愕然後,結結巴巴的問出口。
問完這話,她明顯感受到他的鼻孔正用力噴著熱氣,感覺惱極了。
“我……我摔傷的!”他咬牙說道,雙眸中卻盡是藏不住的憤怒。
他暗自懊惱要不是耐不住多日的飢餓出來買食,也不會丟臉的讓人撞見了。
“不……不像啊,這傷分明是被毆打的。”曉娟抱著小寶還在喘氣。
他嘴巴抖了抖,“不是被打的,是摔傷!”他甩過頭,堅持的辯說。
秦畫意細瞧了他的傷,怎麼看都不像是摔傷,八成是覺得教人打了太丟臉,不好意思說實話吧。“我說李畫師,咱們也都是熟人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對我說實話無妨,若需要幫忙之處,你只稍說一聲,我定會幫你的!”
李畫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雙眼裡顯現的情緒說有多激動就有多激動。“不用了!”他最後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
“李畫師,你是不是小看我家少夫人的能耐了?就算她幫不了你,我家少爺也一定能幫你的,斯家不僅在杭州有頭有臉,就連京城的高官貴族都說得上話,不管你惹上什麼麻煩,只要我家少夫人一句話,少爺便會為你出頭討公道的,你別客氣,有什麼委屈就直說。”曉娟在一旁勸說。熱m 書& 吧p 獨@ 家 制# 作要不是少夫人欣賞他,怎可能隨便幫助人?這李畫師若是夠聰明,就該快快把握機會訴苦,讓少夫人幫他解決問題。
“你家少爺幫我?”他臉色變了變。
“對,只要我家少爺出面,包管那些敢對你動粗的人全都完蛋。”曉娟驕傲的說。以少爺在杭州的勢力,要調動府衙的官兵都不成問題。
他沉默了很久,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千變萬化,瞧得秦畫意不住訝然。
“李畫師若不願意講就算了,不必勉強。”她不打算相逼了,因為一個人若堅持不讓人相助,不是有苦衷,便是真做錯了什麼……她視線不禁又移上他的額頭。
姦夫……莫非……她拉著曉娟的手,悄悄地退離他一步。
李畫師見狀,更顯惱怒。“我得罪的人跟少夫人的相公一樣,是個非常有勢力的人,這人橫行黑白兩道,能文能武,既能出口成章又能拿刀砍人,是個雙面小人,就是因為如此,我自覺惹不起,才想息事寧人,但是既然少夫人問起,就不知少夫人的相公,治不治得了這個惡人?”
“啊?”
“少夫人,我是個文人,家道普通,但承蒙夫人看得起,每次見面就多聊兩句,這樣應當構不上姦夫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