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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有點不服氣了,她竟偷看沈宗儀,心想到要看看這罕見怪人,直至何時才會對自己注意?沈宗儀又從懷中取出那面碎成兩半的菱花小鏡,端詳註目,不住傾杯,轉眼間兩壺白乾,便已飲盡。
他微一抬頭,向穿梭於酒客叢中,送酒送菜的店家道:“胡老七,再把這上等白乾,替我再來兩壺!”
胡老七因沈宗儀雖非常客,卻是街坊,恰好手上正有一壺白乾,遂應聲笑道:“正好,這兒還有一壺,沈爺,您先喝著,我再替您去取。”
他邊自答話,邊欲走向沈宗儀的座頭,突然耳邊響起一聲:“且慢,這壺酒兒給我!”
語音嬌脆,宛如珠落玉盤,好聽已極,正是嶽倩倩所發。
這一來,胡老七可傻了眼。
手上的一壺酒,業已答應先送給沈宗儀,卻不料嶽倩倩會橫加攔截?
雖然,後面有的是酒,再要十壺百壺,也不慮匱乏,但誰先誰後,一個處理失當,便難免會在酒客之間,造成不愉快的場面。
胡老七一怔之下。堆起笑臉,走向嶽倩倩座旁,正待發話,沈宗儀已在壁角,遠遠地說道:“胡老七,把酒給那位姑娘吧,我不喝了。
雖在發話,目光仍注向窗外,仍未對嶽倩倩這邊,看上半眼。
話完,掏出一塊銀子,放在桌上,便欲飄然離去。
嶽倩倩陡然發話之故,就是為了沈宗儀是乎對自己不屑一顧的高傲神情,有些不服,才故意找事,加以撩撥。
誰知沈宗儀雖然答了話,冷傲神情卻一絲未變,並索興不再飲酒,意欲離店而去。
嶽倩倩正覺掃興,誰知更掃興的事兒,竟又接踵而來。
那是有第三者,又說了話!
適才嶽倩倩的語音,宛若珠落玉盤,十分悅耳,如今這第三者的語音,卻宛若破鑼,又像狼嚎委實難聽己極!
不僅語音難聽,語音也頗欠莊重,他是說:“姑娘,像你這樣水蔥似的人兒,怎能喝白乾酒呢?嗆壞了喉嚨,豈不叫人心疼?”
胡老七眉頭一皺……
他對這既似破鑼,又似狼嘷的語音,太已熟悉,知道嶽倩倩的美色撩人,恐怕要出事故?
發話人,是當地的混混頭兒,姓哈名八。
果然,哈八這一發話,嶽倩倩雙眉力挑,閃動著兩道美的不可方物的含怒目光,盯在就坐在她鄰座的哈八臉上,冷冷問道:“尊駕在心疼誰?”
美人薄嗔,原自另具風韻,哈八看在眼內,醉在心頭,索性站起身來,涎著臉兒。賊忒嘻嘻笑道:“在座之中,除了姑娘,誰還值得我哈八爺蜜愛輕憐……”
“蜜愛輕憐”四字才出,嶽倩倩便一聲斷喝:“白嬤嬤,替我掌嘴……”
“拍”!這是一記耳括子!
哈八在當地橫行已慣,沒想到在嶽倩倩一聲嬌叱之下,那被稱為白嬤嬤的青衣老嫗,竟然真敢動手揍人?
更沒想到對方手法這快,打的這般清脆……
等到覺得掌影閃動,再想閃時,已然閃避不開!
於是,脆響起處,哈八的左半邊面頰,陡然紅了起來,並胖了起來,並彷彿連嘴唇都被打的腫起好高,真像是一隻正在搖尾乞憐,或猖猖狂吠,卻被人狠狠踢了一腳,很顯得狼狽已極的哈叭狗兒!
“譁……”
“刷……”
“譁……”是酒客們的驚奇喧鬧聲息——
“刷……”是有五六條大漢,同時站了起來—一
這五六條大漢,有的與哈八同坐,有的則在鄰桌,但均是本地混混,所謂“蛇鼠一窩”。
其中一個臂肌墳起,身材魁梧的黑臉大漢,瞪著兩隻牛眼,厲聲叫道:“好傢伙,娘兒們竟敢動手打人?來來來,我焦天挺脫了農服,奉陪你們玩玩!”
邊說邊作,劍及 及,話到尾聲,上衣業已飛落地上,露出了黑黝黝的一片胸毛,看光景竟是想連中衣都一齊脫掉!
這可是一記惡毒絕招!
因為從白嬤嬤打哈八耳括子的俐落程度看來,是個練家子,並可能連對她發號施令的嶽倩倩,都會幾手,並非紅妝弱女。
但不論他們是否會武,或身手多高?對於焦天挺這種脫了衣眼打架的無賴絕招,卻根本無法招架。
嶽倩倩是黃花閨女,白嬤嬤是婦道人家,與一個上身赤裸大漢,當眾動手,已極難堪,倘若對方的中衣再卸,那……光景簡直將使她們羞窘得無地自容……千鈞一髮之際,影兒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