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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
慧清可不是慧紋,若真將她留了下來,將來可不知要鬧出什麼事兒來。雖說如今換了個嫂子,不過她可不敢擔保,韓璀就真能將身為季府地頭蛇的慧清給牢牢壓住。
若是壓她不住,再鬧得跟前世一般,那她的這些心血,豈不全白搭了。
段夫人本就累了,再被她這般一晃,更覺頭暈,忙抱住她:“你搖的娘頭都暈了,罷了罷了,娘帶慧清同我們一起去就是了,再莫搖了!”
荼蘼抿嘴一笑,轉頭去看慧清,甜甜道:“慧清姐姐,我可捨不得你呢,你可千萬要陪我們一道去廬山呀!”
慧清聽了段夫人與荼蘼適才的一席話,心中甚是鬱郁,面色亦略顯僵硬,半日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慧清也捨不得夫人與小姐呢!”
她雖是竭力剋制,面上神情終究還是入了段夫人的眼,段夫人輕輕擰了下眉,卻又很快舒展了開來,只若無其事的笑道:“只是這麼一來,我卻怕璀兒管不了這一攤子事兒呢!”
荼蘼笑道:“誰還能不出些岔子,娘只將身邊的幾個婆子留下來,幫著嫂子也就是了。至於慧清姐姐,我只怕娘離了她,一日也不得舒心的!”
正文 67 喜事?
季家忙亂了個許月。終於將各項事務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季煊便擇了個吉日,一家子打點了行裝往廬山行去,卻留了季竣鄴與韓璀兩個在京中。
季煊臨去之時,又特意喚了季竣鄴來,細細的囑咐了一回。又令他若遇了難以委決之事可去尋族叔季煬商量,季竣鄴一一點頭應了。段夫人卻又叫了韓璀來,將自己身邊的幾個管事婆子留了給她,慧清與慧芝卻都一道帶了去廬山。
至於慧紋,段夫人除發還了她的賣身契外,額外又賞了不少銀兩、衣飾、簪環。因時間匆促,卻不及為她擇選夫婿,只囑她自己必要拿定主意,切莫胡亂聽人言語。
荼蘼私下又湊了銀子,一道給了慧紋。慧紋哭著接了,與二人磕了頭,離了季家。
這些日子,若說季家最忙碌之人,莫過於季竣灝。他人本爽朗瀟灑,武功好,又從不欺人。平素對人也多有恩惠。他這一走,卻使得虎賁軍多少人為之不捨。於是紛紛為他擺酒送行,忙得他一時竟成了陀螺,只轉個不住,每日裡不醉無歸。直看的季煊大皺其眉,心中更是著意打算要好好的拘住他,萬不可一時放鬆,竟使他弄出事兒來。
一行人一路迤旎而行,待到了廬山時,卻已是七月了。七月的廬山正是最美的時候,盧修文聽說季氏一家回來,特意上門拜訪,荼蘼見了他,自有一番欣喜。
慧紋走了後,荼蘼身邊便沒了貼身之人,段夫人又將慧芝給了她,身邊只留了慧清一個。因廬山別院不比京城,她也不願太過繁瑣了,只挑了幾個與荼蘼年紀相近的小丫頭子貼身服侍著,打算為荼蘼好好調教幾個丫頭出來。
七月的廬山,天氣甚是涼爽,盧修文隔日便來指點荼蘼的學業。荼蘼心中畢竟掛記著學了一半的醫術,一日便趁著盧修文心情甚好之時,提了出來。
盧修文聽說她習了秦家的針灸之術,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荼蘼見狀,便回頭喚慧芝回房取了針灸銅人過來。這針灸銅人卻是她離去之時,秦槐使人送了給她的。卻是拿了秦家的家傳銅人按比例縮小了數倍。身上的穴位卻是一個不少。考慮到實心銅人太過沉重,眼前這銅人卻是空心的,輕巧了許多。
盧修文細細端詳著銅人,許久才嘆息了一聲:“秦甫生對你還真是疼愛,這秦家的針灸之術,向來非至親不得傳授,他竟肯傳了給你,可算是難得了!”言畢,便轉眼看著荼蘼,笑道:“說罷!你又有甚麼事兒想要為難師傅了?”
荼蘼皺皺鼻子,不滿的翹了嘴兒道:“瞧盧師傅這話說的,怎麼叫為難呢?您自己說,徒弟有事,不找師傅幫忙,卻去找誰才好?”
盧修文哈哈一笑,畢竟擺手道:“罷,我也不跟你這鬼精靈的丫頭鬥嘴,你有事,只管說便是了。實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我雖學過幾日針灸,卻算不得如何精通。反之。秦家的金針之術卻是天下聞名,堪為天下之最,你既學了他的,只好好習練便是了!”
荼蘼搖了搖頭道:“我並不是要跟您學針灸術呢,只是從前秦師傅就說過,他說醫之道,閉門造車不可取,須得親去醫館,見各式病人,聽各種病狀,醫術方能有所進益!”
盧修文略略挑了下眉,深思的看了荼蘼一眼,然後笑了笑:“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了,你是想我向你父親求情,讓你繼續進醫館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