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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很像個家,不像是有錢男人偶爾才來住的地方。我買來的小熊熊還坐在他的沙發上,茶几上依然堆滿他常看的各種各樣的書籍。莫非,他經常住在這裡?
他不說話,拉著我上樓,進了他的臥室,拿出一條他的浴袍塞給我道:“洗澡去。”然後他進了衛生間,給我放好熱水。
他從衛生間出來,我依然傻傻地站在原地,望著他,傻傻望著,我還有什麼可迴避的?還有什麼比我更失敗?還有什麼比我更可笑?還有誰比我更傻?
我看出,他臉上有擔憂,甚至很害怕,他怕什麼?
“小雪,”他站在我面前,“小雪,沒事吧?”他的語氣,像是經歷生死後,追問倖存下來的愛人是否平安。
我不說話,我不想說,突然撲到他懷裡,哭,大哭,不要命地哭,最好哭死在他懷裡,那一定會很幸福。
他不言不語地抱著我,任由我的鼻涕眼淚弄了他滿懷。在他懷裡。我還感到有溼熱的東西鑽進我的頭髮裡,我抬起頭看他,他正抹了一把眼睛。他,流淚了?
他把我推出他的懷抱,溫柔地道:“去洗澡吧,不然水會涼了。我去煮奶茶,洗完澡後喝杯熱奶茶就睡覺。”
他都會自己煮奶茶了?莫非剛剛我在外面看到廚房的燈光,是他在煮奶茶?
他出了臥室,給我關好門。我抱著他的浴袍走進衛生間,站在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簡直不成人形:長髮凌亂不堪,滿臉淚痕,眼睛通紅,捂著一件男人的大羽絨服,肥肥大大,像戲袍。
脫下林羽石的羽絨服,內衫已經被扯得破爛,脫下來,直接扔進垃圾筐裡,文胸少了一隻帶子,也扔進垃圾筐裡。上身,嫩白的面板被啃咬出一塊塊紫紅的斑點。脫下下身的衣服,將自己浸入熱乎乎的水裡,閉上眼睛,潛入水中,憋很久,然後衝出水面,猛呼一口氣,還是活著好。
柔柔暖暖的水,慢慢撫慰我身體的疼痛,但我心裡的傷痛,有誰願意為我撫平?
將長髮細細梳理整齊。穿上帶著黨寒夜體味的浴袍,他的體味很清淡,那種很男人的汗味。出了浴室,鑽進他鋪好的被窩裡。這張床是我買的,床上的被褥等也是我買的,但我從來沒有睡過,原來是這麼舒服。
臥室門被輕輕敲了敲,然後被推開,黨寒夜端著杯子進來,坐在床邊。
“趁熱趕緊喝了,嚐嚐我煮的奶茶味道怎麼樣。”他笑笑。
我坐起來,接過杯子,暖暖的有些燙手,輕輕吹著,一口一口抿著,味道還算湊合,他能做成這樣,十分難得了。
他又去給我倒了一杯清水,喝完奶茶,讓我喝水衝口,他一定是個體貼細心地好丈夫。
我將奶茶杯子交給他,接過水杯,喝著清水,他坐在床邊望著我,和藹溫柔的目光,我也望著他,我的眼裡只有他,喝水時目光都不離開,直到水被喝光了,也沒發現。
他輕輕要過我手裡的杯子,要站起身來。
他要走了,要讓我一個人孤獨的留在這裡,我不要。
我想都沒想,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他沒能站起來。
我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有些魔幻:“你要了我吧?你娶我吧?”我纖細雪白的胳膊勾在他肩上,渴慕地望著他。我嘴唇在顫抖。
我明明看到他眼底掀起的狂風巨*,但轉瞬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歸於風平浪靜。
但是,我真的很拙劣,勾引男人的手段太拙劣,我感到自己的雙臂變得僵直,只是傻傻地抱著不鬆手。
他將手裡的兩隻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抬手掰開我的雙手,然後把我的手塞進被窩裡,把被子扯起來包裹住我,只留一張臉蛋兒。然後摸摸我的頭髮道:“傻丫頭,胡說什麼?睡吧,做個美夢。”然後他拿起那兩隻杯子,轉身走出房門,關好門。
我無力地栽倒在枕頭上,我是如此失敗,作為一個女人,我太失敗了,倒貼,也沒人要。真的,作為一個女人,我毫無魅力可言,林羽石接近我,是因為我有一張他曾經戀人的臉,他想利用這張臉為他曾經的戀人報仇;林啟峰追求我,因為我有一雙與他初戀情人一般的眼睛,我只是他心裡的替代品;黨寒夜,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傻乎乎的丫頭和還有一點小才的下屬……所有我身邊的男人對我都是利用,只是利用的角度不同。我,薛之雪,作為自己獨立人格的女人,對他們毫無吸引力可言。
我又一次將眼淚溢滿眼眶,伸手去擦,卻被手上的光芒刺痛眼睛。我手上還有林啟峰戴上的鑽戒,我舉著手看,這是一隻很漂亮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