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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首映後的酒會格外受關注,因為黨寒夜和我們運作人的面子,大大小小請來了將近三十位的電影節關鍵人物,包括主席、評委。
我知道我是這個酒會的主角,我依然穿著走紅毯時的那件禮服,好像我很窮,就這件拿得出手的禮服,白色的純淨的長裙,有些保守,既不露背,也不低胸。用一條蘇繡帕將長髮盤在腦後,臉部做了小小修飾。我對自己的打扮很簡單,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給其他人化妝。
我在劍橋時的同學羅伯特從慕尼黑趕過來幫忙,他常常用一種哲學家的口味說:“我這輩子遇到過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最想不到的是。我曾經一個不起眼的中國小同學會成為導演。”
我和林羽石、侯羽箭等人站在門口迎接來參加的酒會的人。到現在,我也沒有適應了西方的擁抱接吻禮節,無論男女嘉賓,我只是握手問候,我無法想象,自己被那些德國大鬍子抱住親吻的樣子。因為我矜持的微笑,大家見到我只是握手問候,沒有人要求與我擁抱。
但侯羽箭就不同了,本來他就認識很多國外娛樂圈的朋友,這回更要熱情有加,特備是那些外國老女人,見到如此帥氣可人的中國帥哥,紅唇毫不客氣的粘上去。我記得在我去韓樂翔總部之前,他曾在德國得罪了當地黑社會,黨寒夜費了很大勁兒才把他救回去。所以我心裡一直祈禱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讓我們遇到他的仇家,我可沒有黨寒夜的神通,如果遇到了,沒準兒會把他的小命丟在這裡。
林羽石比我還懼怕異性,大多時候都躲在我身後。但當那個被聘為本次電影節評委的華裔女星白某到場時,林羽石的不幸就開始了。
這個老妮子穿著性感暴露的衣服,挽著一個德國大鬍子的胳膊,一步三晃的走進酒會大門。我心裡立刻浮現出“媚骨外露”這個詞。
之前我一直認為,柏林電影節作為歐洲三大電影節,應該有它固有的高雅品位,但當看到這個同胞評委時,我心裡的那個美麗的肥皂泡立刻四分五裂。
這個老妮子每一次出現都會將各國媒體雷到。然後再爬起來,她的性感走*肚兜、走*大V領以及露背露臍、能露的露,不能露的也露的衣服,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如果我們的電影是靠這種人組成的評委來肯定,那我寧願不要任何獎項,立刻打道回府。
我知道她是華人,從小在中國長大,伸出手用漢語道:“歡迎。”
但這個女人張口卻用流利的美式英語對我講話,我承認,她的美式英語講得很棒,但我依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總算把她應付過去,我那身雞皮疙瘩嘩啦啦的往下落時,她卻又發現了我們的林羽石,上次我們參加一場派對,她曾經邀請林羽石跳舞,被侯羽箭擋住,陪她跳了。那是別人電影的派對,我們可以敷衍,但今天是我們自己的電影酒會,怎麼能再次拒絕評委兼客人的邀請?可憐的小石頭在劫難逃。
她握著林羽石的手時拿出的吹香媚態,能要了林羽石的小命。我看得出。林羽石是咬著牙挺過去的。
我一直疑惑,林羽石和林啟峰兄弟兩個,一個嗜色如命,一個見色驚恐,這似乎是一個事情的兩極。除了我,我真的沒有見過林羽石讓那個女人走近他的一米空間內,他跟其他任何女人說話,至少都保持著兩米以上距離。
將這位白小姐應付進去後,林羽石躲開了。我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對女人有某種心理障礙,所以才不肯拍黨寒夜電影的吻戲?可憐的孩子,這會兒不知躲哪裡反胃去了。
酒會上大家祝賀《玻璃空氣》首映成功,電影節主席庫斯里克對影片更是大家讚賞,他說這是電影節真正有意義的電影。我微笑表示謝意,但這時候我心裡已經不需要這些人的肯定,作為一箇中國導演,我不再需要外國評委和電影節的肯定,我現在需要觀眾的肯定,自己祖國人民的肯定。
一切進展順利,只有後來我無意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個老妮子居然抱著林羽石在跳舞!我看到,林羽石在笑,但笑得好勉強。我真的想走過去,將他們分開,告訴石頭,我不需要他這麼為我賣命,我不在乎這個評委會的獎項。但出於人最基本的禮貌,我忍住了。我一直忍到舞會結束,因為老妮子玩兒完了林羽石,緊接著有一個外國女人邀林羽石跳舞,我看到他的手顫抖地、痛苦地放在那個女人的腰間。
酒會結束,我用東方人的矜持的微笑送走了所有嘉賓,在衛生間找到了吐得一塌糊塗的林羽石。
“石頭,怎麼樣啦?石頭你沒事吧?”我什麼也幫不了,只能著急地圍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