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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來卻使我改變了角度,她不知我在看她,我審視著這個看似冷傲的清秀姑娘,她盯著畫板,有時點頭,有時搖頭。我的日遲遲未落。可是後來她就再沒來。我在那裡等她三天,我的日遲遲未落,直到她終於再沒有來。
然而我接到了一張寫著漂亮字的小紙條,上面寫著:“落日,我們交個朋友吧!阿沾”我扭過頭去,看見了她,她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這是使我生存下來的機緣,阿沾改變了我,我該使我們的交往豐富了。然而不久——
在那個晚上,我們一起散步,誰也沒說話。阿沾的臉麻木地陰著,她好象覺著我的不對。我其實是個沒有進取心的傢伙,我有時除了畫什麼都不顧。我說:“阿沾,我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的神經不好,我經常抑鬱。”阿沾說:“你的〈落日〉與別人的不一樣”。
我很感動她的洞徹。我的意思是,我恐怕要,落榜了,我不是讀書的料。我希望她上大學後忘記我。
阿沾不知有未看出。
然而結果是,我收到了那封薄薄的通知書,而阿沾落榜了。
。。。。。。
此後,我送了她幾本我的畫冊。我只送予她,都是自費的。她漂洋過海的在另一個國度,直到她捨棄了那個國家,回到了我的身邊。
然而,我忽然發現我看不見了,我醒來了,我問阿沾:“阿沾,我們在做夢嗎?”阿沾恍惚地說:“什麼?落日?”我掉到了地上,我捂著眼睛,我暴躁起來,“我的畫筆。阿沾,我看不見了。”
我想起來,是我晚上忘了脫掉眼鏡而損壞了眼睛。
阿沾說:“落日。落日”她扶著我。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在我的眼前擺動,但我沒有反應。我說:“黑的,什麼都看不見,阿沾。”
阿沾的鞋音磕磕地漸遠了。她去叫了車,我被送去了醫院。
我問醫生:“我還會好嗎?阿沾,醫生,我還會看見嗎?”
醫生搖搖頭。阿沾說:“落日,你會好的,醫生點頭了,你只要休息,聽話,是一定會好的。”
醫生出去了,阿沾不久也出去了。
我扶著牆摸出去,透過半開的窗戶,我聽到了阿沾的哭聲。我坐到了地上。
不久我鬧著要出院了,便真出了。阿沾仍然一直說,這病可以治好的。我問阿沾:“阿沾,你從哪兒拿錢治我呢?你別傻了。”我甚至暴怒起來,我使勁地捶著頭,阿沾哭著拉住我,把我的頭放在懷裡。我大哭。我溫柔地吻著她。阿沾沒有反抗。
我喜怒無常。我不想連累阿沾。阿沾為了哄我,給我買了一隻貓,取名波。她讓我摟著波。我一手握著畫筆,一手摟著波,但我想到我再也不能畫畫了。我變的溫柔而沉靜。我準備好一條帶子。在那天晚上很快樂地和阿沾說了許多話。
半夜時,我突然大叫:“阿沾,我看見了。”阿沾為我也睡得不深。她忙說:“這是什麼。”她的手在我眼前晃,然而我問:“什麼是什麼。”“阿沾,快開燈。”阿沾哭了,她說:“燈是開著的。”我爭辯道:“不,剛才我明明看見了,看見了你,你,你,還有〈落日〉。”我哭了,“這是夢,阿沾,我只有夢了。”阿沾也在哭。我聽得出來。我說:“阿沾,別為了我。不值得。”阿沾沒說話。
清晨時,阿沾把我從帶子上抱下來,我又一次被送往醫院。我被救活了。如果我能看見,阿沾一定不為我落淚了,她已經落完了。我爬在床上一整天時,她拖起我,道:“你想想我吧!”她有點怒了。她說:“你男子漢一點吧!想想我吧!”我捂住臉,一點不聽話,我道:“不,讓我想想。”“阿沾,讓我想想。”
也會有好的時候,阿沾提著水果回來了,說:“今天真晴朗,落日,我們出去吧,一起出去。”
我會笑笑,我說:“好,阿沾,把我的畫拿來,我們賣畫吧!”我坐在街上,阿沾和我叫賣道:“看,畫啊,畫。”
但是,我們很失敗,沒有賣出去。我發火了。我道:“快看,凡高的畫,快來買啊!”這時圍上來幾個人,便多了點快活的空氣。
可是一天,我恍惚聽到院子裡男人說:“阿沾,不行,走吧!”阿沾說:“你說得小聲點,別把落日驚醒了。”男人道:“。。。”
我覺悟了。我是一個障礙物,黑色的。我笑在心裡,很開心。我知道阿沾不應為我如此。我說:“阿沾,再不要傻,不要為我如此。”阿沾無言。
我偷偷地弄來一瓶安眠。可是我卻沒有睡著。第二天,我似睡似醒,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