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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天哪!你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有年輕少女的幻想力。”爾荻就是不信。
“二十八歲?”愛薰西露心虛。
“哦,”爾荻似乎看守了她的表情。“我就說嘛!怎麼看,你都沒那個年紀的成熟風韻。說吧!你到底是二十五?二十二?或是……剛滿二十?”
愛薰搖搖頭,笑得尷尬不已。“如果說……我……我才滿十……九,你會不會生氣?”
“什麼!十九!你——”爾荻幾乎是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真的生氣啦?”愛薰顯得焦慮。
“我當然生氣!”爾荻故意怒目而視。“你知道嗎?別人這會兒可會怎麼批評我。”
“批評你什麼?”愛薰被唬得一愣一愣。
“說我是老牛吃嫩草呀!”爾荻還是憋不住地笑岔了氣,並把愛薰又疼又借地親了一大頓才停。
“不會啦!”愛薰這時才反應回來。“最多,人家說你是……戕害青少年身心!哦,該是汙染少女純潔的心靈。”
“梁愛薰!”換爾荻跳腳了。
“要不——就虐待童工吧!”愛薰掙脫他的懷抱,笑著問躲著他。
“這可是你說的喲,”爾荻賊賊地猛對她眨眼睛。“那今晚……你希望我如何*善待*你?”
接著,又是一場熱鬧的追逐戰,而愛薰第一次亳無忌憚地,在爾荻的深情中盡情揮灑自己。她知道,她早已把自己的心,完完整整地交付到這個狂妄男子的手掌裡。
而他呢?會不會有一天會放開他掌內的我,轉身離去?愛薰不願想大多,因為“純粹”的愛不該有這麼沈重的隱憂。
第六章
雖然,那楝名為“芸園”的屋樓已燒成灰燼,但,爾荻和愛薰急欲破題解謎的心卻是益發強烈。
他們幾乎是放下了手邊的所有事務,把他們本身腦中所現、心中所覺的細節點點,全一記錄在本子裡面加以分析推演。
唯一遺漏的,就是令愛薰難以忘懷的那雙眼。她實在不知如何對爾荻啟齒,說向來與他親如姐弟的蘇穆言有最大的嫌疑。
“愛薰、愛薰!”爾荻興奮地自花園的一處奔來,手上還有初摘的白花。“送給你,我今天早上才發現的。”他遞上了清芬的野賞花,那笑容、那神采,和夢中的約瑟一樣。
“謝謝。”愛薰穿著件爾荻為她添購的棉質粉橘洋裝,披瀉的長髮還夾著同色系花蕊髮夾,再加上這一大把的野薑花,她像極了英國田園裡的浪漫女郎。
“爾荻爾荻少爺。”蘇燦珍自遠處走上前來。
“什麼事?”
“臺北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
愛薰沒有隨著爾荻回房去,因為她實在愛極了優閒漫步在百花盛開的花園裡有陽光、有芬多精、還有愛她的爾荻……
“燦珍,休蘭山莊裡的花期長不長?”愛薰想和一旁的煤珍聊一聊。
“不會太長的。”燦珍的語氣冷冷的,教愛薰覺得有些不甚舒服。
“你還好吧!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愛薰關心地問著。
“累呀!當然累,我和我姐在薛家做牛做馬十幾年,你說能不累嗎?”
燦珍的埋怨,愛薰聽進去了,並且用一種關懷的心情告訴了爾荻。
“唉!說實在的,她們蘇家姐妹對我們薛家真是沒話說,尤其是穆言姐,還為了要完成我父親的遺言日照顧我,三番四次拒絕了嫁人的機會……我相相信,我不該再道麼自私地為了自己的方便,而誤了她們下半生更好的機會……”
於是,在爾荻的重重考量之下,他決定在今晚用餐的時候,對蘇家姐妹重新做番人生規劃——
“什麼!你要我們回英國?”蘇穆言手上的刀又還停在半空中。
“為什麼?我們又沒做錯什麼事。”蘇燦珍急得瞪大眼睛,突然間,她瞟向了坐在爾荻身旁的愛薰,心中若有所得。
“不不不!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是我覺得我不請再自私地把你們留下來服侍我,而耽誤了你們一輩子,所以,我打算把英國近郊的一楝別墅送你們,並且另外在你們的帳戶中撥人一筆基金供你們自由運用,從此,你們看是要去世界各地旅行或投資其他事業,不必再每天這麼辛苦的忙東忙西。”
“不必說得那麼好聽,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存心把我們攆出去。”蘇燦珍激動不已。
“燦珍!”蘇穆言大喝一句。“我想,爾荻少爺不是這個用意。”她語雖如此,但臉色卻慘