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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與另外兩個大長老,只剩下了我們三人。
七月宗,此刻大長老,只有我們三人……我的傷勢看似很重,但卻比他二人要輕一些,他二人一個身軀毀滅只剩下了元神,另一個元神已破碎大半,不知此生是否還有甦醒之人。”道寒退後幾步,苦澀中雙眼露出滔天的仇恨。
“一道宗麼。”蘇銘沉默少卿,緩緩開口。
“正是一道宗,當年證道樹所在的空間碎滅,七宗十三門都有不少修士死在其內,此後百年,一道宗白鹿、赤陽兩個大道尊降臨七月宗,展開了一場殺戮。
最後若非古泰宗老不惜隕落,放棄了成為大道尊的可能,展開了一場自爆,降臨七月宗祖靈,使得白鹿與赤陽暫且逼退。又因宗老多年友人前來助陣。還有修羅門清寒仙子來此阻止。否則的話……你如今看到的,將是一片廢墟。
都死了……”道寒笑聲淒厲,聲音迴盪中,彷彿掀起了這第七層天外天內當年那場殺戮死亡的冤魂,在這四周聲音的迴盪中,如有陣陣嘶吼迴旋。
“三皇子,你……”道寒的聲音迴旋間,蘇銘已然轉過了身。邁步走向了遠處,看其樣子,似要離開這第七層天外天,這舉動讓道寒苦澀中,看向蘇銘的背影時,連話語也都說不出來了。
他明白,對方可以去幫七月宗,但如果敵人是一道宗的話,則就算是他成為了大道尊,想來也是有些顧忌。能回來七月宗看一眼,似乎也只是為了盡一些當年情誼而已。過多的要求,道寒苦澀中不會去提,他唯獨希望的,是七月宗能在對方的庇護下,會有輝煌的一天。
這是古泰隕落前的願望,也是許中凡的願望,此刻,也成為了道寒的願望。
“古葬國,我難以久留……但一道宗,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這是我對七月宗的報答。”臨走出第七層天外天時,蘇銘腳步一頓,話語傳出時,他已然邁步踏出了第七層天外天。
他的話語迴盪,落入道寒耳中,讓道寒沉默中,看著蘇銘遠去的身影,血債血償這四個字,已經表達了蘇銘的想法,透漏出一股血粼粼的氣息,他眼前似浮現出當年的往事,記憶裡第一次看到蘇銘時的一幕幕。
蘇銘走了,離開了七月宗,離開了這片區域的大地,走在天空裡,默默的一步步,來到了一處叢林外,蘇銘記憶裡的小山村旁。
遙遙看去,蘇銘的目中出現了惆悵,這裡的山村……已經不在了,甚至就連廢墟也都沒有留下,成為了叢林的一部分。
兩千多年的歲月,可以改變很多,物非人非的故事,總會發生在世間任何一個角落,此地的山村,沒有了痕跡,那始終迴盪的砍柴聲,如今也已成為了歲月的呢喃。
蘇銘在半空看了很久,很久,直至他的身影落下,在這叢林內,在這曾經的山村裡,他憑著印象,走過了一處處。
走過了當年的鐵匠鋪,走過了賣酒的村居旁,走到了屬於老頭的屋舍外,看著四周的樹木,蘇銘默默的盤膝坐在了那裡,一如他當年坐在老頭的院子內,砍著木柴,聽著老頭那時而不協調的聲音。
默默的坐在這裡,從日落到日出,從朝陽到黃昏,這裡沒有了砍柴聲,沒有了那幾條大白狗的跟隨,也沒有了老頭的絮叨話語。
這裡,只剩下了蘇銘一個人,默默的坐著,直至雪花飄落,落在了他的身上,落在了他的頭頂。
一夜風雪,翌日清晨時,蘇銘睜開了眼,站起身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看了一眼四周,沉默中緩緩的走在這叢林內,走向了遠處。
他的背影很是蕭瑟,帶著孤獨,帶著陌落,陽光照耀不到他的身上,只有風雪還在,似可以隨著他一路走下去,只是那風雪的一片片,看似一樣,但實際上……走遠後,你會發現,身邊的雪花,已不再是曾經。
一路跟隨下來的,似乎註定是看似一樣,可卻不同的雪花,唯有風,或許才會在身邊,永恆的不變。
走著,走著,直至走出了這片叢林,走在清晨裡,走向天空中,一路下去……終於有一天,蘇銘來到了一座廟宇前。
這廟宇看起來很是殘破,彷彿風吹可以坍塌,彷彿雪花可以壓垮,但它依舊還是屹立在這裡,其上的滄桑歲月之感,見證了這座廟宇無數年來,始終的存在。
廟宇內,有三座雕像,這三個雕像已經看不清了面孔,唯獨能看到的,是三個雕像身上無處不在的裂痕,這些裂痕密密麻麻,佈滿了雕像的全身。
廟宇很安靜,唯有外面的風吹過時,發出陣陣嗚咽的聲音,除此之外,再沒有了其他聲響,蘇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