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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許只要她好好活著,就夠了。
“青持,你停下。”青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青持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青畫低下了頭,不知為何眼淚又湧上了眼眶,趁著那個向來沉默的男人還沒狼狽逃走之前,
她輕聲開口:“青持,我中毒了,天殘無藥可解。”
青持的身形微微顫了顫,“我知道。”就因為知道了,所以……急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
“我知道!”青持的眼眶通紅,幾乎是低吼。
他這副模樣惹得青畫想笑,心頭的陣陣酸楚又席捲而來,她嘆了口氣鬥青持,青畫無父無母,
無根無才、無權無勢,能給你的只有一份心意。“天殘”毒發的那一刻,任憑她再不捨,終究拗
不過老天。
寧靜的午後,青畫的話語輕飄飄地迴盪開來,青持一直緊繃的後背在僵持了好一陣子之後,
終究是放鬆了,午後的陽光透過迴廊投射到房門外,青畫披上衣服眯著眼望下門口,正巧對上猛
然回頭的青持的目光,午後零碎的陽光跳躍著落到他的眉梢眼角,碎成了一縷縷,絢爛無比;很
久以後,久到青雲和朱墨都已經換了帝王,青畫依舊記得那一日,青持眼裡乍然浮現的光暈,這
光暈比陽光更甚,暖了她許多年。
結果日落黃昏,青畫都靜靜地待在房裡,不是她不想出門,而是暫解“天殘”的解藥已盡,
她的知覺又開始慢慢抽離身體,先是腿腳一點點失去控制,而後是雙目漸漸模糊,聽覺漸漸喪失,
只是短短半個月,她就只能坐在窗邊曬太陽了。
前一日,探子從朱墨帶了個訊息回宮,說是朱墨攝政王正囤積兵力,準備大舉興兵,朱墨皇
帝墨軒聯合青雲不成,轉而去求朗月結盟,卻被朗月的皇帝四兩撥千斤擋了回去,兩方實力乃是
天壤之別,但是朱墨攝政工卻不知為何,遲遲不動手。
而今青畫關心的唯有書閒,朱墨時局亂作一團,書閒一人位居朱墨一國之母,她此刻究竟怎
麼樣?
“錦兒,想不想報仇?”青持早晨曾經這樣問過她。
青畫的心在那一刻狠狠抽痛了,朱墨時局大亂,假如要報仇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她已經不是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可以借用的是青雲一國之力!只要,只要稍稍推波助瀾……無論
是墨雲曄還是朱墨,她都可以子以重擊,可是這必須搭上的是青雲的國策,她還能自私地利用青
持嗎?她的猶豫寫在臉上,微微麻木的手被青持握到了手心。
他說:“錦兒,不要想太多。”
“不要了。”良久,青畫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輕輕埋頭進了青持胸口,閉上眼努力忘卻眼裡
的模糊,事到如今,寧錦的仇人是墨雲曄無庸置疑,但是寧府滅門的真相卻依舊是撲朔迷離,如
果是寧錦的仇恨,她拿什麼資格讓青持為她報這一情債?她已經欠他太多、太多,寧錦何其自私,
對寧臣視而不見;青畫何其自私,生命走到盡頭才應了青持的婚嫁盟約。
“錦兒……”
“婚期,還有幾日?”青畫在青持懷裡睜開眼,悄悄抓住了皇袍一角蹭了蹭。
“十五日。”青持皺了眉頭,皇室的婚宴準備起來繁文耨節數不勝數,一個月實在是緊鑼密
鼓。
“提前,好不好?”
“錦兒?”青持的聲音溫柔,卻透著遮掩不了的笨拙倉促,青畫忍不住在他肩頭笑出了聲,“我
急著當新嫁娘,好急,不許笑話我,不然罰你帶三個月寧臣面具……”
青持的手小心翼翼地環住了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微妙的觸感讓他連透氣都記著,這
份親暱讓他忍不住微笑點頭,“嗯。”提前就提前,大不了日夜兼程。
“記得請書閒回來。”
“嗯。”
“你老是憋著氣,抱久了,會不會憋死?”
“嗯。”
“寧臣……”
“嗯。”
良久,當懷裡不安分的青畫漸漸收斂了小動作,青持才敢舒出最深的一口氣,他笑了笑,輕
手輕腳地抱起已經入睡的青畫到床上,替她蓋了一層薄被,把她有些凌亂的髮絲一絲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