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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輕聲柔語:“龍兒,你可聽見了嗎,這顆心,在為你而跳,還記得孩童時嗎,之後‘寒湘山’西子湖相遇,月明媒妁,再之這茅舍,你每次為我吟舞歌唱,你箏我笙,說好了,宣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你怎能忍心離我而去?”煜軒韶幾乎是泣不成聲,眼淚簌簌而落。龍榮雪這時體內的毒性已發,眼淚流了下來,只聽江安、蕭鑰失聲道:“龍……姑娘的……眼淚……又流血了!”
煜軒韶的身子一震,忙下床將龍榮雪輕輕平放穩妥,修長的玉指放在龍榮雪的手腕部,診著脈象,只見煜軒韶臉色凝重,目中黑暗空洞,口中喃喃:“怪不得仙陽真人……”
眾人見煜軒韶悲苦的表情,江安心中明白,當初蕭玉蝶為龍榮雪診脈時,也是那般失落心止。煜軒韶幾乎失神失魄,坐在床沿痴看著昏迷的佳人,回想著他們的點點滴滴,她的一顰一笑,冰雪冷傲,柔情可迷,煜軒韶緩起身,拿著毛巾為龍榮雪輕擦臉上流下的血,其他人知趣的退了出去,茅舍內只剩下了牽思驚憂的痴迷兒。
蕭玉蝶眼神含傷走至江流邊,站著動也不動,像是被寒冰的雪水封凍似的。蕭鑰倚著馬車抽噎著。江安直呆呆看著門口。策韻落晨將劍直頂在地上,手扶著劍柄挺直的坐在門口守著。而榮龍吟衣衫飄飄隨風而動,竟有淒涼之思。
渺渺只聽茅舍內傳出簫聲,竟是《紅樓夢中人》,那簫聲中有說不盡的愛鶴雙蓮、奏曲思吟。煜軒韶的眼珠淚兒一顆一顆順落臉頰,喃喃聲語:“你我生不能同衾,死亦同穴,魂魄相依,翩舞相伴。”就這樣煜軒韶整日整夜的照顧龍榮雪,不許任何人接近,突的一下口中流出鮮血,倒在了床沿邊。
依那溫柔的雲,似那瞬間的風,似那簾幻的雨,似那潔白的雪。才明白一切虛幻的夢,只是然心。
然心真誠的恩惠,那到來的情,用每一種特殊的註定去對待,呵護,生怕遭受風雨,可世事願違,那情慢慢飄離,用手和心去抓,卻消散世間,一絲一束卻未留存,撕裂般的痛,無哭無淚,天昏地暗,依倚在那地面,消魂沉靜在那裡,也許那份情是膚淺的、隨機的、或是深厚的、持久的。只是永遠消失在那痛苦的深淵中,孤獨失魄的腳步站立不起,失憶那份情永遠不記在腦海中,忘卻了……
玄奇這世間的人生,遊戲著旋轉來世輪迴,只有苦笑、可悲、可憐。真是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作繭自縛。回望那前世的夢,今生卻要守著,那已碎的然心……
☆、第二十章 仙人送函蝶驚遺夢龍絕情
“龍兒,龍兒,不要離開我,不要……”煜軒韶像從惡夢中驚醒,著急的滿頭全是汗。
“軒公子,不必驚慌,龍姑娘早已醒來。”蕭玉蝶柔聲道。
煜軒韶抬頭去看那溫綿聲音的公子,眸子邪邪帶些感謝,淡淡地說:“多謝兄臺搭救。”蕭玉蝶柔笑道:“軒公子不必謝我,是你救了龍姑娘,你們心靈相犀,相知如影,才會從病魔中脫離而出,是你們救了自己。”
煜軒韶見這翩翩公子如此溫柔,長的媚翹,見他身穿灰白色衣衫,外披藍色輕紗,氣勢不凡,便似笑非笑問:“公子,謙虛了,敢問公子是何人?”蕭玉蝶回敬:“在下蕭玉蝶,閣下是?”煜軒韶似乎聽著蕭玉蝶的回話,又似乎在想著別的,一邊下床一邊“哦”了一聲,邪瞟了一眼蕭玉蝶,煜軒韶走至茅舍門口轉過頭,邪魅的眼神冷冷地望著蕭玉蝶說:“原來是‘榮迎國’的絕世才子,人人都說‘榮迎國’人才輩出,今日一睹風采,果然名不虛傳,欽佩!在下煜軒韶。”蕭玉蝶有些驚奇,輕聲道:“世間譽說有位神老,他一時瘋癲、一時正態、一時可愛如頑童,敬稱童稚大仙,前輩有位徒兒,他才貌驚煞世人,更有神醫之稱,無人比及,想必便是閣下,久仰,實乃榮幸之幸。”煜軒韶面無表情,黑眸中邪冷,眼角卻微微一顫,語氣有些生硬:“那只是世人的論談,一句好話,人兒會將你高敬如上神;一字惡言,便又將你打入萬丈深淵,永不得復。”蕭玉蝶輕咳撫聲道:“軒公子,言重了。”煜軒韶搖了搖頭出了茅舍。
蕭玉蝶緊隨出茅舍,見江流邊坐著的白衣女子。蕭玉蝶又看向一旁直立著的煜軒韶,見他目光炯炯神情,藏有不知多少溫柔笑意,流不盡的動情,那邪冷漠魔的眼神早已飄的遠遠的。蕭玉蝶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也望向江流邊坐著的龍榮雪。打轉的目光有喜,喜的是龍榮雪活著;目光也有悲,悲的是佳人的心永遠不屬於他。蕭玉蝶轉過身去,他心中永遠默默地為龍榮雪祈福。頓時,他突然停止腳步,轉身去看龍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