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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假,可是在婚禮的前一天下午的時候還是被臨時叫回去上班。實驗室一臺剛剛引進的貴重分析儀器出了問題,偏偏這臺儀器又著急要用,她加班加點的晚上忙到半夜,回到家睡了不到五個小時,一大早又不得不痛苦的起床準備。
蘇措困的要命,化妝的時候昏昏欲睡。應晨很有經驗的安慰她:“都是這樣,今天熬過去了就好了。”
蘇措努力睜開眼睛:“你們當時呢?”
“累是真累,但更多的,是幸福。”應晨聲音陡然柔和下來。
沈思錄也在一旁讓化妝師在臉上塗抹,她神情若有所思。應晨起身離開後,四周也無旁人,她才看向蘇措,問她:“昨晚我看到客人名單,真是嚇了一跳。”
蘇措嘆氣:“習慣了就好了。因為除了他,我沒別人好嫁了。”
沈思錄表情深遠,說:“你沒嫁錯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你老公是真的很愛你。他這樣的人,沒有人會不動心。就算是你——”
“謝謝你。”蘇措擁抱她,感動的說,“你這番話對我意義重大。”
妝化完了,又換上雪白的婚紗,蘇措看了看鏡子,發現自己還不算難看。化妝師她推到門外,炫耀一樣的叫“新娘子出來了”,話音一落,蘇措驚訝的發現外面房間裡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半晌沒人說話。她一眨眼,把救助的目光轉向正在跟蘇智講話的陳子嘉身上。
可惜陳子嘉也在出神,同樣是很久後才想起走過來。他榮光煥發,穿著一身一看就出自的名家手筆的白色禮服。蘇措從未見到過他穿禮服,一時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渾然忘記該做什麼。陳子嘉大步走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我算是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傾國傾城了。”
蘇措臉一紅,她微微抬著頭,看著他。他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眸子裡倒映出她的身影,清晰的笑容真切的不得了。蘇措本來想伸手去摸撫他的臉,手伸出去,中途一變方向,轉而整了整他本來就無可挑剔的禮服。陳子嘉一把牽起蘇措的手往自己懷裡一帶,難得的是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對在場的諸人露出個抱歉的笑容:“現在她是我的了。”
這一幕落到房間另一頭的蘇智和應晨眼裡,兩人都微笑起來。應晨若有所思的一笑:“你說,他們的孩子得多聰明漂亮。”
蘇智側頭看她:“我們也不差的。”
應晨聲音忽然低下去,嘆口氣說:“是我任性。”
“我也有錯。”蘇智搖頭。
房間裡那麼溫馨的氣氛使得兩人相視笑了。
雖然已經拿過結婚證,但是婚禮給人的感覺更像正式結婚;就像一件事情,告訴世人之後才有了普遍的意義,眾目睽睽之下,每個人都是這個時刻的見證。婚禮的主婚人是陳子嘉父親的一個朋友,極德高望重,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都是金石之音。
兩人先給雙方的父母敬酒。蘇措看著面前早就不再年輕的父母,一鞠躬到底:“爸媽,這麼些年,謝謝。”說完才發現自己眼眶發酸。
蘇父握住她的手,鄭重的遞給陳子嘉;陳子嘉亦然,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一字一句的承諾:“我會照顧她一生一世。”
那天的熱鬧兩人到後來已經記不得那麼多,因為兩人實在都喝了不少的酒,反正當時的情景攝影機和相機都非常忠實記錄了下來。蘇措想,大概以後老了還可以把這些光碟找出來,看看年輕時候的風華正茂和那種幸福吧。
那日兩人醉得厲害,回家是不可能的了,就回了陳子嘉的父母家。一進臥室,兩人的疲憊就顯露出來,把禮服一脫,衝了個澡就爬上了床,睡得天昏地暗。
睡醒的時候陳子嘉卻不在身邊,蘇措心裡沒來由的一空,她苦笑,這才多久啊,都有些不習慣了。正想著,陳子嘉拿著個杯子輕輕的推開了門。
看到蘇措靠著枕頭坐著,一副精神不好的樣子,他走過來,手覆上她的額頭:“頭暈?”
“酒喝的太多了。”蘇措痛苦的說。
喂著蘇措吃了醒酒藥之後,陳子嘉睡意全無,蘇措也沒睡,兩人看著窗外蒙蒙的天色,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過兩天有時間沒有,我們跟爸媽一起回家,”說完一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陳子嘉目光定定的看著蘇措:“好。”
去公墓那天,天氣好的詭異。蘇措一言不發的領著陳子嘉在城市近郊的山上拾階而行,任憑陽光把兩人的影子長長的拉在草地上。現在不是祭拜的時候,那麼大一片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