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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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百利甜酒就是這樣喝的。”顧小夕又拿起自己的被子喝了一口。
魏笑語也拿起來喝了一口:“……好像飲料。”
顧小夕笑了笑:“百利甜裡起碼有50%的新鮮奶油。只有17%的酒精度,所以不太容易醉。”
魏笑語又喝了一口:“雖然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但你給我喝的也……太簡單了吧?”
顧小夕放下自己的酒杯,笑著看著他:“你喜歡喝什麼樣的,這種酒是女士酒品,都很甜。”
“……那還是這樣吧。”魏笑語又拿起來喝了一口,“說起來,這次好像是我第一次喝你調的酒。”
“好像是吧。”顧小夕無所謂的回答。
魏笑語看著透明的杯子外面浮現細微的水珠,忽然說:“你果然是小孩子,喜歡喝這種酒。”
顧小夕笑起來,魏笑語看著他,不可否認顧小夕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孩子氣。也許因為他本身就是孩子的關係,但是有時候看著他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他的眉眼很柔和,視線就像霧氣一樣飄渺,不像孩子一樣稚氣也不像成人一樣堅定。睫毛很長,眼神很淡,彷彿眼裡看不見任何人,不是傲慢,只是漠不關心。那種視線掃過你的時候很淡,卻把自己的影子留在了別人的眼裡。
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種人,不像花一樣嬌豔,可是一再地注視就會將你的靈魂都吸引過去。
毫無疑問,顧小夕就是這樣一個人,身上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讓魏笑語不自覺地跟著。
前幾天魏笑語就讓你拿來了顧小夕厚厚的一疊資料,事無鉅細地都呈現在那份資料上。
厚厚的一疊,濃縮了他的一生。
可是資料就似乎描述的就是另外一個人。
資料上的顧小夕,在剛出生的時候就父母雙亡,全靠阿姨養大。生活拮据,在學校裡的成績既不拔尖也不後進。
安安分分的一個學生,走在馬路上的時候被自己的車撞了。
那時候他心情有些不好,畢竟做虧一筆生意的時候,沒人心情能好地起來。
那時候有些晚,開車的時候腦子裡一片混亂。風速讓他感覺平靜,忽然車燈找到一張年輕的臉,蒼白而且驚慌——這種表情,從那之後魏笑語再也沒有從顧小夕臉上見過。
對魏笑語來說,就算撞死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看到那具纖細的身體裡流出那麼多的血,將斑馬線的白色條紋都蓋住了。
夜風涼涼的,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開始打電話。
過了幾分鐘,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
這輛不是屬於醫院的,而是屬於魏笑語的。
另外開來的還有一輛黑色的寶馬,魏笑語對現場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開著那輛乾淨的寶馬離開了現場。會有人替他處理,他一點也不需要擔心。
那天晚上他睡的很好,早上按時起床,然後依然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他才想起這件事情,所以打了電話給負責這件事情的人。
出乎魏笑語的意料,在魏笑語看來,當時從那個孩子的身體裡至少流出了四分之一的血,沒想到那個孩子還活著。
不但活著,身上只是一些擦傷,甚至沒落下殘疾。
他想起那張被車燈照住的蒼白的臉,於是他去見了他。
他還記得那時候的景象。
作為魏笑語這樣身份的人,本來是不願意出現的,畢竟事情到了不能收拾的時候,會有人替他頂罪,所以他還是不露面為妙。
不過既然對方什麼事情也沒有,那麼魏笑語就可以出面了。
他推開病房的門——因為魏笑語的關係,所以病房是獨立的,甚至比賓館的房間更舒適。
病房的東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窗簾被拉起來,陽光從玻璃裡透過來,灑在病房裡,讓這間房間看起來就像某個別墅裡的臥室。
地上是木紋的地板,還鋪著一塊淺藍色的地毯。落地窗前放滿了花,每天他的手下都會派人送花來,以表歉意。
大多是探望病人的花,鮮豔而動人,在清晨的陽光下,美麗地就像一幅油畫。
窗戶的旁邊就是病床,床上坐著一個少年,靠在柔軟的墊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他的面板在陽光下顯得白皙而柔軟。指尖落在書本上,帶著一種安寧的感覺。他的五官很柔和,黑色的髮絲服帖地貼上他的脖子,讓他看起來顯得那麼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