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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他旁邊,雙手伸進被子裡握著他那隻打點滴的手。
一隻溫溫的手搭在我頭上,我聽見他說,江雯。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微微笑著看著物品。
我眼淚又掉下來了,朝他喊,我怎麼能這樣呢?!完全對自己不負責!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是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他坐起來,摟過你,笑道,噓,不哭了,我知道錯了。
他這樣一摟,我一路上那些胡思亂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擔心和恐懼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哭得更是委屈。
哭著哭著發現不大對,我們之間好像沒那麼和諧吧?
所以我正了正臉色,一把推開他坐直了。
他被我一推,靠在牆上咳了起來。
不是傷到內臟了吧?我扶起他,你怎麼了?
他笑了說,沒事兒,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說完他就徑自躺在我腿上,摟住我的腰,輕輕地說道,這樣真好。
我僵直了背,秦科繼續摟著我輕聲說著,我知錯了,是真的知錯了。你隨便怎麼懲罰我都好,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不理我也好,虐待我也好,隨便怎麼做都好,但是不要去當別人的女朋友好麼,我受不了,一天都忍受不了。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沒有說話。
隔了一會兒,秦媽媽買了稀飯回來,我順便回學校一趟把秦科的一些生活用品拿來。
書,手機,還有衣服,開啟衣櫃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我取出櫃子上層的那個小玩意兒,秦科的室友看著笑,哎呀,那個是秦科買來的東西,我們都說那是豬牛羊合體的妖獸,可他說那是外國哪個部落的圖騰。有一次老五把洗腳毛巾搭在他那個寶貝上面,被秦科暴K了一頓,然後秦科就把那個東西鎖衣櫃裡去了。
我笑,哦,我知道了。
呵,圖騰?虧他瞎掰得出來。
那不是買來的東西,不是圖騰更不是妖獸,而是一匹戰馬,秦科自己捏失敗的戰馬。
那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拉著他到作坊做手工陶瓷,那陣子情侶之間流行這個。
從小我就是玩泥巴長大的,捏陶瓷當然難不倒我。
等我捏完了一天鵝,一隻手和一隻球鞋,再看秦科,他端坐在桌旁,凝神屏氣,微微皺眉,謹慎地活動著手指,擺弄著他手裡的那團泥。
他如此認真的模樣甚是少見,可等我看他手裡捏出來的雛形,我就滿臉黑線了。
我說,你捏得這是什麼,第五元素嗎?外星生物嗎?
秦科抬起頭看著我,平靜的開口對我說,我捏的是戰馬。
我一聽,愣住了,然後噴笑出來捂著肚子直在桌上打滾,哈哈,馬?還戰馬?哎呀,我不行了,太好笑了!原來秦科不是萬能的啊,原來還有你做不到的事啊?哎呀,戰馬?哈哈!
秦科看著我笑得那麼囂張,眉毛末端微微抽動著,卻什麼也沒說繼續他手裡的藝術。
我衝他豎大拇指,臨危不亂,牛!
作坊老闆走過來問,你們要不要“愛的祈禱”?現在很多情侶做這個的。
所謂“愛的祈禱”其實是作坊出租的一塊兒繁複的紋飾模型,圖案是有999顆心相連,其中還有個神話傳說,據說只要戀人沿著這個模型在所製陶瓷的土胚上繪出完整的紋路,那麼這對戀人就一定能攜手白頭。
那個時侯,秦科因為捏戰馬不如意,正滿腹的黑暗之氣,老闆這麼一問,正好撞他槍口上了。
秦科冷冷地說,“愛的祈禱”?那個所謂的“傳說”一聽就是為了盈利自己編的吧?
老闆被秦科這麼一堵,委屈地回去了。
為了不被秦科的怨氣波及,我屁顛屁顛地找作坊老闆的8歲女兒玩兒去了,遠離他繼續坐在那兒捏他的“戰馬”。
我和小姑娘通力合作,捏了麵條,毛毛蟲,冒熱氣的便便,美少女戰士五人組和一套組合傢俱。
過了一會兒,秦科拍我的肩膀,我回頭問他,你捏完了?
他點頭說,我已經把我們的交給老闆燒了,兩天後來取。
我舉著冒熱氣的便便,我還要燒這個。
秦科笑得溫和,語氣硬的像鐵,不準。
我不幹,吵著說,這個我捏得多好啊,簡直是神作!俺不管!俺要燒!俺要燒!
他又採用懷柔政策摟著我說,乖,扔了它,咱們回去玩親親。
我還吵著要去燒,然後老闆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