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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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想。”
曉冰驚怒:“你還想怎麼想!”
“她……你姐姐知道了嗎?”
“我不會讓她知道。我媽媽也不知道。”曉冰的聲音突然轉為帶著乞求的懇切,“王純,我想我們能解決這個問題,讓危機悄悄過去,不留痕跡。……”
王純不響。
“他們的關係過去一直很好,為了我姐夫,我姐姐不惜放棄自己的專業,丁丁是她一個人一手弄大的。我姐姐在學校時學習棒極了,英語日語都特別好。要不是為我姐夫為丁丁,她現在都該從日本留學回來了,託福都考取了!……”
王純困難地開口了:“曉冰,你是聰明人……”
曉冰激動起來:“對,我還是現代人,我應當懂得你們的愛情,更應當懂得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算了吧王純,現在你不要跟我談什麼愛情了,現在這詞兒只能叫我噁心。愛情是什麼,不過是喜新厭舊朝三暮四厚顏無恥巧取豪奪的一面大旗!”
這時王純已漸漸鎮定,她抬起頭,看著曉冰:“我從來沒跟你隱瞞過他是有婦之夫曉冰,但你那時完全不是這個態度。當然我理解你現在的變化,可你也應該用一種較為客觀的態度來對待我。”
曉冰氣得要命:“什麼是較為客觀的態度?像以前那樣來稱讚你的選擇你的行為?是不是還要我去找我姐姐談談讓她同意給你讓位?”
“我從沒提出過讓他、鍾銳離婚。”
“這還用得著提?!”
“就是真有這麼一天,你也不能責怪我。”
“得怪我姐姐活該!”
“得怪他們的婚姻早就死了,就是沒有我,也得有別人!曉冰,你為什麼不去找你姐姐談談,幫她分析一下作為一個妻子她究竟失敗在哪裡呢?”
曉冰盯著王純,她根本沒料到王純會是這個態度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王純勇敢地回視她。曉冰胸脯開始劇烈起伏,又要哭,這時候尤其不能哭。想說幾句強有力的話回擊對方,但是她明白只要一張嘴,非得先哭出來不可。她無從發洩,猛地,伸出拳頭照王純的肩頭狠狠打了一拳。從小到大從沒打過人,因而她的這個動作顯得非常突然也有些笨拙。打完後轉身便走,不是怕對方回擊,是眼淚已然控制不住。王純由於完全無防備,向後踉蹌了一下,碰倒了放在寫字檯邊的水瓶,水瓶倒地,汩汩的熱水流出,如同熱淚。她蹲下來,去收拾水瓶的碎片,那手微微發抖,一不小心,被碎片刺破,鮮血頓出,她用另一隻手捏住傷處,嘴巴倔強地緊閉。
曉冰一路哭泣著去找姐姐。父母離婚早,媽媽工作忙,從小,她就習慣於有事找姐姐,姐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避風港。多少個媽媽不在家的夜晚,她都是在姐姐溫暖的庇護下才得以安然睡去。姐姐讓她睡在床的裡面,自己睡外面,為她擋住黑暗中可能有的一切可怕東西;上小學時,她所有需要家長幫忙完成的聽寫一類的作業,都是姐姐承擔;高考三天,每次走出考場,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直立於七月陽光下的姐姐和她肩上、背上被太陽烤乾的汗漬……
資料室靜靜的,曉雪一人呆呆地坐在陽光的微塵中,手裡拿著織了一半的毛衣,卻並不動。門的響聲打破寂靜,曉雪趕緊低頭織毛衣。
“姐姐。”
“曉冰!”曉雪有些意外,她以為是周豔,“你怎麼來了?”
“路過。”曉冰環看四周,“你這夠清閒的。”
“要不我能要求到這來。”
“你就不該到這來!”
“你沒家,你不懂。”就這個問題姐妹倆一向有分歧,曉雪是主動要求由原來的財務處調出的,在處裡壓力太大,沒結婚時還成。
曉冰說不出話,呆呆地看姐姐,在姐姐雪白晶瑩的額頭上,她發現了一道以前所沒發現的細細的皺紋,眼前又開始模糊。
曉雪邊織著毛衣邊又說了:“這花是剛跟人學的,特難。”織完那幾針,拿起,端詳。
曉冰趕快抹去眼淚。
曉雪轉頭問:“怎麼樣?”
“挺、挺好的。……給他織的?”
“他呀他的,他是誰?沒禮貌!”
曉冰忍不住地:“姐姐,你整天這麼織呀織的,煩不煩呀?”
“說話就該穿毛衣了,早幹早了,煩有什麼辦法?”
“怎麼就沒辦法,不織就不行了?”
“我要是你行,自己吃飽了全家不餓……”
曉冰根本不想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