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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達的眼直盯著曼芸的心慌。
曼芸被他這麼一瞧,渾身不對勁,便不假思索地硬擠出笑意回應:“我是怕你不知道又設下什麼陷阱,等著我踩進去呢!”她向來用玩笑來�避爾荻的步步逼近。
“陷阱,沒錯,是愛的陷阱!”爾荻露出那神秘又富魅力的笑,隨即以令人錯愕的方式抱起黎曼芸,充耳不問黎曼芸的叫喊怒氣,逕白地奔向芸園而去。
推門而進,爾荻把早已氣得說不出話的黎曼芸安置在床上面,並再度蹲下身,托住她的小腳,檢視著上頭的傷痕。“先暫時止住血,明天,我再陪你去醫院。”他說。
“不要你多管閒事!”曼芸不領情地回絕。
[打從我住進休蘭山莊裡,哪一件不是閒事?“爾荻站起身,直直地盯著她,嘴角藏著笑。
“如果你真的太閒,可以到外面找朋友,犯不著拿我當消遣。”曼芸終於把這陣子心禪的窩囊氣說出口。
“消遣?曼芸姐,這話你可是菟枉我了!”爾荻又使出他那滿腹委屈的表情,說:“我是看你一個人孤單地躲在芸園裡頭,總想陪你散散步、聊聊天,好讓你的眉頭不再深鎖。”
“我哪有!”曼芸否認著。
“怎麼會沒有?任何人只要靠近你有三公尺的距離,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地嗅出你那憂鬱的氣息,而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你習慣逃避。”他一日氣說畢。
逃避?黎曼芸被這兩個字給戳了心,她忽然抬起頭,以盡是無法形容的感覺,流露在神情。“你懂什麼?你不過才十九歲,你能懂些什麼?”她有些激動地說。
“我可以什麼都不懂,但——只要懂你就夠了!”爾荻不明白自已為何會這麼說,或許是演戲演過頭,早已把甜言蜜誥融入腦海中。而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話在出口的時候,竟有著以往未曾有過的暖流竄過。
“約瑟,”曼芸閉起眼,把頭甩了甩,嘆口氣說:了口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我真的不喜歡你現在這種*樣子*。“本來,曼芸是想說”溫柔“。
“不,你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因為,你的心已關閉太久。”爾荻把臉靠近她,試圖要穿透她的銅牆鐵壁。
“薛爾荻,你出去,如果這是你的把戲,我承認我投降了,行不行!”曼芸把臉側向旁,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你不是*血腥瑪麗*嗎?你的戰鬥力到哪去啦?”爾荻扔下這句,便得意地走出曼芸的視線裡。想不到,她的內心竟是脆弱得有如玻璃,而他的這步棋還下不到三分之一,便已將她困在角落裡。
但何時將她一軍?在滿天星光的夜裡,佇立在窗前的爾荻突然生起不忍的歉意,既然明知她心似玻璃,他怎能如此殘酷地敲碎一地,而僅僅只為著好玩捉弄而已?
這一晚,爾荻恍惚猶豫了。
而這一晚,黎曼芸也亂了思緒。她弄不清楚這失措的紛亂,是因為爾荻看守了她的隱藏,還是……還是……她動了心——
動了心!對爾荻?黎曼芸無法接受這個內心傳遞而來的聲音:“不會……不可能!他只不過是個大孩子,他只不過是故意鬧著我玩的,我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不可以、不可以!黎曼芸,你病了,你一定是生病了”一整晚,她反覆地數落自己、再三地否認那份枰然的成形。
直到黎明之際,她才在筋疲力竭中合上眼睛。
還好這天,是個不必上課的週末假期,曼芸索性要條珍替她推掉了去主屋用餐的習慣,獨自一人躲在房間休息。
誰知,“躲”也不濟事,中午才過,薛樹基就上芸園來關心。
“走!我開車送你上醫院。”薛樹基早就準備得宜,不容曼芸有推卻的餘地。
“其實,這是小傷,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曼芸心存感激,卻又不想讓薛樹基弄摔了她的心意。
她不是沒感覺到薛樹基對她的用情,只是,她對他根本起不了半點漣漪,更何況,他還有蘇穆言的款款殷勤!
曼芸不想涉入這種無意義的愛情遊戲。
“曼芸,你這樣,我真的不放心,再說,我也訂好臺北演奏會的票子,打算陪你看過傷後,再直接飛去臺北度週末,明天再回這裡就行了。”薛樹基恐怕是軟釘子碰多了,這回倒來個先斬後奏。
“薛大哥,這——”
“她不能去。”爾荻不知何時,早已站在門外頭。
“為什麼她不能去?”薛樹基疑惑地問著。
“因為……因為她答應我,要陪我去看電影。”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