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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讓滿頭霧水的特訓人員摸不著頭腦。
隱蔽的洞口內傳來叮叮噹噹的撞擊聲,暖烘烘熱氣從山洞裡面湧現出來,坐在山洞口不遠處的特訓人員都感受得到裡面的熱量,更別提寒冬臘月天氣,山洞口還是一點積雪都沒有,全都被融化成水了。
山洞裡頭忙碌著大批的人手,人工開鑿加寬的山洞裡有足球場的寬度,最奇特的還是洞內大廳擺放著一口巨大熔爐,一條鐵軌延伸到洞口盡頭狹窄的內部,石盤般的轉盤緊繃著嬰兒手腕粗的鐵鏈,由兩頭特產牛拉動磨盤拉出一車火紅的熔漿。
沒錯,眼前這車熔漿正是火山熔漿,高溫的熔漿幾乎把鑄鐵的礦車燒紅,在牛力帶動輪盤之下,裝滿礦車熔漿拉上斜坡倒漿臺頂端,兩名鍊鐵工人戴上厚棉手套,手拿鋼筋條敲打著礦車鎖銷,倒出紅彤彤的熔漿進火爐裡面。
五十多號人在熱氣熏天的山洞車間裡忙活著,手動衝壓機床叮叮噹噹衝擊著鋼塑半成品零件,衝壓的零件之中冒出星光般的火點,負責衝壓的工人衣服破破爛爛的,全是火星燒出的乞丐裝。
山洞大廳上頭吊掛著一口擴音叭,王鐵匠的聲音從擴音叭裡冒出來:“模具,模具,快點,快點,慢騰騰的像什麼樣?等你們拿來了,黃花菜都涼了,速度快點,快點,章開,別傻頭傻腦的,趕緊喚人倒鋼漿,快點,冷卻了你承擔得起嗎?還有你…”
山洞大廳西側半頂高的地方銜著一塊五米長的玻璃,王鐵匠站在玻璃前,手拿著黑色漏斗一樣的鐵皮傳音器,一根軟管橡膠製品直連頂頭分叉鐵管,每個分叉鐵管都有開關閥門,主要用來關閉和開啟通訊頻道轉換用。
目睹著下面忙碌的身影,王鐵匠臉色不太好看地想要下去逮人破罵一番,這些傢伙怎麼就那麼笨?教導了好幾天還是學不會程式,特別是那個章開新選的負責人,典型踢一踢滾一滾的貨色,好像永遠成熟不起來一樣。
王鐵匠所呆的地方是開鑿出來的兵工廠會議室,一百多平方的空間裡只有一扇鐵門進出,一張長方形會議桌擺在正中央,秦壽坐在上方俯首低頭拿炭筆畫著什麼。袁神棍坐在下首方位。拿著小巧零件組裝了又拆。拆了又組裝起來。
李震雙腳搭在會議桌上面,背靠著軟綿綿的獸皮座套,仰起頭閉眼打著呼嚕,一整夜未休息好的他,在天色放明的時候才開始入睡,其中也不知道醒了多少次,反正是睡醒了又睡,迷迷糊糊睡得十分不踏實。
秦壽頭疼地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丟下手裡的鉛筆沒好氣說道:“行了,王鐵匠,他們畢竟也算是新手,需要適應時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都要迴圈進度,沒事去幫袁神棍研究一下土槍的組裝!”
“是,少爺!”秦壽都這麼說了,王鐵匠也只能無奈嘆息一聲,兵工廠事關重大。而且他也不可能天天坐鎮這裡,始終要出去拋頭露面的。要不然誰知道會不會給有心人惦記著?要知道李老大留下可有不少的探子。
秦壽頭暈腦脹地加重手力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要不是李老大留下這麼一手暗探,也不至於把兵工廠搬來這荒山野嶺一樣的地方,為的就是躲避有心的探查,兵工廠是秦壽命運的命根子,也是生產殺手鐧的地方,不容暴露一星半點。
秦壽不單頭痛這事,更頭痛的還是遊樂場那天的事,獲救前的事秦壽不記得了,記憶只存在受冷發燒的一刻,至於後面發什麼?又怎麼獲救的?秦壽不知道也沒人告訴自己,知道真相的李震這個傢伙最近目光都是怪怪的。
最奇怪的還是長孫皇后那邊,自從自己清醒過來後,每次碰見長孫皇后宛如見到陌生人般,沒有以前一見到自己就找麻煩的熱情,甚至看向自己好像刻意躲避著什麼?這事一直讓秦壽很迷茫也很茫然。
摩天輪上面發生了什麼?秦壽很想知道又無從下手,想到這破事秦壽就頭痛起來,幾次逮著李震這個傢伙詢問,這個傢伙總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辭過去,甚至有逃避什麼的意圖,逼急了還哭喪著臉求饒秦壽放過自己。
想到李震這個傢伙遮遮掩掩的,秦壽氣不過地捲起廢紙成團丟進李震張嘴裡,沒好氣地說道:“哎哎,別睡了!這裡還需要擴大,此地真乃天然煉爐,只可惜空間還是不夠大!後面還需要修建一條鐵路出來,明白了沒有?”
“咳咳…秦兄,你這是謀殺知道不?好吧,好吧,擴,擴,我擴行了吧?嗯?鐵路?秦兄,鐵路是何物?”李震醒來的時候卡著廢紙團咳嗽著,面對秦壽陰森森的目光之下,冷汗連連地點頭答應了。
當反應過來鐵路的時候,李震頓時茫然起來,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