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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移給下面的商人。他目光遊移,慶德帝瞧得分明,唇角微微上翹,那裡隱含著噬血的意味,像陷阱旁的狼,等著無知的獵物跳進去。
上官敏華忍不住捏著手絹壓了壓自己勾起的唇角,連這點小毛病都和他相似,有點點糟糕。
秦關月輕咳一聲,提醒兩人注意,慶德帝叫國師但說無防。帝師出列,說起齊川諸國臣服後,該派誰去接管;還有出珍寶的七海島,因海外化民野性難馴,原駐島將領遇刺身亡。也要有新的安撫使去平定騷擾。
這西南邊境的難題暫時告一段落,真正為權為利爾虞我詐的世家大戰拉開序幕。比方說那七海島,意味著七條黃金鋪就地大道。眾人無不卯足了勁。爭得頭破血流。不過,就算搶到了。也要瞧瞧自家有沒有那個實力保下。
上官敏華坐在後頭,隱綽間,像在摸著手指頭兒玩。要說她不想在七海島上佔點便宜,那是虛話,一顆海珍珠就值幾萬兩白銀。誰不想獨佔它。實在是目前她還沒有那樣的人力和能力去搶。
慶德帝在前頭沉吟良久,他也不能再指派自己屬意的人去接管了。朝內外幾個官僚大集團都不同意地話,派再多的人去也是死棋。
“國師可有人選?”
秦關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袖子裡取出摺子,遞上去,由宮人轉呈皇帝。慶德帝瞄了幾眼,眼中風暴漸起,他恨恨地轉手遞給皇后,上官敏華拒之。道:“陛下,妾也不識這些人,瞧與不瞧都一樣。”
慶德帝把摺子轉給其他官員。眾人莫不是回他一句:“但憑聖裁。”周承熙又不想就此妥協,扔下一句:“再議。”
司禮宮人不失時機地問眾位大臣若無事可議。可退朝。
“陛下。臣啟奏。”也不是別人,正是左傾城之弟左風行。他請旨處理他負責管轄地北漠漠族人質問題。
禮部尚書也出列。接腔懇請慶德帝速給羽蒙珠婚配,使協議完整,不墮大周聲望。更重要的是拿到五座城池與餘下的賠償款,於是,眾大臣齊齊行禮,懇請慶德帝決斷,如此戶部也不必發愁國庫無銀。
上官敏華半垂著頭,眼皮子上抬,眸中射出冷冷的目光鎖住堂中那個年輕的男子,漂亮歸漂亮,腦子卻是塞了一堆草,她地視線掠過他,在他附近那幾個年輕世家子弟前來回搜尋,也沒瞧出是哪一個鼓動了這個蠢人。
慶德帝神色莫測,直瞪得左風行發虛,才開口問眾臣:“眾卿可有人選?”
文臣是不成的,武將們這時候開始論資排輩,個個推搡,稱自己軍功低微能力不足,難當重任。有資格的馬上回說已有婚配馬上要娶妻,無資格的暗自慶幸。
這些人推來推去,把這個謀反的包袱推到一個原本就不在場的人身上。黑騎軍將領柳子厚,位高權重,深受帝后器重,再合適不過的人選,決不致埋汰羽蒙珠觸怒吉莫王。難得的是朝中大臣意見一致,催促著慶德帝快快賜婚,成全那個痴情女。
“柳將軍系皇后孃家家奴,還請皇后拿個主意罷。”慶德帝不動聲色,把焦點又移到上官敏華處。
上官敏華磨磨牙,剜了周承熙一眼,端正了姿勢,輕輕鬆鬆地回道:“柳將軍已娶妻了。”
“為何我等從未聽聞此事?”馬上有官員跳出來,拷問是哪家女子,若身份可議便退居二房,把正室之位讓於羽蒙珠,成就國家民族大義。
原本蔫了的靖遠侯聞聲,立即抖起精神,喝了一句:“大膽,對當朝皇后大呼小喝該當何罪?”
朝堂冷場少許,輕視冷笑嘲諷地表情在人們臉上僵化,即而眾臣以輕咳聲掩飾個自的不自在。跳在堂中發問的官員們神色古怪地瞄了瞄靖遠侯,究竟緩和了口氣,恭恭敬敬請皇后示下。
“本宮得好好想想,那姑娘叫什麼來著?”上官敏華輕敲了敲腦袋,文總管不失時機地提醒一聲:“回娘娘,那姑娘閨名綾蘿,本家是白老太爺那一支地,和白太妃也是沾親帶故。”
上官敏華忍住笑意,轉頭衝向周承熙,甜膩膩地問慶德帝現下又待如何?眾臣已在施加壓力,羽蒙珠這婚非賜不可。慶德帝冷冷的側顏,逼得人渾身發寒氣。他壓低了聲音剋制怒意,道:“風行,可願替朕分憂?”
左風行當場便變臉,他意氣風流,他鮮衣怒馬,他風華正茂,如何能夠拋卻這繁華美麗地世界,帶著“謀反”地陰影,幽居在某條衚衕裡消磨他的人生與青春。
“陛下,臣以為。”有官員才要出聲反對,慶德帝龍威一轉,低喝道:“魏卿家可要代之?”
其他有心思地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