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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一邊又連著國舅,其中利害關係她也早有些察覺……
若說飼養侍寵是這個世界有錢人家的習慣,但收受賄賂而又收得那樣自然而然就應該不是什麼習慣之說了,不管在哪個世界,她還從沒聽說過一個心清神正之人會那麼堂而皇之的收賄,而之前的那個瑞珠卻一定是收不少回的了,這個從月總管處理國舅那邊送來的慰問大禮就可以看出來——這樣盤算起來,以前那個瑞珠其實在為官之道方面懂得不少,能在那勾心鬥角的粉墨場中永遠站得住一席之位本就是個難事,不過話又說話來,若以前的那個瑞珠真的如人所說那樣是個性子軟、溫吞靦腆的好人,那要受的煎熬,自是比平常人更多一些……
瑞珠心裡正想著,腦中忽然閃過剛才李竹君說過的一番話,又回想了惜玉剛才話裡的意思,忍不住眉頭微微皺了皺,望向惜玉低聲問:
“照你剛才的話說,這裡面還應該有一些我不記得的事吧?”
惜玉被抓到尾巴一樣的苦了苦臉,憐香用‘看你以後還多嘴’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瑞珠忍不住笑了笑:
“你們現在不告訴我,以後我一定也肯定會知道,你們沒瞧我這好好的在家裡坐著,那些事兒已自己跑過來找我了嗎?你們若不願答也沒關係,只需告訴我我忘了的事和今天來這兒的那個李竹君所想把我牽扯進去的事,是不是都和宰相大人和國舅大人有關?”
“主子……”憐香望著滿臉笑容的瑞珠,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讓主子再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傷好之後的主子雖說什麼也不記得了,但卻比以前快活不知多少,彷彿是換了個人似的,這一個月以來因為有皇上頒下的旨意所以文武大臣們也沒來打擾,才容得主子無憂無慮的四處亂跑,如今這宮的人既已派出來,也就是說她主子重回廟堂之上的日子越近了,有些事若不提前說與主子知了,只怕以後會更麻煩——
惜玉與憐香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對方與自己所想一樣,惜玉重重的嘆了口氣,抬眼道:
“主子您也不必一句一句的套我和憐香的話了,看那李竹君今天來拜見您的意思,您這在家養病的好日子只怕也是快要結束了……您傷以前,本是負責此次文科大選的主選官之一,另兩位一位是宰相推薦的宰相門生蘇秀蘇大人、另一位則是國舅爺的外甥女孟文鵑孟大人,王爺您則是皇上指名欽點的……要論起這次文選的考生,當真個個都是可造良材,尤其是前幾名,聽說才思文采更是不相上下,所以在發榜前,幾文主選官因此還發生了爭執——第一名的趙驀然是禮部侍郎之女,聽說從小就有聰慧過人,五歲就可吟詩八歲就已透過童生考試,十二歲拜入宰相門下,如今剛剛年滿十六歲便已絕對的優勢取得文選首名,對於這位,三位大人的意見並無分歧,但讓您與其他兩位大人爭論不下的是其他兩甲的人選——”
“雖說這次文選其中並沒什麼明目張膽的舞弊,但其實進入前幾名的不是宰相那邊有關聯、就是和國舅那邊有干係,唯有那個李竹君,不但父母俱是白丁,在朝中也是無親無戚,只以一身飛揚文采從鄉試一路殺進殿試,主子就是因為實在是看中了她,才不惜與其他兩位選官據理力爭,硬是擠下了原本要排第三的薛玲瓏,把她從中加了進去,弄得原本已經定下的第二名白浚纖也變成了第三……這種事本都是三位選官在暗中商討的,但是因為最後的結果……與別人之前所想不同……所以……”
瑞珠見惜玉原本說得好好的,突然間吭吭嘰嘰的不再往下說,就略一思索,低聲問道:
“那白浚纖還有那個被擠下三甲的薛玲瓏都是何人之女?”
“一個是白尚書之女的女兒,另一個則是巖洲倉曹運的女兒。”憐香抬了抬眼睛,低聲回答,瑞珠靜靜抿了口茶,沉默了一下才接著問:
“都是和國舅那邊有關係的人?”
“是。”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瑞珠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現在就算她用腳指頭想也能大約知道些前因後果了……這個所謂的文科大選其實內部早有算計……三位主選官一位站宰相那邊、另一位站國舅那邊,而她這個性子軟又沒主見的納蘭小王爺站中間不過是充樣子用的,國舅那邊既然已把第一名讓了出去、那第二第三就自然要完全囊括其手了,只是不知以前那個瑞珠中途到底發了什麼神經,突然要硬插一道,把一個李竹君提了上來,硬要國舅那邊損失了一個第二,連原本的第二也給擠到第三的位置上……這麼說起來……她和茹葉所謂的起了爭執……多半……也是為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