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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曾經想要帶她離開……我勸過她……”他眼中泛著血絲,嗓音低啞,但語氣冷漠。“但她不肯,她希望我能留在同一個地方,好好把書念好,升高中,考大學,當個上班族,待冷氣房,坐辦公室。”
難怪,他就算會蹺課,還是會看書,他始終讓自己的成績維持在一定的程度。
但她猜,他的心從來不在學業上。
國三那件事發生之後,他離開了學校,那一年的畢業典禮,他也沒有回來參加,她知道他沒有被判刑,屠家替他請了很厲害的律師,找來醫生和他打工的老闆及鄰居,證明他和他母親,長期被父親虐待毆打,他身上的傷也是活生生的證據,法官判定他是正當防衛。
但即便如此,他再也沒有回到學校來。
她曉得他後來和屠勤他們在一起,她曾經偷偷地跑到屠家餐廳外面,遠遠地看過他一兩次。
之後,她就離開了,她聽說他到了北部,然後再也沒了他的訊息。
第5章(2)
她想到他身上的彈痕,還有刀疤,和那槍林彈雨的畫面。
“你不是坐辦公室的料。”她喃喃說。
“我不是。”他點頭同意,撇了下嘴角,扯出像是嘲諷的弧度。
那個女人卷著吹風機的線,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
阿浪瞧著她,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的想法無所遁形,但他卻無法掌握她的。
隔著這麼一段距離,他覺得安全了一點,但或許這還不夠,他想要離她遠一點,又想要靠她近一點。
矛盾的想法,在心中來回衝突。
他應該要走了,她已經好多了,但他卻還是沒有動。
雖然那女人已經把長髮吹乾,臉色不再蒼白,身體也沒在發抖,她看起來還是好……嬌弱。
他不該覺得她嬌弱,這個女人有堅強的意志,才能擁有那能力,卻撐過這些年而沒發瘋,她不是柔弱的小可憐,她也早已成年,該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可當他看著那個坐在床邊,緊握著吹風機的女人,就是感覺有種無名火在胸中悶悶的燒。
“你應該養條狗。”他突兀的開口建議。
如茵愣了一下,她知道他覺得她的安全需要注意,在今天之前,她不曾覺得有這方面的問題。
她收好了線,抬手瞧著他,道:“我會考慮。”
那無法讓他滿意,壓不下胸臆中,那隱隱蠢動的不安。
沉悶再次降臨室內,然後她又用粉嫩的舌尖舔了舔那誘人的唇瓣,他黑瞳一黯,忍不住盯著她的唇舌,想替她效勞,不知用唇舌,還有更多其他,他知道許多活色生香的方法,能讓她保持溼潤。
“關先……阿浪,謝謝你的幫忙,我想我好多了。”
這句話,讓他猛然回神,他擰眉看著她,眼角微抽。
忽然間,他領悟到,她在等他走。
這個女人,顯然不曾對他有任何期望,即便她喜歡他、暗戀他,認為他一點也不邪惡,卻還是覺得他會丟下她一個人離開。
實話說,她沒有錯,他想走。
但再開口,吐出唇瓣的卻是一句……
“你不應該自己一個人住。”
她警覺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說:“我自己一個人住很久了。”
“那不表示這種狀況應該持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鬼,她是個麻煩,他不該多管閒事。
她挑起眉,道:“實話說,我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好,我種菜,把菜拿去賣,平常放假就在家裡看小說和DVD,我過得很好,我不需要你多餘的同情或憐憫,真的。”
這是實話,但很刺耳,而且很不正確。
他眼角微抽,看著她道:“你倒在客廳抽搐,僵硬得無法動彈,連爬到電話旁打電話和人求救都做不到,我不認為那叫做過得很好。”
“那……那是意外……”她虛弱的辯解。
“你知道不是。”他下顎緊繃,提醒她:“你說那是在國外,你以前不曾感應過那麼遠的事情,對不對?”
她啞口。
他實事求是的指出:“你知道去年全球有多少謀殺案發生嗎?光是美國紐約就將近五百件,巴西聖保羅一季就超過一千,若在開戰的國家,那就……”
該死,她被嚇壞了!
看著她刷白的小臉,他倏然停下,粗魯的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嚇你,但你應該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