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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透著一絲疑惑,一直到她離開院子,他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苦笑,“怎麼會看錯?”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件或許不大合常理的事情,可是青畫的身影,真的有幾分,
眼熟,尤其是她倚著竹子抬頭看月亮時,不經意露出的那一絲懶散,和他記憶裡的某個人真的有幾分相,
像,她離開得很決絕,似乎是完全沒有想過他會告訴她真相一樣,這樣的人和墨雲曄當對手,讓他難免
有幾分車災樂禍,他會有麻煩,不小的麻煩。
月牙已經升到了半空,青畫離開尹府沒有多久就見著了早在那兒等候的青持,月光把他的身影裁剪
得越發清瘦,一身的夜襲衣也讓他徹徹底底地融入了黑夜;這樣的寧臣她見過的,很多年前的荒唐歲月
裡,他總是靜靜地等待在路口,靜靜地替他的小姐頂下一個又一個的黑鍋,在她的記憶裡,所有人都在
變化,只有青持沒變,無論是十年前相識,還是十年後生死兩隔對面不相識,他都沒有變過……
她突然不敢上前了,她怕一上去就會把某些東西血淋淋地揭開來,在這個沉默隱忍的太子的心上再
添一道傷口。
青持發現了她,扯了扯韁繩策馬到了她身邊,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到她面前,卻不說一句話。
青畫默默接過了,輕聲問他:“你看過沒?”
青持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沉聲道:“私藏皇袍,意圖謀反。”私藏皇袍,無論是哪個時代、哪個國
家,這都是殺頭的大罪,青畫悄悄吸了一口涼氣,握緊了韁繩,默默跟在青持的身後。
青持沉默半晌,似乎是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才開口:“寧相他一心扶持老皇帝,不可能私藏皇袍,這
必定是……”
“不、不是。”青畫咬牙道:“相府的確有皇袍。”如果不是青持提醒,她差點忘了很多年前的一次
舊事,當年她還只有七、八歲,第一次見著威武的皇帝,她偷偷藏在畫屏後頭,親眼見著那個皇帝把一
個小包裹交給爹爹,後來爹爹就把那個包裹放到府裡的禁地,她趁著晚上偷偷摸進去,才發現那個裡面
裝的是和皇帝一模一樣的衣服,她當時年少不更事,吵著要穿那件衣服,結果被爹爹勒令不許踏入那兒
半步,否則就逐她出門……那時候,她的的確確是見過黃袍的。
那件黃袍……恐怕是老皇帝親手交給相府的。
青畫只覺得渾身發冷,越是往深處想,越是毛骨悚然,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皇
帝親自送皇袍給自己的忠臣,這話說出去,誰信?誰能信、誰敢信?就連青持臉上都是一副匪夷所思的
神色,她更開不了口了。
“寧相不可能謀反。”半晌,他沉道。
寧府私藏皇袍恐怕是罪證確鑿,而皇帝親自送皇袍又毫無證據,墨雲曄當年恐怕只是順水推舟而
已……她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個死衚衕,青畫輕輕揉了揉眼眶,那兒已經痠疼得有些厲害,這幾日的疲憊
席捲而來,她坐在馬上都有些力不從心,她甚至……連無意中脫口而出相府的確有皇袍這天大的漏洞都
沒有注意到。
而青持,沒有反應,他沒有反問、沒有反駁,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行動,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默
默地策馬前行;夜半宮門早就關了,那一夜,青畫在使臣館過夜,從天黑到天明,她都沒有再見過青持,
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寤訟�
第一章
第二天,青畫告辭,依舊不見青持,就連隨行的使臣也不知道他們的太子去了哪裡,只說昨
夜他神色怪異,送她到使臣館後連夜騎馬離開,不知去往何處。
青畫聽得心跳漏了幾下,不知緣由,只是……不安,不過老天爺也沒給她多餘的時間不安,
因為一回宮裡,采采急忙找到了她,告訴她攝政王墨雲曄拿了錦盒找上門。
晚春的風已經帶了幾分溼熱,翠嫩的柳芽早就結成了綠,閒庭宮的宮牆近在眼前,青畫卻站
在門口踟局不前,裡面的人是墨雲曄,他或許是因為“思歸”找上門、或許是因為紙條,然而無
論是哪個,對毫不知情的書閒和毫無準備的她來說都是一次劫難,墨雲曄在朱墨的勢力足夠讓他
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