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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樣子了。你怎麼不早說呢。把文章發到我郵箱裡,我來看看,你先睡吧。別擔心,數學物理不分家的。”
蘇措一想也是,憑她一己之力想把文章翻譯好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下就把原文和自己翻譯的文章統統發給了他;那時已經很晚,她困得要命,倒在床上就睡了。
睡醒後蘇措查收郵件,驚訝的發現邵煒已經把文章翻譯好了,譯得比她不知道高明瞭多少倍,她一邊看一邊讚歎,深深為自己的英語感到慚愧;看完後她回覆郵件感謝他,剛敲下兩個字,手就一動不動的僵在了鍵盤上:螢幕上清清楚楚的顯示著邵煒發過來的郵件時間顯示是凌晨四點。
半個月後的論文答辯會上,蘇措的論文得到了所有老師的一致首肯,輕鬆的拿到了本科生優秀畢業論文。若干年後她重新回到學校作報告,特地去了一趟物理學院,驚訝的發現到自己的那篇論文放在物理學院對外展覽的玻璃櫥窗裡。
答辯完的當天晚上,系裡的同學一起去外面吃了頓飯。此後的半個月,大家都是在不斷的吃散夥飯中過日子。吃到一半,蘇措接到了蘇智的電話。
“我有一個同學三天後回國,我讓他給你帶了東西,你去機場接一下機吧。”
餐廳裡到處是吃散夥飯的大四學生,聲音嘈雜得厲害。蘇措起初沒聽到他的說話,蘇智重複第二次的時候她才聽到,於是惱火的在走廊裡大叫:“為什麼要我去?”
“你現在不是有空嗎,都答辯完了,”蘇智哼一聲,“再說人家給你帶了東西,麻煩你去拿一下有什麼不好。”
“能有什麼東西?”蘇措懷疑的說。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在蘇智的威逼利誘下,蘇措掐著點到了機場,她死活想不出蘇智慧給她帶什麼東西來。一下機場大巴她就穿過層層人群往國際廳衝進去。乘客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從入口湧出來,她看花了眼,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接的那個人會從那裡冒出來,於是問附近的地勤小姐問:“請問二十分鐘前從法國來的飛機到了沒有?”
“法國?”地勤小姐搖頭,“沒有法國的,二點四十分到達的班級是從美國飛來的。”
蘇措仰脖子看牆壁上巨大的電子時刻表。的確,今天從法國來的飛機只有一趟,而且是很晚才到;在那個時間的班機的的確確是從美國飛來的。蘇智並沒告訴她接的人是誰,只讓她站在入口,說那個人有她的照片,能夠認出她。
正思慮著要不要離開,蘇措抬起頭來,再看了一眼入口。恰好看到一個人拖著行李,邁著穩沉的步子從入口處來,不論是樣貌還是氣度都那麼引人注意,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來往的所有女士不論老少都在打量他。
蘇措眼睛一熱,轉身想悄悄走,可是沒來得及,那個人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彷彿隔著人山人海劈開空氣而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聽錯:“阿措。”
勉強笑著,蘇措轉身迎上去,臉上帶上了笑:“噢,陳師兄。你今天回來?”
“你來接我?”陳子嘉語氣有點不確定,但是那種欣喜是藏不住的。說話間他已經走到她面前,把行李立在腿邊。他穿著白襯衣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有股陽光的味道,看上去與眾不同,彷彿那件衣服被他一穿就永遠不會過時,可見世界上是的確有氣度如虹這種東西的。
“啊,不是,啊,其實也是——”蘇措左右支拙,胡亂答了幾句。
陳子嘉漂亮眼睛裡閃過一叢光,然後陡然間黯淡下去,輕描淡寫的點點頭:“是蘇智讓你來機場的?”
蘇措笑笑。
“難怪他問我什麼時候回來。阿措,我一點都不知情。”
陳子嘉眉梢些微一皺,表情頗為無奈。這一皺讓蘇措頭一次發現他眉毛極黑,但是依然蓋不住眼睛裡的黑色。蘇措發覺自己看他很久,迅速把目光移了移。
“有人來接你嗎?”蘇措左顧右盼。
陳子嘉微微低著頭,專注的看著她,一時忘記搭話。
蘇措伸手在他面前一晃,繼續問了一次。
“有的,”陳子嘉為了掩飾剛剛的走神,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簡訊,“在外面,我們一起回去。”
蘇措微微一笑:“不了。”
“這個時候你還跟我爭什麼,我真的是洪水猛獸麼?”陳子嘉無聲的笑,眼睛裡剛剛消失的光又串了出來,儘管他竭力壓制還是有一縷平時絕不會露出的痛楚無聲無息的摻雜在那從光芒其間:“我只是讓你搭便車回市區,然後你願意回學校就回學校,我難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