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谷

第5部分 (第2/4頁)

好。

譚湘接著說道：蒙自以前這裡只有四、五萬人，現在有一、二十多萬人，全部來自外地，在這裡隨便做一點小生意一年都可以掙一、二十的。你看你是不是來對了。

我知道她開始前奏了，我違心地、機械地點了點頭。

我們沒走多遠就到了那家米粉店，離很遠就看見那裡掛著一塊很簡陋的白底紅字的招牌，上面寫著“津市牛肉米粉”。津市是常德的一個地級市，那裡的牛肉米粉也是做得很不錯的。

我們到了那米粉店，那店子不大，擺了七、八張方桌子，但裡面吃粉的人倒是不少，基本上沒什麼空位。

我們走進去，那老闆很熱情地和譚湘打招呼。譚湘和劉雄便不停地和老闆以及吃粉的人打招呼，而譚湘打完招呼後，將我介紹給他們，對他們說：這是我弟弟，剛從深圳過來的。

當譚湘將我介紹給他們的時候，我心裡就暗暗叫苦，我是最不喜歡這種場面的，心裡是極不情願和這群騙子接觸，但是挨著面子，卻要和他們說上幾句，還要裝出一份熱情，真是難受極了。

這是什麼老闆，這是什麼地老總，事業很成功，很有錢的。

他們之間就這樣互相誇耀，有時他們還裝著謙虛幾句。

每當聽這些時，我不禁暗罵道：這群騙子，這群王八蛋，裝酷。

3

吃完米粉後，我們來到州政府廣場，廣場上還有不少的人，看樣子都是來晨練的。許多人也開始退場了。

來這裡晨練的人也就是在這裡散散步，和旁邊的人談談話，一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大多數是湖南、湖北、四川，河南人居多。我看見這裡的人基本上是外地的。只有一群在跳舞的可能是本地人。

譚湘將我帶到廣場的一個小池旁，這小池裡有很多綿鯉。劉雄買來了兩個麵包，說是給魚餵食的，給了我一個。我將麵包捏成小團，丟進小池裡，馬上就有許多魚遊了過來爭搶麵包，我一時興起，將傳銷的事置之腦後，沒多長時間，手裡的麵包沒有了。

譚湘見我玩得高興，笑著問我來這裡的感覺。

我說：還可以。

她便笑盈盈地問道：你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麼嗎？

我說：我不太瞭解。

她說：我們就是在這裡做54433工程，你看這裡的人全部都是做這個工程的。

我沒做聲，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見了繼續說道：這是一個好工程，不是親人和朋友，我還不會叫了過來。

我繼續沉默……

她說：你看，我去年春節把我老公叫了過來，我又給我在讀大學的女兒辦了一個，我那小兒子馬上要考大學了，只要他讀大學，我也要把他加入進來。

我也沒做聲，見她沒說話了，似乎在等我回答。

我緩緩地說：我覺得這好像是在做傳銷。

我說完後便望著她，只見她的笑有一些凝固了，但是她很快又恢復了先的笑容。

她笑著說：這是你對它不瞭解，是你對西部的情況不瞭解。

劉雄也溫和地笑著說：我開始也以為是傳銷，我去年春節前，我被她叫了過來，說這邊的生意如何地好做，叫我趕快過來。我一過來看她是搞這個，我就和她大吵了一場，罵她，有那麼多的生意不做，卻偏要做這些。結果她要一些對這個工程比較瞭解的人給我講解，開始我不信，後來透過自己對這個工程的認識和了解，就發現它不是傳銷了，它是一個政府的工程。是國家開發西部的一個政策。

譚湘聽了有些得意地說：最後是他也參加了，我們一家子在這裡過了春節，我女兒大學放寒假後，來這裡，我也要她參加了。只有我那小兒子年齡不夠，沒參加，等他今年參加高考後，上大學了我一定要他參加。

我說：傳銷經常是一家、一家的參加。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4

譚湘說：這像傳銷嗎？有幾年了，這裡的政府打擊過嗎？這裡的秩序有像做傳銷的那樣亂嗎？你住的地方有像傳銷那樣的壞嗎？

我沒做聲，我也不想回答。

譚湘見我不回答接著說：你是不瞭解，我下午找一個人和你談談，讓你自己去了解一下。這些事是要你自己去了解的。這裡有十幾萬人都在做這個工程。很多人開始來也和你一樣。慢慢了解就知道這是一個國家的隱蔽工程。

我覺得不可能，十幾萬人做傳銷，那是一個很大的數目，聽她這樣一說很驚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