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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的,幾年不見,倒生疏起來了。”他依然沒有抬頭,而是輕輕的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慢條斯理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他的聲音很沙啞,帶點鼻音,有些怪異,卻清遠而好聽,在看到他薄薄的唇微微的彎著,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的時候,我也笑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細細的端詳著他。
他卻是笑了笑,倒了一杯茶遞到我的手中:“不過三年沒見,丫頭倒認不得我了。”我接過他手中茶一仰頭,咕咚一聲喝下去,問道:“暮雲哥哥?”我小心翼翼的叫了出來。
連暮雲微笑,而我卻浸溼了眼眶,他真的是我的暮雲哥哥,可是三年未見,怎麼會變成這樣,可我不敢提,也不知道該怎麼提,害怕戳中他傷心的事兒。
“丫頭,這些年過得好嗎?”他看著我問道。
而聽著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些年來雖說算不得順風順水,但也咬牙堅持過來了,但我還是笑著說::“挺好的。”但卻又突然點頭,我憶起剛才那個人告訴我,他聽不到。
我看著他,半響之後我終於還是問了出來:“那暮雲哥哥,你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害得我真的以為你……”我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在我知道他真的死了的時候,我的心痛得彷彿就像是被針扎一般的難受,我始終不願意接受那個事實。
“三年前的那一場空難,我雖大難不死,但卻失去了雙腿,導致耳朵也聾了,這三年來一直在治療,所以沒有回來找你。”他清清淡淡的說著,彷彿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久,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他的唇角依然笑著,但眼裡卻彷彿染上了一層濃墨重彩的悲傷。
我緩緩的走到他輪椅的後面,笑了笑:“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外面應該挺熱鬧的。”連暮雲點頭。
我將她推到了一個宴會後面的小院,這裡較為的安靜,其實我不太知道這樣的宴會他為什麼會來,而且我看他一來只是與幾個人握了手,然後就被人推進了房間,所以我覺得他也並不喜歡見人的吧。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連暮雲是新晉國內市場的新貴,而他在那次空難中雖是失去了雙腿,但被好心人救起,還認做了乾兒子,而他所謂的乾爹倒是的背景強大拫,集軍政金融都有涉及的一個大人物。
而今天這個宴會主要目的就是連暮雲的義父想要將國內的市場交給連暮雲來打理,所以辦了這個宴會,讓他來認識商界的一些人士,也能籠絡一下人脈什麼的。
我們在院子裡聊了很多,我知道連暮雲是真的聽不到了,但在這三年期間他學會了唇語,他要看著人家的唇才能知曉對方在說什麼,我看著這樣的他,我的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我靜靜的趴在他的膝頭上,仰望著他,這樣的他令我好心疼,不知道這幾年他是怎麼樣熬過來的。
小的時候總是他保護我,總是他哄我開心,可是現在我的暮雲哥哥,仍然會笑,只是眼睛裡再也工不到像曾經一樣的開心的笑容了,我心酸不已,他曾經給了我那麼多,那現在是不是該換我給他帶來開心了。
我趴在他的膝蓋趴了一會兒,就有人來了說宴會要開始了,要去正廳了,我推著他的輪椅,將他推到了大廳,大廳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的眼睛就開始四處搜尋著,我竟然沒有在人群中看到陸承煜,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氣,心彷彿放下了一個大大的包袱一樣的輕鬆。
因為連暮雲有事情,就推走了,我也不便跟上,又只剩下了我自己,覺得很鬱悶,就又拿了一杯飲料,站在了人群較少地方走去,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會有些沒有安全感。
“喲,這不是賤三嗎?”我往外走著,就有幾個女的攔在了我的面前,端著酒一臉譏誚的表情看著我。
我聽著她們的話一驚,就連呼吸都一窒,我拿著手中的飲料低下了頭,想要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那個幾個女人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又繞到我的面前,將我圍在她們中間,臉上都帶著嘲諷似的笑意:“怎麼,賤三也怕見人啊,看到我們就躲。”我將頭壓得很低,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我被她們圍在中間,我越是往後退,她們就越是逼近,我沒有辦氣只有抬頭:“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讓開。”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我知道自己在南城幾乎已是聲名狼藉了,所以這些年我四處躲,最終還是在離南城最近的一個城市定了下來,可不曾想過三年前的事情依舊還會被人提起來。
“呵呵,你沈大小姐,那麼本事搶人家的老公,這會子倒說不認識我們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