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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不過,舒馬茲楊也沒冤枉我,所以我除了抵賴不承認,不能再多說其它。舒馬茲楊目光如刀,一刀一刀在將我凌遲;為了保身,我顧不了後果,甚至有點沒廉恥,說:
“曼因坦教授很推崇你,說你十分有才華。他要我別理會樂評家對你的那些批評,要我好好跟著你。我相信教授的話,所以我也——嗯,相信你。你是個好老師,我從以前就很崇拜你。嗯,所以我才特地從維也納來柏林。我會好好努力,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我很榮幸能追隨你學習的,舒馬茲楊先生——”
我拚命想掩飾,舒馬茲楊的表情卻除了鄙視就再沒有其它。所以我就住了口。
連想討好他都自取其辱,我還能怎麼樣。
“你還真敢說,劉理兒。”舒馬茲楊毫不顧我的顏面,冷又帶刺狠狠給了我一耳光。“崇拜?我看你是走投無路,不得已只好委屈窩在我這種過氣的傢伙門下。”
我覺得臉頰又熱又辣。舒馬茲楊那個無形的耳光甩得我肌肉都僵了。
“不是這樣的。”我否認到底,對直了他的眼。
不能退縮,這時候絕對不能退縮,也不能把目光栘開。我直直看著他,相對了起碼三分鐘,就快要熬不過去,準備放棄,舒馬茲楊突然說:
“算了。”他移開美麗的藍眼睛,不再理我。
是前帳一筆勾銷的意思,我想。
我悄悄鬆口氣,對著舒馬茲楊的背說:
“也許你不相信我。不過,曼因坦教授真的很推崇你的,舒馬茲楊先生。”
皇天在上,這一刻我真的不是存心討好他,只是就事論事。曼因坦教授的確是對舒馬茲楊另眼相看的。
舒馬茲楊回頭,目光沒有流動,沒有漣波。
“你如果太閒,就留下來再練琴一小時。”顯然,他不想聽那些。
我搖頭。彈了一上午的漢農,我的手指在發痛。而且,我肚子餓,我想去吃午飯。
我也許不應該再三心二意。給我一首舒馬茲楊彈的完整的曲子,也許我就不會再三心二意。
“你為什麼不再公演演奏,甚至放棄了演奏?”這樣想,我就脫口出來。
舒馬茲楊臉色瞬時大變,寒罩了霜。那個變速極為快速,不到一秒的時間,烏雲籠天,天地暗了色。
不必看他那青黑的臉色,一脫口我就知道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