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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說的。”
“我看他是真不知道,否則他不會主動跟咱們提起。”
“萬一,要是他明知道而故意這麼說呢?”
“那是經過別人的授意,‘文殊院’的和尚個個就太高明瞭,可是,‘文殊院’的和尚不像個個高明。”
“那就是智圓真的不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們的事,咱們只知道滿虜那個主子,究竟是為什麼而來,也就夠了,其實只要知道滿虜那個主子為什麼而來,其他的也就迎刃而解了。”
說到這兒,步履聲響動,由遠而近,智圓帶著另一個年輕和尚送齋飯來了,姑娘跟小夥子都忙迎上去幫忙,放好了飯菜碗箸,智圓道:
“兩位慢慢用,貧僧等一下再來收。”
姑娘道:“有勞兩位了。”
智圓跟那年輕和尚走了,小夥子急忙盛飯。
姑娘道:“餓了?”
小夥子不好意思的一笑:“還真有點餓了。”
姑娘也笑了。
吃著,小夥子道:“這是我生平頭一回吃齋,可真不賴。”
姑娘何嘗不是頭一次吃齋?她也讚不絕口。
小夥子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姑娘雖然吃的慢,可卻吃不多,一會兒工夫一頓飯也就吃完了。
小夥子拍著肚子直叫“痛快”,姑娘含嗔的瞪了他一眼,道:
“別這樣,讓人家看見還以為咱們是在家沒飯吃,才跑到‘五臺’來,找慈悲佛門救濟呢!”
小夥子道:“幸虧您給了燈油錢,給的還不少。”
姑娘笑了。
智圓帶著那個年輕和尚採,把碗盤收走了,臨走還給點上了燈。
沒一會兒,鐘鼓齊鳴,梵唄聲起,遙遙傳了過來。
姑娘道:“晚課了,‘文殊院’的一天過去了。”
小夥子剛要說話,姑娘一凝神,又道:“又有人來了,這次恐怕不是‘文殊院’的和尚。”
小夥子一聽就懂了,臉色一變,要動。姑娘抬手攔住:
“別忘了,咱們不如他,我採應付。”
小夥子沒再動。
轉眼工夫之後,門外響起個低沉話聲:“有客來訪。”
就這四個字。
姑娘一施眼色,小夥子過去開了門,門外站的正是大帽黑衣客,不過他現在沒戴大帽,一張臉看得清清楚楚。四十上下年紀,算白淨、長眉、細目,長得還不錯,只是有點陰鷙。
小夥子要說話還沒說話,黑衣客已一腳跨進了門,冷然道:
“見過我吧?”
姑娘道:“沒留意。”
“好一個沒留意。”
“我這是實話實說。”
“不要,其實這無關緊要。”
“能不能容我請教。”
“我也是一個遊客。”
“那麼,有什麼見教?”
“你談吐不俗。”
“我為什麼一定要俗?”
“不俗好,不俗我就不會白來。”
“什麼意思?”
“你馬上就明白了。”一頓接問:“你們兩個人是……”
“姐弟!”
“你們不是來遊山的吧?”
“誰說的?上‘五臺’採,不為遊山,來於什麼?”
“我看你們,另有目的。”
“當然,也可以這麼說,除了遊山,還有訪各名剎札佛。”
姑娘跟他“逗”上了,黑衣客微點頭:“你會說話。”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黑衣客搖搖頭:“我說你們上‘五臺’來,一不是為遊‘山’,二不是為禮佛,而是另有目的。”
姑娘輕“呃!”一聲:“什麼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告訴我。”
黑衣客微一笑,不但笑得冷,而且笑得陰:
“看你這樣,我料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你究竟……”
黑衣客臉色一沉,陰冷逼人:
“你們跑上‘五臺’來,到處打聽皇上微服巡幸的行蹤是什麼居心?”
姑娘訝然道:“我們上‘王臺’來打聽皇上的行蹤?”
“不錯。”
“據你所知,皇上上‘五臺’來過麼?”
“不知道!”
“就是嘍,你連皇上上‘五臺’來過沒有都不知道,怎麼指我們到處打聽皇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