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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酒來。這十斤酒一來,蕭遠山便給香塵斟了一杯,笑道:“你救我性命還沒來得及謝你,先喝了這杯。”哪知香塵小臉一緊回頭對小二道:“換大碗來!”
小二拿了兩個大碗,香塵先將先前那杯酒倒了進去,又把小酒壺裡的酒全倒了進去,還差著那麼一點才滿,當下端起碗來,說道:“喝酒就喝酒不許那麼多零碎來的。”說罷咕咚咕咚一碗酒下肚,蕭遠山看得哈哈大笑,也倒了一碗酒一仰脖倒了下去。
二人灌了幾碗下去,店裡已有人竊竊私語起來,少頃,剩下三十斤酒已經打來,全都是半尺來高的小罈子,幾個小二雙手各抱一個進得店裡來。香塵喝得興起,叫道:“老兄,我們不用碗,拿罈子來喝怎麼樣?”蕭遠山哈哈笑道:“好啊!”說完綽起一個小罈子來,便喝了起來。
香塵眼見一滴酒水都沒有漏出來,心想:“這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等看蕭遠山喝完,自己也綽起一個小罈子,但是她個子不高,坐在凳上多有不便,一面站起身來,一面抱著罈子,但是罈子沒有拿穩,一下子潑在前襟上不少,當下定了定神,端穩罈子再喝,雖然仍是撒落了一些,但還是進步不少。
再看蕭遠山已經喝了兩壇,不甘示弱又喝了一罈,如此一罈又一罈蕭遠山已喝了二十幾斤,香塵打著飽嗝道:“我喝不下了,肚子好漲。”正要轉身離開,卻見身後已經稀稀落落的圍了一些看熱鬧的人,有人道:“小丫頭真能喝啊。”也有人道:“喝的是酒麼。”
最驚訝的還是蕭遠山,雖說契丹女子遠沒南朝女子這般羞澀拘謹,卻也沒有見過像香塵這般跟男人一樣豪爽海量的女子。
飯後二人朝著少室山走去,蕭遠山奇道:“帶我去哪裡?”香塵道:“去找你師父啊。”蕭遠山道:“我師父在哪裡?為什麼非要陪我一起來?”香塵扭捏道:“嘿嘿,還不是怕你衝動。唉,這些年我也見過一些剛愎自用之人,認定某事便難以更改,即便自己錯了,卻礙著面子說什麼都不承認,若是別人給他臺階還好,若是沒有臺階只怕要自殺了呢。江湖上那些人有名沒名,出家在家都是這樣的。”
二人來到少室山,正要策馬上山,香塵忽然內急,叫蕭遠山在原地等候,自己奔出去半里多地,才敢解手。蕭遠山也漸漸發覺出來香塵並非泛泛之輩。
香塵才繫上褲子,忽聽得附近似乎有人聲,快步走上前去,只見是兩個小沙彌正在林子裡採藥,一個說:“玄慈師兄居然沒能見上師父最後一面。”香塵心道:“原來是少林寺死了和尚了呀。”正覺得沒趣剛要離開,只聽另一個道:“是啊,方丈本來要親自傳他主持之位的。”
香塵心中一悸,登時間什麼也聽不進去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跑回蕭遠山處,哭道:“我們回去吧。”蕭遠山道:“為什麼?你不是來帶去見我師父麼?”香塵擦乾淚水,可是眼淚又馬上掉落下來,掩面道:“我們先回去。”蕭遠山茫然道:“回哪裡?”香塵大聲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回去哪裡,我也沒有親人。”
蕭遠山不知所措,用衣袖輕拭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我們先回去城裡找個客棧,然後你再慢慢告訴我,好不好?”
香塵一面哭一面問自己:“為什麼要哭,我在哭誰呢,他死了我是很傷心,誰死了我都會很傷心,何況是這麼好的一個人。不對!不對啊,我跟他其實也沒什麼交情,為什麼哭成這個樣子,難道……難道是因為……是因為……”
二人來到山下一家客棧中,香塵一直哭得迷迷糊糊,待得醒來之際,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當年跟小虎的洞房之中。蕭遠山正坐在對面,迫切的望著自己,定了定神,說道:“蕭大爺,嗯……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師父是誰?”
蕭遠山道:“我只知道他是個和尚,他不肯說,我也沒問……”
香塵問及此事,可叫蕭遠山的思緒一下子回溯到二十年前,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又到了遼兵到宋邊界去打草谷的日子了。蕭遠山最討厭這種事情,他不喜歡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喜歡的是懲強扶弱的行為,但是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國家是不允許他這樣做的。
眼見一個懷抱嬰兒的少婦就要給撕開衣衫,旁邊一個青年已被遼兵摁在地上不住的鞭笞,而那嬰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蕭遠山快步上前,卻沒能接住那嬰兒,一道灰光將嬰兒捲去,只見一個灰袍僧人懷抱嬰兒,將那幾個遼兵點倒在地。蕭遠山心道:“這就使中土武功麼,當真厲害,哎呦,他不會殺了我們吧。”
那灰袍僧人卻並未下手殺人,只道:“你們幾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