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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般洩落。
從第一次見到她,她的長髮就不曾挽髻,也不曾以絲帶綁束,總是隨意的放任它披洩下來,或是隨風飄揚,或是靜靜地流淌於她纖細的背上,看上去格外飄逸絕俗,但是……
這樣很容易打結不是嗎?
默硯心淡淡地瞟他一眼,也不做任何回應,徑自起身移位坐到八仙桌旁;慕容羽段不禁怔了一下,旋即跟上去,也在一旁落坐,並斟滿兩杯酒,一杯推到她那邊去,再端起另一杯。
“這是……”他想說這是交杯酒,誰知話才剛起個頭,就見她一口飲盡了酒,豪邁得像個男人,他不禁呆了呆,突然覺得他的新婚妻子好像有點……一刻鐘之後,業已覺得吃得差不多的慕容羽段眉宇微蹙,看著他的新婚妻子依然埋頭不停的進食,滿桌吉祥甜品甜得膩死人,她卻吃得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他不由得開始懷疑……
她是真有那麼餓?
還是在逃避所有女人都必須經歷的初夜?
“硯心,累了吧?該歇息了。”
她繼續吃。
“硯心,晚了……”
她還在吃。
“硯心……”
她吃吃吃。
“……”
好吧,她是在逃避,那麼,就晚幾天再說吧,畢竟,他們還是陌生人,她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硯心,你不用擔心,我……”他嘴裡說著話,手也安撫地搭上她的手臂,誰知,就在他的手指甫碰觸到她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抬眸朝他看過來,那眼神竟是……
不過,那眼神只是一瞬間,很快的,又回覆到原來的淡漠,毫無半點異樣地看著他,而他也看著她,好半天,兩個人只是看過來看過去,然後,難得露出笑容的慕容羽段突然勾起唇彎。
“硯心,你好可愛!”
霎時間,默硯心雙頰浮上兩抹赧紅,她依然面無表情,卻臉紅了。
慕容羽段的笑紋抹深,現在,他知道她一個人佇立在太湖畔時究竟在“思考”些什麼了。
“我們休息吧!”他說。
聞言,默硯心默默地放下筷子,默默地褪下新娘服,默默地回到床上睡下,慕容羽段也跟著除下新郎服,躺到她身旁。
“硯心,你……會害怕嗎?”
她飛快地瞟他一眼,搖頭。不知為何,她那一瞥雖然淡漠依舊,什麼表情也沒有,他卻覺得好像是在反問他: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是女人,哪裡會知道女人在初夜時究竟在怕什麼,怕痛吧?還是害怕男女初次的裸裡相對?
無論是什麼,她好像都不怕,更不在意,那淡然的模樣,好似在說:來吧,來吧,不管你想幹什麼,來吧!
好吧,就算她真的都不怕,也用不著表現得這麼……這麼……灑脫吧?
“咳咳,那就,呃,好。”
於是,慕容羽段揚手輕解,床幔落下,所有春宵一刻值千金該乾的“勾當”全都被關在裡頭了。
既然她不怕,就讓她今夜先痛這麼一回吧,以後就不會再痛了……
應該是吧?
慕容問天體貼兒子新婚,要兒子休息幾天,陪陪新婚妻子,兩人也才有機會好好認識一下,這是為人父的好意。然而,有時候這種事並不是男人決定的,而是女人……甫一睜眼,慕容羽段就察覺到一件事,他的新婚妻子不在床上了,困惑地坐起身,他撩開床幔,左右張望,沒人。天尚未亮,她會到哪裡去了呢?
他疑惑地下了床,眼角瞥見床上落紅,似乎比他想象中還多了一點,眉頭不由鑽了起來。
不會是被嚇跑了吧?
下一刻,瞧見一旁折迭整齊的衣裳,還有水盆架上的縷縷熱氣,他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她沒有嚇跑。
可是,她究竟到哪裡去了呢?
滿懷疑問不得解,於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洗臉、淨身,穿上她為他準備好的衣衫,然後離開新房找人去也。
不過,還沒找到妻子,他就奇怪的發現孃親在廚房外探頭探腦。
“娘,你……”
“噓……”杜琴娘用力拉了拉他,示意他噤聲,再指指廚房裡,他狐疑地望進去,雙眼立刻驚愕地瞪大了。只見他那個纖細飄逸、靈秀脫俗,好像不小心一腳踩空雲朵掉下凡塵來的天女妻子,正很不天女的忙碌著,三座灶頭同時爐火旺盛地燃燒著,一支鍋煮飯、一支鍋熬湯,還有一支炒菜鍋在爆蔥蒜香,這隻手在剝筍,那隻手在挑菜葉,還有菜刀也忙著剁剁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