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紊亂。
“沒有,爸爸。我很抱歉……”上官念潮低頭,看起來有些煩惱。
她欠了市區育幼院兩幅掛畫,而她卻一點拿畫筆的興致也沒有。雖說是義務幫忙的工作不至於影響到藝廊的聲譽,但這樣為了私人情緒耽誤正事的感覺,實在讓人很挫折。
“不要勉強,念潮。”感覺到她話中的懊惱,西蒙柔聲安慰。“育幼院的委託還有時間,如果你真的沒辦法,也可以請別人做。”
西蒙看進上官念潮沮喪的黑眸。“不要太壓抑自己,需要幫忙的時候要懂得伸出手,你不把手伸出來,別人怎麼知道你需要幫忙呢?”
上官靜過世之後,她一直都沒有哭。
西蒙既佩服她的韌性,又心疼她的逞強,這跟上官靜如出一轍的性格真不知是好是壞?
“知道了爸爸,別擔心我。我這幾天試試看,如果不行,我會趕快轉給別人,不會影響完成時間。”上官念潮撒嬌地靠向西蒙懷裡,父親總是這麼體貼,媽媽怎麼捨得不愛他……
“記得上次市民圖書館的案子嗎?”西蒙撫著念潮的長髮說。
“記得,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記?那是個很棒的委託。
她一向是習慣在畫布上作畫的,也算小有名氣,得過幾個獎項、辦過幾場個人展覽。
而正興建中的市民圖書館的設計者,據說十分喜愛她的繪畫風格,特別預留了閱覽室公共走廊的兩堵牆面,將牆面經過特殊處理,請她直接以顏料在其上作畫。
略微粗糙的牆面讓油畫顏料更顯立體生動,每筆每刀都躍動著驚人生命力,她一試就愛上了這種奔放馳騁的美感。
沒想到此次初試啼聲的處女作,卻讓她大受好評更甚以往,甚至上了幾期藝文雜誌封面。
“你在這方面好像滿有才華的。”西蒙泛起一抹微笑。“這幾天有個海外客戶跟我談過,他們預計下個月興建兩間高階旅館,旅館大廳及總統套房想請你作畫,只要不悖離旅館風格太遠,題材讓你自由發揮。創作期間他們提供你機票住宿,酬勞也很不錯。”
上官念潮皺了皺眉,聽起來又是一份要費時幾個月的工作。“什麼時候開始?”
“等旅館半成後就可以開始了,他們希望你的設計也能搭配旅館風格,所以你還能休息一陣子。”
“在哪裡?”
“臺灣。”
“臺灣?!”上官念潮倏地想起那張靜靜躺在母親抽屜裡的房契。
“要,我要去。”她幾乎是馬上衝口而出,她可以趁這個機會走訪一趟母親的房子。
“那就這麼說定了。”西蒙看著女兒,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1章(1)
結束了東京的小型演唱會,夏子濤為了躲避媒體與粉絲,提前一天回國。
六月的臺灣又溼又黏又熱,才剛踏出機場,他的短袖T恤已然溼了大半。
他戴著皮製寬手環的手收緊肩上的吉他,踩著鉚釘皮靴的步伐隱約嗅得出怒氣。
他諷刺地看看手中的豔橘天堂鳥,是方才一個不知道從哪得到訊息,知道他提前回臺的粉絲送的。
“天堂鳥的花語是預告幸福,希望它能為你帶來滿滿的幸福喔!”那個笑得很燦爛的年輕小女生是這麼說的。
幸福?!那是什麼東西?夏子濤再度悶哼了聲。
他不只是不幸福,甚至可以說是倒黴透頂!
今年,他又該死地和金曲獎擦身而過。
已經是第三年了,明明他的創作曲曲暢銷、張張入圍,卻依然叫座不叫好。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偶像歌手,總是被一堆瘋狂女粉絲包圍,沒有人關心他的音樂,只在乎他有沒有傳出新戀情。
也許他應該轉向幕後,專心做音樂就好?
那麼當初離家時向父親誇下海口,說要拿下最佳演唱人的面子該往哪裡擺?
他嘆了一口氣,覺得胃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那個該死的、說要去開車開了老半天的經紀人向直海是死到哪裡去了?
走出第二航廈東張西望了一陣,他才在某個轉角看見熟悉的香檳金休旅車。
搞什麼啊!平常不是習慣停在這裡的,也不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害他出來胡亂找了一陣,還幫幾個眼尖的歌迷簽了名。
他不假思索邁步向前,拉開後座車門甩進花束和吉他,把自己拋進副駕駛座。
放躺座椅,拿下太陽眼鏡,半躺臥閉上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